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后,男人用拗口的中原话道:“我请......你茶叶......楼坐。”
感觉对方没有什么恶意的青年点点头答应了。
与其这样漫无目的的瞎转悠,还不如找个干净的地方好好休息等待般若公主找到他,实在无法还可以让这些‘好心人’送他回楼兰宫。
“我叫.......洛萨。”男人笑的一脸猥琐。
“洛萨。”
没有接近外人的凤绯瞳即便性格较之以前收敛,但思想上的单纯并没有太大改变,因为杀过人的阴影反而让他有些胆怯,几年清净殿折磨也让凤绯瞳疲软了不少,再也见不到曾经皇帝寝宫中那个骄傲任性的小皇子。
楼兰胭脂巷口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这里红楼林立,轻纱浮动香烟袅袅。
然而跟着洛萨的绯瞳看着白日里清静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疑惑,走到深处一个衣着暴漏的纤瘦男子提着酒葫芦从一家红牌子楼里摇摇晃晃出来,看到凤绯瞳的一霎笑颜如花:“哟,这娃娃真好看。”
“花九尘相公起的这么早啊。”洛萨讪笑着,奸邪的眼光油腻腻的盯着那公子露出的白皙锁骨。
凤绯瞳惊奇于这个酒鬼竟然是个中原人。
花九尘遥遥葱指:“不不,起的不早了,马上就要开门迎客了呢。”
看天边已经有了一线橘黄,也是挂灯的时候了。
“花九尘相公说的是。”洛萨笑呵呵的目送男子摇摇晃晃离开。
心中稍微忐忑不安的青年看着那个面容比女人还要柔和静美的男子喃喃道:“为何叫他相公?”
“!@$%^&*(&&^$#......”
洛萨解释了一通,解释的内容究竟是什么并不重要,反正也只是对牛弹琴。
红眸微敛,表情微妙的青年踌躇不想再往前一步。
那男子的形态相貌和他偷偷看的市井小说上描写的小倌甚是相似,纤腰如柳,媚眼如丝,一颦一笑如鬼魅狐妖,红唇一勾便能引得无数目光恋恋不舍。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洛萨看着绯瞳谨慎起来的样子,当即一掌劈上他纤细脖颈。
脑子突然麻痹的青年最后的意识便是洛萨猥琐奸邪的笑容。
黑暗中的香味浓郁甜腻,手脚虚软无力的青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勉勉强强睁开眼,昏暗烛光下晃动的花影隐隐约约。
“他醒了。”洛萨的声音。
“#¥%#¥&*%¥#......”
“@##¥%(&#!!#¥¥%¥&*。”
几个人的对话凤绯瞳听不懂,他缓了好久才看清楚当前景象,自己四肢大敞绑在床的四个角上,衣衫半褪露出洁白的胸膛和圆润的肩,屈辱的样子让他有种想咬舌自尽的冲动,但是回头一想,若是这样死了,那么那些伤害他的人就开心了。
不能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母亲拼死救他,为了他这口气不知道废了多少心思,若是他就这么自尽,那么到了地下如何见他已故的母亲。
如今这般境地只怪自己太容易相信人。
谁都不能怨,只能怪自己蠢......
没人知道目光呆滞的美貌青年脑子里经过了多少思想斗争,也没有人知道他正在扼杀自己所有的柔情纯善。
“你好点了吗?那死东西下手重了点儿。”一个穿着重纱艳红长裙的男人坐在床边,洁白修长的手指划过青年稚嫩的皮肤,帮他把衣服拢了拢:“不长眼的东西,万一冷着怎么办。”
“是是。”洛萨谄媚的像条忠心耿耿的狗,只差摇尾乞怜了。
“你是......”绯瞳声音低哑,这个红衣男人说的一口流利中原话,但他深邃的五官和浅褐色的瞳孔表露了他西域人的身份。
“我叫花九凉,是这楼的主人,你别怕,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会很快乐。”抹着浅淡眼妆的男人看上妖媚如妖,挑起的眼角勾勒出万千风情。
绯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妖媚的男人,在他眼里男人要么想他父皇那样沉稳大气,要么像护国将军那样威武雄壮,再不济也是翰林学士那样文质彬彬,何时见过这般妖孽的人物。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我是......”是什么呢?废弃的皇子?还是逃出来就医的楼兰客人?
只要暴漏了身份,万一被父皇知道他偷离清净殿,会不会直接斩了眼不见心为净。
“不管你是谁,到了这里,你就是我的。”笑容甜美的*起来,一挥红袖,声音清亮:“让他接客,受点罪就老实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