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黎明来临之时,对于钱才来说只是过了一夜,朝阳洒下来时又是新的一天。他伸了个懒腰还没有从前几天盖棉被的低温中缓过来,又被夏日的灼热给弄出一身汗。
“司筠、雪衣早啊~”
“都八点钟了,还早?”
两个少女一个端来一锅粥并两个小菜,笑着和他说早安,这场景是个男的都能想入非非,钱才也不例外。
“对了,你看见非邑了不?”
切,钱才坐在桌前捂着嘴打哈欠,“我昨晚上看见小邑从窗户里飞出去了~”
司思筠两个被他逗得抿嘴直笑,说话的少年却是忽然顿住,脑海里还真跑出来一幅清晰的场景来!
他甚至还记得风从窗外吹进来的凉爽……
“啊,非邑你回来了!”
女孩子的惊呼将钱才从疑惑中拉回来,随即瞪大了眼睛,看向和着光踏进门的人不敢置信。
“不是,你谁呀?”
来人和以前穿着乍一看没什么区别,黑色短袖衬衫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唯一的改变就在脚上:风雨不换的人字拖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其适合运动休闲的白板鞋。
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但他哥们儿靠的只是一双鞋!
以前他走路时总是一下一下的往前倾,脚上吧嗒吧嗒的显得懒散又邋遢;而现在,一步一沉,带着坚定且沉重的气息。
整个人根本就是气质大变,仿佛换了个芯儿似的。
不对,钱才站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眼神不对!
总觉得这双眸子里,多了他看不懂的东西。
非邑从司思筠手里接过分量不轻的饭锅,放在桌上,坐下,这才看着他,“你又做啥子奇怪哩梦了?”
严雪衣在旁边取笑道:“他刚才还说你从窗户里飞出去了……你说好笑不?”
不知道是不是钱才的错觉,在听到这句话时,原本正在喝粥的黑猫猛地抬起了头来,一双大眼睛里显然盛着担忧!
“小邑,你来的时候没有带休闲鞋吧?”
有的时候,活得最单纯大条的那个,往往是看得最透彻的,深夜如是想着。
“早上出门的时候鞋坏了,刚好别人家里有新的,又合脚,我就买了。”
听起来似乎太过巧合,但钱才不得不相信,不然这深山僻野去飞着去找一双崭新又合脚的鞋子来?
等终于要离开了,蒋婆婆就差把他们送到山下去了,重复无数遍以后来玩儿、下山小心之类的叮嘱。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老人家是送小曾孙上幼儿园。
好不容易来到新修不久的马路上,钱才等人脸都要笑僵了,“总觉得这几天过得好快啊~就像做梦一样!”
反常的大雪,诡异的雪崩……刺激又新奇。
“非邑,你觉得呢?”
少年闻言一愣,随即道:“挺漫长的。”
就像是走过了小半个人生历程,让他觉得自己和眼前的同龄人似乎隔了一层名为天真的膜。
好不容易等来了一天两趟的乡村巴士,钱才三人坐在车上看着朝他们挥手的非邑极为不解。
“你不坐车啊?”
非邑想了个很好的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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