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去帮助那些可怜的人?”欧阳六色眨了眨眼睛,显然还是有些怀疑。看刚才木子对那些仪器狂热的样子,她还以为他要迫不及待的去实验一把呢。
“算是吧。”木子一边将桌子上的高科技装备小心翼翼的装进包里,一边说道。
“什么叫算是吧?”欧阳六色疑惑着。
“我叫你出发,是去解决零下的事情。”木子淡淡的说道……
珍越来越觉得,丈夫零下这两天很奇怪。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碰过家务的他,这两天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将大大小小的家务,包括饭后的洗盘子刷碗,统统揽了下来,而且,他还拒绝自己帮忙,说让他来补偿下自己,让自己好好休息。
没有家务做的时候,他变得沉默,变得忧郁,而且时不时的莫名其妙的盯着自己看,连续几分钟都忘了做任何事情。
床上的他也似乎恢复了当年的雄风,甚至更加勇猛,他们每晚都疯狂的做嗳,他的动作粗暴而有力,似乎要把两个人的身体拼命的揉和在一起。
连续几晚,半夜醒来的时候,珍都奇怪的发现零下不在身边,而是一个人躲进书房读书查资料。开始的时候她以为他可能是因为升职的事情而忙碌,但后来她发现,他研究的资料根本与医学无关,而是一些五花八门的东西,有机械工程,有法律,甚至还有各个保险公司的险种分析报告……
珍问过几次,零下都含混而过。
但作为一个感觉灵敏的作家,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一定有什么不详的事情要发生了……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何丽当然也有。
她的生活方式虽然令人不齿,但是,除了道德上的斥责之外,没有人能有权惩罚他什么。
何丽和零下间的恩仇,他们已经开始自行解决。已经没有必要在横插进去……
木子仰躺在满是花瓣的地板上,微微闭着眼睛。欧阳六色的声音滔滔不绝的传进他的耳朵。
这是认识彼此以来,分歧最大的一次。就在刚才,他们险些就争吵起来。在这样的时刻,木子选择了沉默,他将所有的发言权都交给欧阳六色,让她一次性将她的话全部讲完,而他自己,在她讲的过程中,则保持着完全的沉默。这种解决分歧的方式,后来被一直沿用了下去,每次都能顺利的解决问题……
她说,我们没有必要再参与一场与我们已经无关了的事情,这笔交易,已经伴随着零下的失信而取消了。而且,我们有更重要更有意义的事情要做——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欧阳六色拒绝再度参与零下和何丽的事情,她的理由听上去很充分,但木子知道,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在欧阳六色的内心深处,还残留着关于文俊死亡的阴影。
也就是说,欧阳六色还是欧阳六色,仍然不能融入到黑白无常的角色中来。
有些东西是需要大量的时间来过渡,来适应的。
六色,我会慢慢的等你。
木子轻轻的捻起了额前的头发。
等到欧阳六色讲完所有能想到的理由,终于陷入沉默的时候,木子终于开口了。他一开口,便把欧阳六色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
六色,你能想象得到,数不清的钞票,雪花般漫天飞舞的情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