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王一这桌扎眼。一十岁上下的小男孩,长相普通,却穿着洋人似的衣裤,身边还坐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孩,看长相那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水灵儿。
那二人对视了一眼后,也不理会伙计的引路,却径直向着王一这边走了过来。
王一就像没瞧见,手里拿着茶杯继续喝茶。
之前没出手的男子见此情形就是一皱眉,心说:“这小子来历不凡啊!”虽说如此,可也没有阻止自己兄弟的举动,在营口的地面上,他们兄弟怕过谁?
调戏小姑娘的男子此时已经来到了王一他们桌前,先瞪了王一一眼,然后一撸袖子,露出肌肉粗犷的前臂,把手中抓着的几个大钱往桌子上用力一拍,只听“啪”的一声巨响,震得所有人都是心肝一颤。这时他得意的一笑,然后对着身边的伙计骂道:“爷他妈的就坐这了!”也不待其他人答话,直接一只脚蹬在王一他们桌的空长凳上,身子压低,一张大脸就冲着沈雅芝凑了过去。
沈丫头那真是胆大,直接甩手一茶杯就砸在了男子的脸上。
因为茶水是新倒的,所以温度不低,这男子显然也没想过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女孩竟然还敢出手,所以也没防备。整张脸连鼻子带眼睛都被烫了个通透,在蹬蹬蹬倒退三步之后,一声惨呼,脸皮红得很像是刚被烤过的猪头。
沈丫头也是一时兴起,在砸完人之后,到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看了看王一,又看了看千佳。
王一这时却笑道:“砸得好!”说完一声一声慢慢地鼓起掌来。周围也不知谁跟着起哄,眨眼间,这掌声就响成一片。
“烫死这个王八犊子,龟孙子!”
之前没出手的男子此时却恼羞成怒,也没管自己被烫伤的兄弟,随手拔出身上带着的一把匕首,向着王一他们就冲了过来。
结果还没等迈出一步呢,一条腿象铁棍子似的就扫在他的迎面骨上,之后整个身体轰然摔倒。这时六名棒小伙子从王一身边起身,踢开落在地上的匕首,接着不由分说把那兄弟二人压倒在地,一顿扁踹。
而之前出腿的正是王一的勤务官,楚原!这小伙子可是武林高手。因为刚才没得到王一的命令,所以才忍而不发,可是一见对方亮了刀子,那就不能在等命令了。
“你们敢打我们!”被打的两男子恶狠狠地叫了起来。
王一心说:“这不是废话么!要不现在干吗呢?”
“我们是辅国将军,御前大臣,奕劻贝勒家的,你们敢打我们,你们是要造反么?”
王一的亲卫们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其余茶客闪人的闪人,看热闹的看热闹。倒是有好心人提醒道:“这位小哥,打他们一顿就算了,他们是从京城来的,没事就在营口惹是生非,连同知大人都不敢过问。”
王一笑着一抱拳,表示感谢。他总觉得奕劻的名字挺耳熟,想了半天,才记起来。奕劻,爱新觉罗*奕劻,满洲镶蓝旗,乾隆皇帝十七子永璘的孙子,辅国公绵性的长子。
“操,原来是未来的庆亲王,传说中的老庆记公司!专做卖官鬻爵买卖的老瘪独子。不过后来官做得挺大,当过总理各国事务大臣,总理海军事务大臣,领班军机大臣,世袭罔替庆亲王,当过首任的内阁总理大臣,后来跑到天津,还落了善终!”
一想到是他,王一到乐了,吩咐道:“绑起来,堵嘴,蒙脸,带走!”
亲卫们终于停了手,这两货都被打得鼻孔穿血,早看不出人模样了。
王一此时才对两个丫头道:“走吧!”
千佳还好些,沈丫头瞧意思还想自己上去踹两脚,要解心头之恨。最后还是王一将其抱住,方才作罢。
出门就是一条小胡同,街上人见了王一他们也不敢多问,生怕招惹是非。王一此时摆摆手,将楚原叫到身前,低声吩咐了几句。楚原一笑,带着几个亲卫进了胡同。
两个丫头显然听到了王一的吩咐,一个个小脸羞得通红,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
楚原带着几名亲卫押着两男进了死胡同,这里的尽头有几根拴驴用的木桩。楚原按照王一的吩咐,在二人反绑的双手上又加长了一段绳子,然后将绳子的另一端系在拴驴桩上。这还不算完,几名亲卫又把他们踹倒在地,然后不由分说,一脱二六五。整个人除了脑袋被抱裹着衣服外,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丝穿衣服的地方。
当王一他们走远之后,有好奇之人走过来查看情况,结果见了这二人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放声大笑起来。墙边上还用煤灰写了一句话:“老庆记公司,活驴出售!”
后来也不知谁在大街上喊了一句,弄得整个营口城的闲人都跑来看热闹,真可谓全城热映,轰动一时。可怜这二人的清白之躯,就这么被王一的一顿损招,弄得千人览,万人瞧,玷污了。
回到大商附属小学之后,王一给两个丫头压了惊,好言安慰一番后,楚原此时拿着资料走了进来。
王一没杀那二人,到不是他心慈面软,主要也是不想惹是生非。不过要说这事就如此完了,那也不可能。他现在拿在手上的就是二人的身份来历,后来一看,他到乐了,感情这俩货是俩狐假虎威的主儿。他们确实是奕劻贝勒府上的,不过跟奕劻没什么亲戚关系,只不过是管家的两个儿子而已。到营口也是偷跑自家的买卖,从泰安贩卖粮油往关内,赚取其中差价。
楚原此时道:“队长放心,那边已经派人盯着了。只要有对您不利的行动,他们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王一点点头,楚原在敬了一个礼后,退出了办公室,然后轻轻将门关上。
王一把二人的资料收在资料袋中,然后随手放进旁边的木柜内,冷冷一笑,轻声道:“奕劻啊奕劻!咱最好是别见面,不然小太爷就带人屠了你全家!”说完把柜门一关,忙其他的事情去了。
金乌西坠,玉兔升空,有二人趁夜逃离了营口,惶惶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后来两人都落下点毛病,但凡有人说是营口来的,甚至是奉天来的,皆避而不见。
众人皆奇,不知其中缘由,甚为不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