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非邑温和地笑了笑,“没问题的。”
“就是,我相信哥哥~”泷幼站在他身边,隔着一米的距离。
他们快速的掠过空中,轻轻挥开云彩,在高空,已经能看见初生的红日,铺射在云层上的光彩如同织锦。
忽然,前面的棠元停了下来,“前面有结界!”
“到了?”深夜探头去看。
非邑摇了摇头,嘴角温和的笑意未消,眼神中精光闪过,“恐怕我们还没未相繇就要先恶战一番。”说完轻轻挥手,“来都来了,神明也喜欢这么躲躲藏藏么?”
一阵清风吹来,将远处的云朵吹散,露出一片片神光来。
那样的光芒遍布在云彩上,可正如彩锦上织就的繁花锦簇。
深夜缩了缩脖子,“这……这么多?!”
非邑暗示地拍了拍他,“莫怕。”
恰好这时,一个神明大吼道:“非邑,还不束手就擒?!”
青年冷笑:“我何罪之有?”
灶神没打算参与这件事儿,也不能出手帮忙,拉上扁鹊远远站着观望,看到这里,他摸了摸下巴,“我怎么觉得你徒弟今天有点奇怪?”他又伸出手指扳着数了数,“妖使也没有带出来完。”
扁鹊白衣飘飘,发丝被吹起拂过眉间,望着那笑容极多的青年却不说话。
那边早已按捺不住的大神们出手了。
算上非邑在内也只有五个战力,陷入神光中显得极为势单力薄。
非邑手持长剑,一招一式行云流水而又凌厉,而深夜,则是四处咬……
当再次被深夜咬了一口,百争妍怒火中烧,一把将这黑猫甩开,瞥见手臂上两个大门牙血印子,狠狠地凝了道治疗术,正要丢,忽然发现了不对。
大门牙印子?
那不是猫!
再看那个‘非邑’的战斗方式,他近乎失去理智的大吼道:
“那不是非邑!”
可惜这里到处是神言之术爆发和神器碰撞的声音,他的怒吼在其中瞬间被淹没,他连忙飞到不远处并未动手的两位原始之神身边,焦急道:
“大人,我们中计了!那不是非邑和深夜!”
可是两位原始之神都没有说话,仔细看,他们竟然在微微颤抖!
这……是斗法引起的!
真正的非邑正在破除结界!意识到这一点,百争妍瞬间往结界那边移动,在三十米处骤然停住结界破了。
非邑抱着黑猫站在那破洞前,望了他一眼。
只这一眼,百争妍便已经不敢再前进一步,眼睁睁看着青年转身进去。半晌,他忽然喷出血来,在晨曦下点点生辉。
明明都已经发现了,结果却还是没能阻止!
外面的巨大动静在圣域中犹如一部激烈的电影,邪妖看得津津有味。
“唉,都带着面具,谁知道哪个是哪个?”灵透玩着自己的双马尾,一脸嫌弃。
狂食天真,嘿嘿笑道:“要说不认识,还是咱们这边的堕神,神格都是黑黢黢的,谁也不认识。”
“这就是所谓的知面不知心……嗝~”沉醉摇摇晃晃的往沼泽边走去,“人都来了,还不出来。”
不多时,沼泽忽然一阵翻涌,隐约可见一只百米长的触手搅起波浪,出来的却是黑雾似的化身。
“走吧。”
沉醉拎着酒葫芦,反手指了指外面,“那么多神明,联合了怎么办?”
“呵呵,非邑不会让他们联合的。”相繇的心情极好,“昨夜三界都在追杀他。”
他说着把明安从沼泽中扯出来,没有神格,没有邪现,老人看起来就和庆神镇老桥头上那些来来往往卖叶子烟的无甚区别。
那张脸上老年斑和皱纹无一不缺,唯一少的就是该有的安稳,神格离身一天一夜,没了信仰之力看起来更添沧桑。
相繇打量他,忽然惊讶的嗯了一声。
“你的气息……为何如此奇怪?”
他隔空将老人吸过来,悬空在面前,嗅了嗅,“确实和以前不同,莫非是丢了神格的原因?”他像是在研究一样物品,到底没能看出什么来,忽然,他抬手朝老人拍去。
明安浑浊的晃眼蓦地瞪大,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嘶声,双脚不断踢蹬。
“这些年来,我的手下没少受你孙子的折磨,便从你身上拿回来吧。”
沉醉望着老头儿痛苦的模样,咕噜灌了口酒,道:“别把人弄死了,到时候看你拿什么和人换!”
相繇的化身高大而且瘦长,拎着明安就像是举着旗帜出征一般,他的身后邪妖相随,两边堕神、邪秽、邪灵夹到相送,待他走到前方后又连忙跟随。
当来到非邑面前时,就是那碾过天际,遮挡晨光线的邪现大军!
而这些,只是留在圣域中待命的部分,那些隐藏在三界中的不知又有多少……非邑握紧拳头,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眼睛,从始至终都只有那一道宝蓝色的身影。
爷孙俩这样隔着百米的距离遥遥相望,谁知这之间到底填进去多少代价,但,这都无所谓了,非邑向前一步。
这一步,是这数年来的步步为营,是这数年来求而不得的祈愿,是,他追求目标之路上的最后一步!
仇恨,恐惧……统统抛诸脑后,只这一刻,是为他自己的路给一个回答!
“我非邑,如约而至。”
眼前一花,相繇便已站在面前一米处俯视,黑色的周身,看不清表情,“本座该夸你有勇气还是该说你自大?”
非邑一动不动,盯着被他控制着在空中晃荡的老头儿,双眼赤红,一字一顿,“放、开、他。”
“若我不呢?”
非邑笑了,雪白的牙咧着,“我现在就能把创典给青灵,咱们鱼死网破!”
‘对视’间,气氛倏然凝滞!
明安浑浊湿润的眸子倒映着扭曲的青年,浑身颤抖。
大概知道了非邑现在的破釜沉舟的疯狂状态,相繇终于不再挑衅,“创典。”
“先把人给我!”
“小子,你要知道,现在你给不给我那东西都将是我的。”相繇终于维持不了淡定,某种程度上,他的心情并不比非邑淡定多少。
创典,事关他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