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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已经可以了。”在红梅写了数十个字之后,一直在旁边观摩的秦元,突然出声打断了红梅的抄录。
红梅闻言,当即放下手中之笔,挽了挽发髻,自信道:“这一次,应该足以证明,小女子是冤枉的吧!”
梅知县顺手拿起红梅摘抄的纸张,与信件上稍稍对比了一下,也有些不确定的说道:“秦元,这次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信件上的字粗犷豪放、力透纸背,应该足以证明书写者是一位男性,而且书法功底应该不浅。”
“同时,红梅的字虽然娟秀小巧,但笔力不足,在女子中虽说也是不错的存在,但是和这信件上一对比,完全是天壤之别啊!”
一直在旁观默默观察的上官郁,也是暗暗点了点头,这梅知县说的没错,笔迹可以模仿,或者故意写的粗犷豪放,但是如果书写之人火候不够的话,只会画虎不成反类犬,从红梅的笔力来看,她明显没有这个水准。
秦元笑着摇摇头道:“梅知县,如果同时让你用双手写一封信,那你书写的功底火候及风格,能是一样的吗?”
梅知县立刻摇摇头道:“那怎么可能呢?如果本县用左手写的话,笔迹一定是歪歪扭扭,就像蝌蚪爬过一样,恐怕就连本县自己,也是认不出来啊。”
说完这句话,梅知县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是说,红梅她......?”
“没错,红梅有我们不一样,她是一个左撇子!她惯用的是左手,而不是右手!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出自同一人的两封信,会有两种风格,两种火候!”
“红梅,不知道,秦某说的对吗?”秦元看了一眼全身僵硬的红梅,语气肯定的说道。
看到秦元的目光扫过来,红梅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右手掩饰般的快速拨弄了一下额前青丝,有些心慌的说道:“秦先生在说些什么,红梅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秦元眼中寒光一闪,快步走到红梅面前,不由分说直接抓住红梅左手,快速摸了几下,然后又急又快的说道:“你说不是左撇子,那么为什么你的左手食指的内关节和无名指的外关节,会明显比其他地方生硬了许多?这两个地方,只有常年练习书法之人,才会有如此症状!”
“你说你不是左撇子,为什么你头上的玉簪会与别人戴的方向完全相反?”
“你说你不是左撇子,为什么这块宫绦左边要比右边圆润一些,如果不是有人经常抚摸,这块宫绦绝不会如此。”
“秦某验尸的时候,曾经验过何员外和何世鸿的双手,这两人都不是左撇子!”
“红梅,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秦元一番雷霆版的爆发,不光把红梅吓了一跳,就连胡山和梅知县,也是一愣,他们从来没见过,秦元如此霸气凌人的一面。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个样子的秦元,确实蛮有男人味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