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这不是想着能培养一下感情吗?”
“十几年没见?”姬紫衣漫不经心一笑,“表妹说话可真有趣,我们压根就从未见过面——除了三日前,我主动踏进王府。”
楚云绯点头:“表兄说得对。”
这一世从来没见过面,可上一世她跟这位表兄几乎算是朝夕相处了七年,姬紫衣在她心里早已是亦师亦兄的存在。
姬紫衣甩了甩手里的药包,转头打量着着王府环境:“我寻了几样药材,请表妹给我准备一个炉子,一个适合煎药的通风处。”
楚云绯微讶:“表兄要亲自煎药?”
“不然呢?”姬紫衣面容斯文儒雅,说话的语气却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斯文,“若不是看在表妹的面上,皇族王爷请我来给他煎药,我也不可能来,不过既然来了,我配的药只能我自己来煎,其他人没有这个资格。”
楚云绯嘴角一抽,忍不住失笑:“好。”
她还能说什么?
医者父母心,姬紫衣现在就是她和容苍的再生父母。
心头闪过这个想法,楚云绯表情有些古怪,想着这句话若是让容苍知道,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
楚云绯很快命人把姬紫衣带到霜华院,在小厨房给他置了炉子。
外院人多眼杂,难免让人注意了去,况且容苍解蛊之前的关键时期,她不敢冒险出现任何意外。
然而即便她如何小心,姬紫衣也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见不得光的死士或者暗卫,两次来战王府走的都是正门,且都是在白天,所以无法避免地会被别府暗中盯梢的眼线发现。
第一次来的时候不知何因被疏忽了,今日第二次来,没过半个时辰,就被禀报到了宸王面前。
半日之内听到两个关键消息,使宸王整个人的神经都绷了起来:“有陌生面孔去了战王府?”
眼线恭敬回话:“是。一个紫衣男子,看起来身份不俗,但属下在京城没见过此人。”
宸王眼睛眯了起来,不由怀疑,容苍也在悄悄结党营私?
“那人什么特征?”
眼线想了想:“看起来比较贵气,二十来岁,容貌出众……对了,手里还提着个药包。”
“提着药包?”宸王眉角一跳,“战王府有人生病?”
容苍的伤势不是已经好转了吗?
宫中柳太医给他开的汤药早已停用一段时间,只剩药膏还在继续涂抹,不过算算日子,药膏应该也快用完了。
“属下觉得那个公子不像是大夫。”眼线低头说道,“他的气度不像,有没有可能是故意拿着药材掩人耳目?”
宸王思忖片刻,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还是有点不放心。
在对付容苍这件事上,他一直小心谨慎,少年时期给他下了蛊毒,到现在没有流露任何口风,就是为了在最关键时候作为制胜筹码。
所以……
就算容苍真的在暗中结党营私,也没什么可怕的,宸王如是想着。
容苍永远不可能登上那张椅子。
倘若他真的敢有那般想法,最终一定是被蛊毒蚕食五脏六腑,暴躁疯癫之下活生生疼死。
想到这里,宸王稍稍冷静下来:“立刻去查。两日之内,本王要知道那个人所有的底细。”
“是。”暗线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