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梅子糕放到萧桓璟手心里,然后赶紧一路小跑回来扑到何愿怀里。
“他又不咬人,你怕什么啊?”何愿也无语了,萧梓沐这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怕萧桓璟怕的很老鼠见了猫一样,怎么说都没用。
“三伯凶qaq...”小姑娘瘪瘪嘴。
何愿对小姑娘那种要哭不哭的神情最没辙了,恶声恶气地对萧桓璟说:“你看把她吓的,转过脸去。”
萧桓璟莫名其妙地就转过脸去了,心里不停后悔为什么要带这么个小麻烦精出来…
“不哭不哭,三伯又没凶你啊,他是习惯性面瘫。沐沐是个坚强的小女孩啊,怎么这么容易就哭鼻子?”何愿笑着给她擦擦脸,“哭成泪包包啦,小孩子老哭将来就不好看了哦。”
这句话很明显戳到了小姑娘的小心思,小梓沐停止了抽泣,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不哭了,以后就会像十九叔叔一样好看吗?”
等等!孩子!不要和我比啊我就是个糙汉子啊!难道在你心中我是个美女吗!!
何愿被打击的体无完肤,坚强地露出了一个假笑道:“……一定可以的。”
“我的教育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啊…”被打击到了的何愿抱着萧桓璟哭诉道。
萧桓璟淡定地翻过一页书,顺便拍了拍怀里的人。
平山很大,风景也不错。萧梓沐跟离了笼子的鸟一样到处转到处玩,几个云卫一刻不停地盯着她,生怕这位祖宗出了什么事。何愿则和萧桓璟去这附近转转,打点野货解馋。
“这山可真大,竟然还有山鸡。”何愿一抖手腕甩出去一枚小巧的梭子镖打中了那只倒霉的长尾巴山鸡,他赶紧走过去提起那只鸡,“尾巴还挺漂亮,给沐沐扎个毽子玩。”
萧桓璟没接他话,平静地挥刀削掉了他们二人附近的树枝,理出了一条小路。
“啊!”前面突然传来何愿的一声惊呼,萧桓璟被吓了一跳,以为他遇到了暗杀,赶紧跑过去。结果一看,简直让他哭笑不得。
何愿僵硬着身体不敢动,一只半个手掌大的蝴蝶停在他的鼻尖上,何愿脸都吓白了。
何愿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就害怕蝴蝶,特别害怕蝴蝶。
那只蝴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停在他鼻尖上,何愿也不敢用手去碰它,颤抖着僵硬在那里。
萧桓璟好笑地看他又害怕又有点好奇地和那只蝴蝶对眼,伸手帮他赶走了那只小蝴蝶。
蝴蝶一走,何愿就像定身魔法被解除一样蹦了起来,一个劲往萧桓璟怀里钻。萧桓璟被他蹭的浑身僵硬,无可奈何地按住他。
拿出一方手帕,在旁边的小溪里打湿。萧桓璟耐心地给何愿擦着鼻尖,何愿只觉得鼻子上蝴蝶触角残留下来的触感都被那带着点冰凉的柔软手帕赶走了。
“还难受吗?”萧桓璟弹了弹他的鼻尖,看着面前红鼻头的监察使很没有同情心地笑了。
“不…不了。”何愿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跟小孩一样还怕虫子,于是他很正经地说:“其实我只害怕蝴蝶,真的。”
“嗯。”萧桓璟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拉着他往回走。
回到他们停放马车的地方时,大家已经都回来了。
“主子,刚才安平侯府的线人来报了。”一个云卫恭敬地逞上一封信,萧桓璟接过拆开看了看,神情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怎么了?”何愿看他神情古怪,探头过去看了看,然后脸色也像便秘一样奇怪。
“给你送美人?还送了不止一个……”何愿揉了揉耳垂,事实上他已经被惊呆了,“安平侯觉得自己活的有点久?所以急着送死吗?”
萧桓璟眯了眯眼,下令道:“回去。”
在此刻的安平侯府中,气氛凝到了最低点。
“你说什么?!那小皇帝可能知道我们的计划?”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人拍桌而起吼道。
“你厉害什么厉害?我也只是猜测!”吴忠瞪了他一眼,皱着眉说道:“新帝身边有股力量,暗探很是厉害。”
“那个首领不是你们东厂的吗?怎么搞的啊!”中年人,也就是安平侯怒道,“你说你能干什么?!这计划要是破了,咱们全得玩完!”
吴忠深吸一口气,现在还不到和这个蠢人撕破脸皮的时候,他只能尽量平静下来,然后去安抚安平侯道:“咱们现在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别说谁。还是赶紧想想怎么才能尽量不引人注意地布置军队吧。”
话说到这里,安平侯本来青白一片的脸色才算是好了一点,他略带得意地说:“我给那小皇帝送了几个美人儿。”
“他跟先帝可不一样。”吴忠皱眉说道,安平侯这个人未免也太刚愎自用了,这种事竟然不和他商量一下。
“有什么不一样的,还不是他老子的种。只要是男人就过不了美人关。”安平侯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那几个美人可都是经过调#教的,保管迷的那毛头小子找不到北。到时候也没工夫管什么皇宫周围有没有什么兵了!”
“但愿吧…”吴忠有些迟疑地说道。
“你就是疑神疑鬼的,才会被那小子拿捏住,这回咱们打他个出其不意,一举拿下那位子!”安平侯举杯,畅想未来。
吴忠强笑着举起酒杯,只觉得心里不踏实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