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愿坐在马车里,手里紧紧抱着一个兽纹手炉,虽然马车里很暖和,但他还是被冻的发抖。这身体似乎是以前生过什么大病,受不得寒,体质虚的简直令人发指!何愿欲哭无泪的将自己的下巴缩进兔毛披风里,这什么鬼天气,真尼玛冷。
萧桓璟一手撑着头一手随意地翻看着一本手,余光瞥见何愿,被他小心翼翼取暖的样子逗得勾了勾嘴角,不动声色地侧了下身子挡住了从窗缝中钻进来的风。
何愿抽了抽鼻子,放松了一下紧绷着的身体,嗡声嗡气地低声抱怨说:“这里都是这么冷吗…”
萧桓璟皱皱眉,心中深思,监察使可是正三品官,虽然不用上朝但进宫的次数绝不少。
心思转了转,萧桓璟不动声色地说:“还没到最冷的时候呢,都京的三九天才是真的天寒地冻。”
何愿想象了一下那个酸爽的温度,抖了抖,迅速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萧桓璟紧盯着何愿看,唇边噙着一抹笑意。
见他笑容怪异,何愿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萧桓璟这丫在诈他!本来以为重生这个秘密可以保留的时间在长一点,最好能被自己带到棺材里。也怪自己太不小心了,被这一年多的平和生活弄得丧失了警觉性。竟然完全没发现萧桓璟的试探。
恨恨地在心里暴打了一顿萧桓璟,何愿面上打着哈哈。
“被你关小黑屋吓得了,总觉得有些记忆记得不太完全。”何愿心安理得地倒打一耙。
萧桓璟听到这明显敷衍的语句也不恼,微微抬高了下巴,带着一分审查两分威胁的目光直直盯在何愿身上。何愿绷紧了浑身肌肉,直觉与经验都告诉他要小心。萧桓璟的气势太危险了,感觉像是一头不好惹的大型野兽一样。
萧桓璟没有坚持,似笑非笑地看了有些紧张的何愿一眼,低下头继续翻着书。
何愿揉揉肩膀,拍了拍萧桓璟说:“知道你在怀疑我的来路,别担心,我对你的命不感兴趣。”
“但愿如此。”别让我发现你背叛,否则…
萧桓璟眯了眯眼睛,将剩下的念头压回了心底。
“对了,最近怎么没见陈妙?”何愿突然想起了那个小少年,毕竟也算是他的半个徒弟,总不能不管不顾。
“他上坟去了。”
何愿摸摸鼻子,不再询问,安安静静地开始发呆。
王府离皇宫大概半个时辰的路程,何愿已经被马车颠的快要散架了。他再一次痛恨自己的破身体,娇弱成这样也太少见了啊!
皇宫门口此时已是车水马龙,各种华美的马车来来往往。何愿裹紧了披风从马车上跳了下去,他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从另一旁的小道走进去了。
何愿看着前面只穿了两件衣服的萧桓璟心里不屑道:你说你装什么逼啊,大冷天穿多点会死啊==
来自怕冷星人的怨念。
“大人,殿下?”前面传来一个带着惊喜的声音,何愿抬头一看,是云五。
云五单膝跪地行礼,何愿扶了他一把。
“殿下,大人。据说西宫住着的那位这次也要出席。”云五表情中隐隐有些担心。
“太后?哈哈,你在担心什么啊小五!你家殿下可是个鬼见愁啊。”何愿笑着捶了云五一拳。
“大人,你不知道!这老太婆…咳咳,太后特别难缠。”云五压低了声音说道。
“王氏确实挺难缠,但是也是有父皇做靠山才会这样嚣张。如果没了父皇,她只不过是一只纸老虎而已,不必紧张。”萧桓璟敛眉说道。
何愿耸耸肩,他真的挺搞不懂老皇帝的想法,这么多年来宠信个太监也就罢了,太后又不是自己亲娘,感情深厚倒也罢了,问题是他们关系冷淡一般啊!皇帝还给了她等同于管理皇后的权力,老皇帝在元后去世后就再也没有立皇后了,这位后妈做太后之后就开始管理后宫了。简直搞笑。
不远处就是主殿了,云五只能走到这里。他向两人行了一礼后转身借着夜色的掩护离开了。
“我猜你心里肯定早就想到什么办法对付你父皇和那个老太监了。不,说真的,你父皇都不足为虑,那个老太监权力太大,你到时候想要收回恐怕是难了。”何愿幸灾乐祸地说道,虽然他和萧桓璟是互帮互助的关系,但是像是看这种“人生赢家”般的男人吃亏也是件让人很开心的事啊。
宴会在御花园举行,他们现在再绕过一个莲花池就到了。
萧桓璟站在莲花池边上,止住了脚步。
“怎么不走了?”何愿诧异道。
萧桓璟静静地凝视着一池的残荷败叶,池水被遥遥对岸的灯光染出了点点橙光,倒映在厚重色调的水里竟然好像星幕一般。
何愿此时也好像被这静谧的景色感染了,他不在开口说话,也同样静静地看着池塘里的美景。
“我很小的时候,问过我的母后。这池子里的荷花为什么会败?”萧桓璟淡淡地开口了,声音合着微风,竟然有着说不出的质感磁性。
“嗯哼?她是不是教导你要珍惜时光了?”按照tvb来说这个回答简直满分。
萧桓璟似是被这不着调的答案逗笑了,摇了摇头。在何愿不解的目光中,他轻声说道。
“她说,凋谢才是这一池荷花的价值。”
何愿挑了挑眉头,萧桓璟的母亲不简单啊…
“她很值得尊敬。”何愿为这位尊贵的女人做了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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