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翛站在窗子口往外看,阴冷的目光专注认真。
“你们都爱往外看,外面就那么好看?”坐在桌边的万俟凜撕扯的烧鸡,满手都是油腻,偏偏他还乐此不疲,他认为这是手撕鸡的精华所在。
“百家喜乐,欢声笑语,确实好看。”满翛没有回头,依旧那么专注,但是却认真回答了万俟凜的话,他知道万俟凜口中的‘你们’另一个是谁,那日她也神情淡漠,眼神渴望的往外看,一双花俏的大眼睛充斥的水雾。
嘴里咬着鸡肉满手带油凑到满翛身边,满翛皱了皱眉稍微与他保持距离,狭长阴冷的眸子瞥到万俟凜油光可鉴的手又往后退了一步。
窗外楼下车如流水马如龙,人满为患的街道张扬炫耀自己的繁华,窗口正对着一家卖年糕的,男人满脸笑容吆喝着自家年糕,欢喜幸福的脸羡煞旁人,温婉的妻子从旁拿来丝绢为丈夫揩去额角汗水,打扮的像个福娃娃似得的女孩儿舔着糖葫芦凑到男女之间要求抱抱,男人笑着抱起自己的女娃儿,一家三口甜蜜幸福。
“这有什么?”万俟凜漫不经心的打量,那样的一家子随处可见啊,他自小出生在名门世家,又是家中独子,父母皆把他当做手中宝,爷爷奶奶更是疼爱有加,万俟家分支众多,自小天赋上佳的他深受各个叔伯喜爱,这样成长起来的大少爷定然不会懂得那些自小不得父母疼爱之人的感受。
满翛自知在这方便无法与他较真,面色凉薄的转身离开。
没有经历过失去的人永远不懂得拥有的珍贵。
“话说回来,满翛,今早有人死了你知道吗?”万俟凜往窗台上一坐,把一条修长的退伸向窗外,撕咬着手中的鸡腿,一派嚣张自在的摸样。
准备下楼的满翛扭过身,目光一暗:“大理寺说那不过是个欠了赌债的疯婆子被追债之人所杀,你信吗?”
“大理寺这次存心把案子压下来草草结案,老子......我敢肯定有人故意捣鬼,能拌住大理寺的人可不多,看来现在只能先查出被杀之人究竟是何人,满翛,等懿王安全回京我就要回山庄了,你要不就跟我走吧,这个破驿站有什么好。”
“懿王何时回京?”满翛面色依旧冷淡如霜,但口气僵硬分明就是在转移话题。
大咧咧习惯的万俟凜也没注意,知道满翛不爱开玩笑所以认真回答:“约莫着二月初吧,那要看他们脚程如何。”
“有些人要生气了。”
满翛低了低头,浅白的唇竟然勾起了弧度,冷冷的鄙夷带着不屑一顾。
伯虞心情不好。
端茶到伯虞身边时云姑娘便感觉出来了,虽然伯虞依旧笑容优雅,但是浑身散发的戾气好似开锋的利刃,好像任何人靠近都会被刺伤,云姑娘浅笑盈盈看着伯虞写字时手上的力气加重了不少,每次顿笔好像泄气一样透着狠劲儿。
云姑娘悄悄瞥了一眼乐了,纸上密密麻麻写的只有一个字:死!
“侯爷,你这是想要谁死呢?要不要我帮帮你。”
看似风淡云轻的伯虞殿下动作矜持优雅的洗笔,口气温柔低沉:“该死之人不死,必定有人为之而死。”
“呵呵。”云姑娘咧咧唇,脸上的梨涡甜蜜乖巧,可偏偏她挑着花俏的长眉,好好的一张脸变得流里流气。
睿智如她又怎么会不懂伯虞之意,虹染身上带着血腥味和陌生男人的味道,今早南中门死人的消息传遍整个京城,但是大理寺强行把案子压下来,大理寺这种作为显然不符那群亟待升官发财的大官个性,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被人强制压下来。
虹染一大早撑着纸伞出了侯府,那么这件事铁定和伯虞脱不了关系,那么所有的解释都在她被迷昏的那一晚,如果她没记错,伯虞那天晚上把侯府布置如天罗地网,以伯虞出手狠绝的特点,那么他要抓的人铁定飞不了。
昨晚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而他今日又何故心情不佳?
她大胆猜测,伯虞抓的人是哪天在侯府门上钉纸条的人,伯虞心情不好,大概是因为他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没有达到他预计的效果。
“你在我身边就是威胁。”伯虞笑得无邪,那点不痛快好像有所化解,他准确的抓住桌旁云姑娘的手腕,温暖的指腹摩擦着薄薄皮肤下搏动的脉搏:“可是,即便你是威胁,我也不想让你离开我,你很聪明,我喜欢聪明人。”
故意压低嗓音的男人沉沉的话简直是加了*的兴奋剂,云姑娘看着他饱满红润的唇不由得失了神,晃眼之间手腕上传来软软的触感,云姑娘猛然回神,发现伯虞竟然低头轻吻她手腕上微微跳动的脉搏,他微笑如春日初阳,比一般男人稍微偏细比女人多些阳刚的长眉柔和似水,他说:“我送你一件礼物,是你一直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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