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由不得你!”
“那可不一定。”
黑渊蛇想说虽然它受了伤,但是要杀一个五重天不过多费一些事情罢了,谁知随即身体里传来钻心的疼痛,整个内脏瞬息支离破碎!
只见非邑竖起食指,指尖微微一点黑色,吞噬一切。
“你……”
以黑渊蛇有限的认知无从理解这个力量的真身,但是它本能的惧怕,忽然,那股在身体里肆虐的力量停下了,停在了它的蛇胆附近。
“不……不要……”黑渊蛇甚至来不及思考形式是怎么转变的,回过神来时就只知道求饶。
非邑面无表情,“其实一开始我很困扰,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混沌之力放进去。”他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不过嘛……”
答案显而易见,是黑渊蛇自己把东西吃了下去,那颗仙丹!
它总算明白过来:从始至终都是这个家伙设下的圈套!套住了所有人!
给它吃仙丹把它当刀使,去对付莫幽澜,然后借此来要挟。
“你……卑鄙!”
“呵,谁让你要杀我来着。”
非邑不为所动,直接操纵着混沌之力将它的蛇胆吞噬,随后那一点混沌之力一路向上又将黑渊蛇的灵核收了。
如山一般的七重天灵兽顿时失了生机,摔落在神域中砸毁一片建筑。
七重天灵兽,那可处处都是宝。
非邑毫不客气将其收了个干净,连一片鳞片都没有留下。
风过无痕,将神域上空的毒雾也都吹走,郎朗晴空下,一片狼藉。
他深深地看了眼之后,咽下一颗仙丹走了,却没有往自己的神庙去,而是掉头向神域外的旷野,随便寻了一处草坡便钻进了混沌空间。
一身神力越发不稳,他急忙忙的对深夜说道:“让白绕竹他们去人间界躲起来,我要马上突破。”
说完就盘腿进入了意识海……
深夜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要让白绕竹他们离开诸神天?不过这家伙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他直接把消息传了过去。
“哥哥怎么了?”
泷幼也在一重天的居所中,抱着她的贪食丸一脸不解。
白绕竹收起凝重的神色,笑道:“大人让我们先行去人间界等他。”
妖使们对非邑有着完全信任,尽管使出突然他们也都完全照做,不过唯有白绕竹和棠元两个,忧心忡忡。
五重天发生的事情他们已经得知,也从大人传来的消息中猜到一二。
“大人那边……”棠元欲言又止。
“无妨,大人既是让我们撤,想来也已经有万全之策。”白绕竹一边启动回到人间界的传送阵,一边看着门外,冷笑道:“财神楼想得倒好,清除异己还不想伤筋动骨,可惜的是,咱们家大人也从不是个吃亏的主。”
在开明圣域中呆了一年,非邑错失了很多但也收获不少,尤其是对心境的锤炼,对于神力晋升突破的熟稔更是炉火纯青。
他想,自己或许已经找到了自己为何能走到现在的原因他的恩泽,‘寻’,这是对他成神以来最好的概括。
他在寻找力量,寻找能不断提升力量的方法,寻找着能实现理想的一切渠道!
对于神力的突破,永远都怀着准备好的心境,永远也不会感到困扰,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久煅头朝下像是一只青蛙,看着那盘腿沉思的家伙抱着双臂啧舌,他还得感谢这空间的主人让他能看见东西,发不出声音但也不会影响他的心理活动。
“怪物。”
这是他眼前这家伙的评价,成功的地方神不是没有,但一个人类变成的土地神在短短四年爬到五重天,不,六重天怎么看在诸神天都是史无前例!
在这久煅的神识无法发挥作用,但是他能看见那犹如瀑布冲刷的信仰之力朝着非邑浇灌的场景,顿时傻眼了:这家伙原来这么有钱的?
但他哪里知道这信仰之力的来源。
地府中,黑无常看着从那混沌空间中流走的信仰之力眼睛都红了!对着旁边的白无常咆哮道:“这混蛋到底怎么回事?这吸收速度都快赶上大神了!”
白无常看着搭档崩溃抓狂的状态,摸了摸鼻子,他没有说的是,从另一处传来的消息,那里的吸收速度是这里的数十倍……
在混沌空间中,久煅原本正在观察非邑的晋升,忽然,一股异常的动荡传来,在这个空间中竟然令他一阵头皮发麻!
这是怎么回事?!
不远处,吃了仙丹稍稍恢复一些的莫幽澜跟着看过来,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连这个空间都无法吸收的神力波动,无疑是一位上重天大神!
他们又联想到已经闭关晋升的扁鹊,心里顿时有了底。
就在这时,非邑那边又有了动静,自他身上飘荡开来的神迹将漆黑无垠的空间照得泛白,有些金色的光辉在跳跃着,格外绚烂。
他的气势在节节攀升,最后停在了六重天,这一刻,久煅和莫幽澜的心情是复杂的。
当初听到人类土地神这个称谓时,非邑还在育神院浑浑噩噩,这时候他们还在原地踏步,但这个人类已经超过他们。
仔细想想,真的才四年而已!
非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家师父的动静,当即将久煅和莫幽澜两个拉到面前来,问道:“感觉到了?”
莫幽澜哼哼了两声,发现能听见声音了,当即冷笑道:“你胆子够大的,竟然让你师父在你的空间里突破?”
久煅阻止不及都快要恨死这蠢女人了!
就算知道也不能说啊,堂堂扁鹊大神的突破之地,是他们这种小渣渣能知道的吗?
“非邑非邑,咱们有话好说,我可以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莫幽澜这才知道自己犯了忌讳,脸色顿时难看,在非邑的空间里,她不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了吗?
“你想干什么?”
久煅顿时翻了个白眼,吃了一次亏,这女人还是学不乖,看着非邑似笑非笑的脸苦笑道:“事先说明,我要跟这个女人划清界限。”言外之意就是她犯蠢和自己无关。
“好说。”
非邑径自走向莫幽澜,舔了舔嘴唇,“那么,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