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笔也跟着一起飞了。
李应回过头去弯下腰从地板上把笔捡了起来,然后再一次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原惜白,就被原惜白直接朝着空中一伸。
本子和笔都诡异的悬着。
片刻,刷刷刷几个字后,又朝着他扔过来。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十足十的想要赶人走的语气。
李应连忙道:“有有有,当真有事儿!”
原惜白说:“……什么?”
李应说:“我手上有好多的本子,还有好多节目邀请你去,原哥,你现在都好的差不多了,要不要去一下?你都已经休养了好久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大众面前露面了。”
原惜白听了,未曾开口。
楚歌幽幽的说:“……惜白,你这小助理,很关心你的事业呀。”
原惜白眼睛都不眨:“不去。”
李应顿时一声惨烈哀嚎:“原哥!真的有好本子,你信我!”
原惜白答案都不带变的:“有好本子我也不去,好了好了,只是这个就不用商量了。”
李应目光十分之哀怨,活似跟被抛弃了似的:“原哥,你还记得你是一名演员吗?”
原惜白点头:“记得。”
然后,在李应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下一句话之前,直接扔出一枚重磅炸弹:“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李应:“!!!”
他简直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原哥你准备做什么!”
原惜白说:“……我准备息影了。”
李应一听,哀嚎起来:“你现在才二十七啊,一枝花好不好,现在就息影?!”
原惜白朝着他伸出了手。
李应眼睛一亮:“原哥,你改变主意了?”
原惜白说:“……本子,笔!”
“……哦”李应怏怏不乐的把本子和笔又递了回来。
楚歌从原惜白手上接过,看着李应那活似被抛弃了的样子,都有些忍不住想要笑:“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个助理还是个活宝。”一惊一乍的,特别有趣儿。
原惜白无奈道:“……不管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楚歌刷刷刷的又写了一句话,再拿给原惜白,李应接过去一看:
当然是准备退出娱乐圈,转型成为商业强人。
李应:“???”
这写的是什么喵喵喵?他心里一片黑人问号。
他心里藏不住事儿,表情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惹得原惜白也忍不住笑:“好了好了,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有功夫在这里一个一个的问,嗯……不如先过去把饭煮了,一会儿慢慢谈。”
李应拖着自己的饱受震惊的身体如游魂一般飘去了厨房。
楚歌目送他远去的背影,坐在了沙发上,原惜白旁,语气幽怨的指控:“你嫌弃我做饭不好吃。”
原惜白一听,立刻喊冤枉:“哪儿有啊,我哪里嫌弃不好吃了,幼宁!”
楚歌“哼”了声:“别以为你是演员,我就看不出来,我做的饭菜好不好吃,难道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原惜白:“………………”
刚刚看完《ai的名义》回来的系统:“………………”
脑子里响起来了沙沙沙的电流音,系统幽幽的说:“……楚三岁,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啊。”
那不是废话吗,毕竟一碗白水土豆搞黑化一个boss,他摆了那么多年的路边摊儿,手艺也没有怎么见得涨。
原惜白听了他这话,简直是哭笑不得,十分无奈的道:“好吧,好吧,的确不太好吃。”
楚歌非常高冷的“哼”了一声,表示心中的不满。
有吃的就已经不错了!
因着他现在凝练做了实体,却还不能够回到身体里面去,再三权衡之后,原惜白给阿姨放了一段长假。
这件事情,说出去实在是太过于诡异,原惜白瞒着别人还来不及,一点都不想要更多的人知道。
家里多一双眼睛,便会多一个人看出其中的不妥,原惜白拿捏不准,干脆就把人给放了,等到楚歌回到身体里后、醒过来的时候,才准备再把阿姨给找回来。
是以那些保镖,也被放了假。
枝白路的这栋别墅,好歹当初装修的时候都是原惜白自己过的手,一切材料都选的最好的,只要他们俩在里面,不开门,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原惜白是不信有谁会丧心病狂的开着车来撞门或者拿着手|枪来射击玻璃之类的,至于其他人,李应和闻迎都有钥匙,要想上门,用钥匙开也就可以了。
于是偌大的别墅中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总得要解决吃饭的问题。
原惜白现在站都站不稳,肯定是没有办法去做菜的,于是就被楚歌大包大揽,接下来了这活儿。
这几天系统下线去听讲座、教育学习了,楚歌问他是不是要评优秀,系统说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想法的,于是楚歌就大手一挥把系统给放了,并且跟他说,评不上优秀就不要回来了,结果等到煮饭的时候,就发现没有人可以使唤了。
他的厨艺嘛……
大概跟智商一样高,真的。
李应好歹是孤身在外打拼了这么久的人,又给原惜白当了许多年的助理,照料他一点儿都不在话下,是以也锻炼出了一手好厨艺,就着厨房里的蔬菜整治了一桌菜肴出来,端在桌子上,山药木耳西蓝花,干煸四季豆,小炒盐煎肉,蛋黄?h玉米,咖喱土豆,又烧了一个黄瓜皮蛋汤,都是家常菜,但看上去卖相都十分不错。
两双碗筷被摆上去了,李应站在一边儿。
原惜白奇道:“你不吃?”
李应干笑着说;“原哥,我吃过了……”
刚说完,餐厅里就响起了“咕”的一声。
李应:“………………”
这就很尴尬了。
楚歌简直忍不住,爆笑出声,他以前都不觉得,李应怎么这么活宝。
原惜白也乐不可支,朝着他招手:“哎,坐下,再去拿一副碗筷,一起吃。”
李应瞅了瞅,又瞅了瞅,不吭声,就是不动。
原惜白有些奇怪:“怎么了?”
这瞅过来瞅过去,若不是知道李应看不见楚歌,他都以为李应这个时候是在观察楚歌的反应了。
李应抖了一下,差点没有泪奔:“原,原哥……我从来没跟辛先生一块儿坐桌子上过啊,我现在心里十分有压力的好吗。”
楚歌:“………………”
敢情锅子还在他头上???
原惜白无奈笑:“得了,别贫了,去吧,自己拿碗筷过来,你又看不到他,幼宁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李应偷偷地又看了一眼,磨蹭着,磨蹭着,终于折返身去拿碗筷了。
楚歌坐在椅子上,觉得十分的匪夷所思:“……我看上去就有那么可怕?”
原惜白歪了歪头,打量着他。
那目光含着笑,很是专注,却瞧得楚歌有些不自在。
过了好一会儿,原惜白才说:“是啊,你忘啦,你以前老是吓唬他。”
楚歌:“………………”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哎,总是不经意之间,又接下了一口属于辛幼宁的锅子。
李应问原惜白为什么要退圈了,其实理由也很简单。
那一个下午,消失掉的不仅仅是一份离婚协议书,楚歌把那一个文件夹的协议都撕的干干净净,没有剩下一分半点儿。
细碎的纸片如雪花纷纷而落,再也拼凑不成型,从此那些泾渭分明的防备与疏离,被他用行动宣告,彻底的成为了过去式。
不久后,楚歌让闻迎草拟,转而又签署了新的一份。
他指定原惜白,作为自己的代理人,全权委托于他。
那些什么婚前协议、那些什么财产分割,通通,烟消云散。
自此亲密结合,再无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