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愿。”
孟远对上他清清透透的眼神,知道他心里透亮,隔了好几秒,才重重叹了声气,“你……听你的。”
余年眼里这才真正染了笑意,“谢谢孟哥。”
去私立医院做完检查,孟远一手拿检查报告,一手拍着心口感慨,“还好还好,没骨折,不用手术,不算太严重。”
余年心情也松下来,“嗯,我踩下去的时候察觉不太对,摔倒时就调了调重心。”他抿抿唇,“要是我没注意到,应该会是膝盖着地,到时候伤的是膝关节,碎的就是半月板了。”
孟远狠狠吸了口冷气,他清楚,余年也清楚,这明显是有人想废了他的腿,让他跳不成舞!
把心里的火气压下去,孟远拿着检查结果,“医生说这两周都尽量少走路,跳舞什么的也——”
对上余年的眼睛,他还是妥协,“行行行,你跳!艹,怎么就这么倔?”
余年轻笑,又伸着手指头发誓,“谢谢孟哥,等跳完了,我肯定少走路。”
孟远倔不过,恨恨道,“我……我我一定多发几篇新闻稿!”
余年忍着没笑出声来,眼神明亮,“嗯,那就辛苦孟哥了。”
回到演播厅,夏明希跑过来,围着余年急慌慌的。何丘柏特意过来,拉了孟远说话,担忧,“能上吗?”
“能上才怪!”孟远没好气,“但死倔死倔地,非要跳舞!”他注意着旁边没人,压低了声音,“老何,年年说台上有水。”
何丘柏什么脏的污的都见过,“你走之后我亲自去看了,没留多少痕迹。但前两次跳舞都没摔,就最后一次摔了,说明那水应该是后来洒上去的。放心,我肯定给你个交代。”
夏明希彩排还没完,一脸担心地被赶回了台上。施柔看着余年肿得厉害的脚踝,眼眶发红,想了想,“我一会儿去买双拖鞋,等你跳完舞下来,就换上,别穿硬邦邦的靴子了。”
“麻烦柔柔姐了,”余年笑着点头,“不过靴子应该穿不进去,柔柔姐能不能帮我去找双浅口的皮鞋?”
施柔连忙点头,“好,我这就去。”
脚虽然伤了,但余年撑着,录制时表情也没露出什么异常,很顺利。
只是唱完结束时的高音,定在最后一个舞蹈动作,按照设计,余年应该要抬手,很帅气地撕开衣服。同时,会有“砰”的一声音效配合。
然而想象总是美好的,余年大半心思都忍痛去了,手扯着黑色衬衣的衣领,用力往下撕拉,没想到扣子太严实,竟然没成功!
余年愣了一下,干脆临时改了动作,好歹圆了回来。
一下台,施柔就过来帮他换上了拖鞋,孟远将新买好的拐杖递给他,还念叨,“好好护着你的脚,千万别用力!”
余年这次半点没倔,撑着拐杖慢慢地往休息室走,一边还问,“孟哥,我刚刚表现地很好吧?”
孟远见他跳了全曲下来,疼得全是汗,衣服都湿透了,要是没上粉底,脸色不知道会有多差。不忍道,“跳得很好,我都没看出来你脚伤了。”
余年呼了口气,眼睛明亮,“那就好。”
孟远扶着他,“我已经跟老何说好了,下次我们搬一张沙发到台上,你就坐上面唱歌,不跳舞了。”
“好。”
孟远瞪他,“哟,现在又这么听话了?”
余年又只是笑,不答话了。
节目播出时,余年坐在沙发上,接夏明希的视频电话。
夏明希先照例问了他脚恢复地怎么样了,听余年说没那么疼了,他才放了心,又大笑起来,“对了我是来干什么的来着?对了!哈哈哈年年你太搞笑了!我之前还不知道,你最后是想撕衣服的对不对?结果没撕开对不对?哈哈哈!快去看弹幕和微博!我都要被笑岔气了!”
挂断视频,余年挣扎了一下,放弃了看弹幕,迟疑着点开了微博。
果然,他之前转发的节目组的微博下面,已经哈哈哈一片。
“——哈哈哈我年年那懵逼的小模样!笑死我了!停不下我截图的手!珍藏!”
“——哎呀都怪衣服质量太好了!年年不哭,我们就悄悄笑一笑!hhhhhh”
“——年年撕不开衣服?让我来啊!我帮你撕!一人血书求帮忙!”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就能看见我年年的xxx了!不过撕衣服没撕开一脸懵逼什么的,真的巨可爱啊!”
另一边,谢游开完跨国视频会议,夜已经深了。他跳过其他人的镜头,只看了余年唱歌那一段,特别是最后一个镜头,进度条来回拉动,连看了好几遍。
镜头下,余年站在舞台上,伴舞都半跪着在他身后。聚光灯令他眉眼灿然,眼尾的泪痣更衬得眸光如水色。
因为跳舞,他呼吸有些喘,黑色的衬衣质地轻薄,被汗水浸湿了些许。额发湿透,但眼神极亮。衬衣领口敞得很开,露出了雪色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
最后一个舞蹈动作止歇,他应该是想把衣服往下扯开,没想到扯了一下没成功,表情有瞬间的茫然。但很快,他手上换了个动作接上,放弃了撕衣服。
弹幕上全在刷“哈哈哈耍帅失败!”“服装师的锅!”“可怜的年年,心疼!”
谢游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看着舞台上虽然领口凌乱,但好歹衣服完整的余年,很想给这个服装师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