司洛芸送走了皇帝,又去偏殿看了看熟睡的女儿与儿子,叮嘱乳母几句后回了寝殿。
现在福宝与虎儿身边的乳母只换了两个,便是将福宝的两个乳母送出了宫,之前照顾虎儿的李、王两名乳母却留了下来。司洛芸将她们分开,带着新进宫的乳母照顾两个孩子。
有了乔、杜乳母的例子,李、王二人再也不敢有差别对待!尽心尽力的照顾公主与皇子!这也是司洛芸想要的结果!
“娘娘。”辽沐儿从外面走进来,已经在外间驱去寒气的她脸颊泛着被冻过后的红润。
二月的天还很冷,前几日又刚下过一场雪,所以各殿的地龙、炭火还是供得很足。
春晓为辽沐儿奉了茶,又递了个换了炭的暖手炉子。
司洛芸待辽沐儿坐下后,才问道:“邢贵人和年贵人怎么样了?”
前天有宫人来报,邢贵人与年贵人都得了风寒,太医院的太医去看过了、也开了药方子。可药喝了几天仍不见效,病情倒是愈发的严重了!
辽沐儿放下手炉先喝了口茶,胃里顿时就暖和许多。
“回娘娘的话,奴婢看邢贵人的病较重些。”辽沐儿道,“而且两位贵人的殿内都有些冷。奴婢先进的是年贵人的宝澜殿,那炭盆子里只燃着几块炭,看着也不像是银霜炭。服侍年贵人的宫婢说,最近一个月派下来的银霜炭都少了许多,去找甄嫔娘娘说过,甄嫔娘娘只说份例就是如此。”
司洛芸听了辽沐儿的话,皱皱眉,并未插话。
“后来奴婢又去了邢贵人的宝华殿,那殿内的炭盆子里倒是炭火足,却听宫婢说是甄嫔娘娘派人刚送过去的……之前烧的也是普通炭,发放到手的也是不足。”辽沐儿接着道,“奴婢觉得奇怪,就趁出来时偷偷询问了一下年贵人身边的宫婢,那宫婢说年前一场雪后,邢贵人与年贵人说了些冲撞甄嫔娘娘和大公主的话,之后这两殿的份例就变少了。”
辽沐儿就把自己从宫婢那听到的邢贵人和年贵人说了什么大致学了一遍。
司洛芸听完后垂着眼帘,红唇微微紧抿。
虽说宫务暂由廖贤妃和司淑妃管着,但每日司洛芸还是会让辽沐儿去景兰宫中了解一日的宫事。现在的她不会再轻易彻底放手宫务了!为了孩子,她也得把这个皇后当得称职些!
这明显是甄嫔记恨邢、年二人说话冲撞自己,故意苛扣份例!这生着病还挨冻,病情不加重才怪!
“奴婢这阵子在各宫走动,还听说甄嫔娘娘时常去福宁宫给太后请安,有时还带着大公主前去。太后很是喜欢大公主呢。”辽沐儿道,“娘娘,甄嫔恐怕是有什么不安分的心思!”
司洛芸沉吟了一会儿后抬眼微笑地道:“甄嫔在陈国时便已不得圣心,如今后宫之中她即使生下了大公主,位分也是不高。去福宁宫走动,应该是想以后依仗着太后吧。”
“太后怎么会让她依仗呢?”辽沐儿嘲弄地道,“倒是个看不清的。”
“罢了,也不去猜甄嫔有什么打算了!派人去各宫传话,明日让各宫妃妾到凤宫来回话!”司洛芸淡声地道。
“娘娘是想……”辽沐儿询问地看着司皇后。
司洛芸轻摇了摇头叹道:“本宫由着她们为了争寵耍些小心思,却是不能由着她们坏了宫中的规矩!若邢贵人、年贵人真出什么事,难道太后会因为本宫没管理宫务,便不责备本宫了吗?”
身在其位,必担其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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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除了病中的邢贵人与年贵人之外,其他妃妾皆到了凤宫请安。虽然邢、年二人不能前来,按着皇帝之前定下的规矩,她们二人身边的大宫女都候在仪殿靠门的位置。
这些妃妾初入仪殿时,便闻到混着药味儿的熏香味道,座位也向门口靠了些,妃妾们不禁互相对视。
上一次挪座位离皇后的主座远一些,还是皇后有孕的时候呢!这次……
司洛芸早已坐在主座上候着诸位妃妾了,待人都齐后,众妃妾向皇后行礼问安。
待妃妾们落座后,司洛芸才淡声道:“本宫染病休养,本不该召你们过来,免得过了病气。但宫中却发生了一些有违宫规的事,本宫只好将你们都叫过来了。”
廖贤妃与司淑妃一愣,她们作为协理宫务的妃妾竟不知宫中有人违反宫规,反倒是不理宫务的皇后娘娘发现了!这事情可严重了!
“这……不知是谁违反了宫规,惊动了皇后娘娘您?”司淑妃挑眉娇声地道,“妾一定严惩!”
廖贤妃本来已经站起来想向皇后认错,但见司淑妃坐着说了这话,她倒不好卸了淑妃的面子!只得站着附和地道:“淑妃说得是,妾也如此认为。”
司洛芸看向廖贤妃,心中暗暗摇头。
论位分,虽然贤妃与淑妃都是四大妃之一,但贤妃之位隐高于淑妃!廖贤妃又是较早服侍皇帝的妃妾,淑妃见到她应该矮一头才是!可廖贤妃却处处谦让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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