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峭的悬崖上,岩石裸露,植被稀疏,落石滚下后半晌才能听到细微的咕咚省。
“叽叽~”
非邑看手里的雾岩鼠激动的模样,明白过来这是到目的地了。
神识依然发挥不了多大的用处,就算敌人近在眼前,感应中依然空空如也,大约是这天然的雾结界扭曲了感官。
虽然如此,但不远处那璀璨的神光还有大吼大叫的厮杀声,倒是可见可闻。
他随意寻了个遮蔽身形的地方,没有神识,即便是令萩子也和瞎子没什么两样,将四点信仰之力递给手里的毛团子,“你先待着别动,等会儿一起回去。”
虽然只是一只灵兽,但是非邑也依然会信守承诺。
那雾岩鼠瞥着身后不远处的狼群,忙点小脑袋,然后蹲在石缝里蜷缩成一团,被天敌和似乎激射的神光夹在中间,它抖得跟电动玩具似的。
非邑笑了一下,给自己施了敛息术,慢慢往战圈外绕着观察。
说实在的,只能看见忽强忽弱的各色神光,其中令萩子那大团的灰色尤其明显,估计是恨极了财神楼,竟然亲自跑过来了。
与灰色神光一直交织着的是一团几乎与雾融为一体的乳白色,虽然他明显处于下风,节节败退,但是光凭着能与令萩子酣战这一点来看,实力不凡。
“先打谁?”深夜这只好战分子,竖起了飞机耳。
非邑弹了他一下,在意识海回道:“谁也不打。”
关键对面两方都神多势众吗,他们谁也打不了!
财神楼要安神草来绑住‘冰面丹师’,令萩子要毁了安神草破坏前二者的合作,而非邑,目的则是稍微打击一下财神楼且不能暴露身份。
那么这场阴谋阳算的争夺焦点就明显了——安神草。
少年勾起了奸诈的微笑,所以说才要把令萩子引来。
非邑曲起食指放在下嘴唇,安静的思考着,和数百米开外的火热战斗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一下一下的敲动手指,感受着雾气中厚重的水分和沉重感,忽然问道:
“这里有没有风?”
深夜先是一愣,随后将胡须伸出来,依然以优美的弧度翘着,一动不动的,便说道:“没有。”
也是,如果有风的话,这雾气也不会凝结到这个地步。
但正是这样,才给了非邑可乘之机。
另一边,财神楼一众神明神使与丹坊一行打得不可开交。你来我往,还夹杂着原形的嘶吼鸣叫。
令萩子猛地将浑身神力提到最高,以一道束缚术‘锁’将对面的青年神明掼倒在地,谁知对方竟然短暂地挣扎之后便脱离了!
“财神楼的杂碎!”显然,出身财大气粗的财神楼,这小子身上肯定带有防御类的神器。
他的对手戴着一张如梭形只挡着左半边脸的神格,白底红晕,并一道上扬的粗眉,就像是戏曲里小丑的扮相。
看着滑稽,却是妥妥的二重天三层,说话也别具一格。
“敢问您老人家干啥对一杂碎认真,多没品?”
嘻嘻哈哈的语气,但是手上却一点也不诙谐,一柄细长的剑刁钻的往对手的死穴刺去,出招看不出那家路数,且快且猛。
令萩子若非仗着三重天一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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