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灶神也赶了过来,刚好听到他的爆喝。
“无法无天!”高雅出尘的青年站起身来,“区区一介神使竟然敢向神明下毒!”
灶神脸上的笑意凝固,“哪家的神使?”
清竹和山墨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年轻神明,神色亦是难看无比,且不说这是育神院的学生。
光是这个事件本身就会引起轩然大波,普通神使说到底也只是妖魅灵兽,没有主人的命令,胆敢堂而皇之的向拥有神格的神明下手,真不该说是愚蠢还是狂妄。
这,是在挑战神明的地位,挑战诸神天主人一方的权威!
两位大神带来的低气压逐渐蔓延,覆盖了整座文渊神域也不休止,直接一把怒火烧到了上重天!
以灶神和扁鹊为首的神明要求处决那只雪雕,理由是野性难驯,诸神天难容,但事关颜面,太上老君一系当然不会听之任之。
事情越闹越大,最后逐渐演变成不满炼丹一脉和推崇两方的撕扯,甚至闹到了要开天罚台的地步。
直到长余出面,一向温文尔雅的神明一锤定音。
“将雪雕处火雷之刑,毁去百年修为,事情到此结束。”
“大人!雕儿只是一时冲动,还望大人从轻处罚!”
这神明名为令萩子,乃是太上老君门下的一名得意弟子,雪雕便是他的神使,可惜,回应他的是来自上重天大神的威压。
灶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犯我神明之威者,其罪当诛。”
令萩子有一张仅仅盖着左上半部分的灰色神格,闻言咬牙说道:
“那非邑分明是二重天,缘何会完全招架不住雕儿,我看他分明是示弱以报复!”
见旁人忽然就住了口,他以为自己找到了有力的证据,谁知下一秒周围便响起了嗤笑声。
灶神一边摸着自家狐狸,一边看傻子似的盯着他,笑道:
“令萩子啊令萩子,你可知非邑是谁?”
“非邑?”他仔细想了想,这个名字确实耳熟。
“本座来告诉你,他可是这诸神天唯一拥有神格的人类。”灶神咬着最后两个字,看他的神色陡然精彩。
如果非邑真的要耍心眼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收回神格,那么雪雕作为一个神使却袭击人类,后果只有一个。
一滴冷汗落在令萩子的眼睛里,那结果就不是雪雕受罚,而是他染邪!
这个方法非邑曾设想过,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借刀杀人这一招。
“我冒不起这个险,以人类之身抗毒,只怕死得不要太快。”
单这一条就足以说服他,最重要的是使神明染邪会让人觉得他心狠手辣,不利于以后坑蒙拐骗。
深夜:“……”所以刚才为了这货怒毛冲冠完全就是他自作多情。
当灶神和扁鹊带回雪雕受罚的消息时,他还虚弱的躺在矮榻上,这真不是装的。
拔毒要比他想象的麻烦,首先要清理体内解毒丹的药力避免不同药效的混杂抵消,接着又是银针又是喝药。
等回到人间界的时候,他觉得空气都是苦的,迎面吹来的风灌进了针眼里又凉又刺……
“啧,这特么都是什么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