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
“为什么?”缘央炸毛:“你现在不走以后就没机会了,老大你没事吧,你是不是中毒了?被威胁了?”
“我腿受伤了,不能用轻功。”夭杀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话了,于是有些仓皇辩解,凌乱的头发遮住她略显苍白的脸,她又那么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说出那句话。
然而战争的混乱并没有给他们太多时间,远处希尔木身上扛了几具插满箭的尸体朝他们走来,身上带着煞气的男人仿佛刚从地狱深处走来,缘央不再纠结,心一横准备扛他老大离开,然而夭杀下意识推开青年:“别管我,快走。”
“老大。”面容稍显稚嫩的青年被夭杀的执着气得直磨牙。
然而夭杀在暗夜魔骑里的威严显然是绝对性的,看着希尔木离他们越来越近,缘央实在没办法,只能扭头离开,快速消失在黑夜里。
*成刺猬的尸体丢在夭杀脚下,雄伟的男人一身血液污渍。
“拔了几颗獠牙,剩下那些跑不了。”
夭杀看着尸体,心中一寒。
果然如同男人所说的那样,箭雨渐渐停止。
森林里面漂浮着浓重的血腥味,天边一丝熙光朦朦胧胧挤破了夜幕,辉映在每一个将士脸上,鲜血覆盖一张张面容坚毅残酷,就像这场险恶的战争。
“清理干净了,还有一些身手矫健的给跑了。”年轻健壮的副将让人把血肉模糊的尸体整齐的排了一地,死状如被野兽撕烂一般的尸体多少有点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你怎么样?”
只是冷淡瞥了一眼尸体的男人还是首先到夭杀身边,确定妻子的安全。
夭杀面容冷艳,紧紧抿着的唇瓣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欲拘还迎的意味。
作为这场恶战中唯一的女人,夭杀并没有任何胆怯,自始至终的冷静让很多战士大为吃惊。
中土的女人不是都很娇弱吗,但是这个公主看上去并不比他们这些男人坚强。
冷眼看着尸体的夭杀喃喃道:“我很好。”
......
“她不肯回来?”千花箩从藤椅上跳起来,整个人好像炸毛的野猫。
伯虞在西夜有个别院,原本是用来祭奠他母亲的,现在二十魔骑暂住,方便商谈计划。
缘央把之前在森林里发生的事原封不动传达给各个兄弟,说完后便是一阵沉默。
”怎么办,要不要告诉主子?”缘央看了一眼默默喝茶的男人。
作为魔骑中年纪最大的男人,又是魔骑老二,白文永显得格外沉稳,但是无论他表现出什么样的姿态,所有人都知道他厮杀起来的勇猛,专掏心脏的残酷杀人方法在江湖上都是骇人听闻。
武功奇异的男人也只有老大能治得住他。
并且,魔骑里的兄弟们都知道白文永加入魔骑很大部分的原因是为了接触夭杀。
白文永喜欢夭杀是全江湖的水都掩盖不了的事实。
虽然白文永并不承认。
“不该碎嘴子的时候别碎嘴子,老大不肯回来,但并不意味着计划不能继续,你们急什么?”
漫不经心的话从房间房梁上传出来,能如此不在乎老大的人只有一个。
“绞魂,你是不是巴不得老大死了。”千花箩一个暴脾气,没人惹的时候可爱灵巧到人人都想疼爱,脾气一上来跟个罗刹女一样野蛮。
“老大不肯回来一定有老大的理由,你们这么想要救她,万一破坏了老大的原计划呢?”绞魂笑得奸诈,绛紫色的修身长袍从房梁上 垂下,魅惑摇曳。
“可是老大说她的腿受伤了。”
能让老大受伤的人武功要有多强悍?缘央想起那个昏暗中扛着几具尸体的雄壮男人。
“谁能伤害到老大,一定是她故意的......”
“不是的。”缘央打断房梁上的声音,目光胆怯声音微颤:“那个人,他一个人断了我们派出的好几个弓弩手,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们的弓弩手各个是轻功好手,杀掉一个两个还可以理解,但是短时间杀四五个,他是怎样做到的?”
比老大强悍的人?
房间里的人不吭声了,在他们眼里,老大的身手在江湖上算是顶尖,无论是肉搏还是骑术,只要是涉及武学的,她几乎无一不精,但是现在的境况着实让人心悸。
老大可以同时杀掉四五个轻功了得的弓弩手吗?
大家心里都有个标准。
“现在怎么办?”千花箩几乎要急哭了。
“弃卒保车!”
门口男人声音突然闯进来,干净利落,不掺合半点人情。
四个字,锋利如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