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杰一向对自己的酒量颇为自负,虽然他曾经号称醉神医,但其实很少真正醉过酒,大部分时候,他只是故作醉态,借醉酒的借口,来逃避,来伪装,来掩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灰心和绝望。郑板桥曾说过,人生难得糊涂,有时候糊涂是一种幸福,清醒反而成为一种折磨,特别是经历了断指事件后,帝杰更加坚信这一点。假醉,便是他逃避现实的方法之一。
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大?这个问题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他与各种各样的人喝过各种各样的酒,但从来没有真正醉过。
他没想到的是,他的第一次真正的醉酒,居然是和一个女人喝酒造成的。
这个女人竟然就是冰山一样的风影。
他们的这次喝酒大约持续了六个小时,随身带的酒全部喝完了,中途又意犹未尽的停车购买了更多,总之,当最后帝杰终于醉眼朦胧的昏睡过去时,还清晰的看到风影那面不改色继续喝酒的样子,与一滴酒都没沾过时的风影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好吧,我承认,我真的喝不过她……帝杰醉态可掬的脸上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然后沉沉睡去……
醉酒后的睡眠深沉而绵长,当帝杰头昏脑胀的醒来时,发现车窗外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灰暗了下来。他揉了揉疼痛难忍的太阳穴,从身边拿出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光,痒痛的嗓子湿润后终于变得舒服了些,意识也渐渐清晰起来,然后,他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车并不是行驶着的,也就是说,他现在是坐在完全静止着的车里,而且,身边的风影不见了,前排的司机也不知所踪,整辆车里,就只有他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明明应该在去滨北的路上吗?
车为什么停了?风影哪里去了?
带着满腔的疑问,帝杰浑浑噩噩的打开了车门,酒精的作用还没有完全失效,他的脑子还是有些混乱,动作还有些迟缓,当他终于爬下车的时候,险些就摔倒在地上。用手撑住车门,险险地稳住身形,他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不是什么国道省道大公路,也不是什么乡间小路,而是位于一片昏暗的树林里,地面潮湿而柔软,四周黑漆漆一片,惨淡的月光从四周张牙舞爪的树丛间投射进来,很有些群魔乱舞的味道。
为什么车会停在这样一个鬼地方?
在自己沉睡的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头痛欲裂。
必须尽快的找到风影……他想。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不远处一阵厮杀声。
对,作为法医,他对这种声音并不陌生:惨叫声,重物击打声,锋利的金属刀刃快速的刺入皮肤,撕裂肌肉组织的声音,以及,骨骼破裂折断声,鲜血在空气中喷洒的声音……
麻木混乱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帝杰扔掉手里的水瓶,迅速向着那声音的来源方向冲了过去。
他已经听出来了,有司机的惨叫声,还有,风影歇斯底里的喊杀声!
没错,是他们!他们……出事了!
十几名大汉团团将一个人围在中央,拳脚和刀剑暴雨般向那人罩去,惨淡的月光下,各种凶器闪烁着寒气逼人的光芒,被包围的那人身上的衣物已经破乱不堪,一头长发披散开来,身手矫捷,动作轻盈,就像一阵风,风到之处,大汉们纷纷倒地。
风影!
这被团团包围的女子,正是风影!
对于风影的功夫,帝杰非常自信。只是无奈双拳难抵四手,就算风影再过强悍,体力终究有限,面对数十倍的敌人,还是频频险象环生命悬一线,帝杰看的出,风影虽然战不能胜,但若想杀出一条血路逃生,机会还是很多的。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死战不逃。
在看清那被围攻的女子是风影后,一切都不再重要了,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帝杰就冲了上去,一边往上冲,一边用手在白大褂口袋里乱掏着,终于摸出了一把手术刀,他就这样挥舞着短小的手术刀,冲向敌人的包围圈。
正在厮杀中的风影一见帝杰冲上来,着急的大喊道:“不要管我,先去杀掉孙大林和龙三!”
孙大林?龙三?
帝杰听到这两个名字,顿时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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