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了挥手,车上剩下的宪兵立刻下车,只留了三名重型机关铳操作手在车上看车。
他们拖着两大蛇皮袋子的东西,鼓鼓囊囊的,还有棱有角。
伊万把自己的长柄斧拖到地上,一脸嫌弃地摘下了自己头上那龙门近卫局的全封闭式头盔,一把扔到了地面上。
“*乌萨斯粗口* ,他们是怎么做到把这玩意设计的比那老ctw-60还要闷挺慌的?”
聚合物头盔落在地面上,芳纶材质并不能抵挡伊万势大力沉的一掼,连同着聚合物一起碎裂在了原地。
不亚于破片手榴弹的小型爆炸,不需要借助任何源石技艺,就这样发生了。
灰毛的独耳鲁珀出现在所有人的眼中,缺失的右眼和右附耳上依然留有干涸的血迹,长长的刀疤让他平添几分恐怖。
他来自战场。
他生来就是为了战斗。
“好的,朋友们,你们对我们的作用已经用完了。”
“……什、什么意思……”
那名菲林警员看了看周围的其他近卫局警员。
大家都把最后的、满载着希望的目光投向了他。
虽然他自己都早已肝胆俱裂,但他还是强撑着,顶着那股莫大的压力问道。
“你知道的。”
伊万笑道。
“动手吧,兄弟们!完事之后就等梅菲斯特来就行了。”
所有在场的近卫局警员都瞬间面色煞白,浑身颤抖不止。
特别是那名菲林警员。
“我……我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不……”
他浑身不住地颤抖着,双眼流下了恐惧的泪水。
心脏瞬间被恐惧感紧紧地摄住,血压和心率都随之暴涨。
“呵,呵,呵……”
他开始大口喘息起来。
他尽力地将自己的手向着自己的胸兜那里摸去。
他的手不断颤抖着,仿佛已经不属于他。
伊万只是无所谓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就在那只手即将靠近那个兜时,伊万一脚将其踩在地上。
“啊——!”
惨叫声传遍了整个近卫局。
伊万单手挥动那柄长柄斧,猛的向着那个胸兜挥去。
“嗡——!”
那名菲林警员立刻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自己会先是胸前一凉,还是脑袋上突然一凉?
但预想中的死亡并未到来。
伊万弯腰拾起那个小瓶。
“是这个吗?”
“是……是……”
菲林警员艰难地点了点头。
“你现在不能死,至少,你们的作用还没有被完全发掘。在这之前,我不承诺你们都能活着,但我至少能承诺你们能活着走出这里。”
伊万倒出了10粒黑色的小小滴丸,一把按进了自己脚下菲林的嘴里。
“动手吧。”
当他从突发心脏病缓过来时,他赫然发现,自己周围的所有近卫局警员,无一例外地胳膊上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黑色的源石正在他们的身上疯长。
所有人都被矿石病发的痛苦瞬间笼罩,一些体质较弱的已经晕了过去。
“啊,啊——不要——”
“闭嘴!”
砰!
宪兵一铳拖直接砸下,让人把矿石病所带来的痛苦强行咽下。
……他们现在都不能称之为“人”。
长久的歧视,让他们被迫强行脱离了人权,成了社会最底层的——感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