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禄,你可知罪?”掌嘴完毕,载淳道。
“臣有负圣恩……臣罪该万死……”荣禄跪倒磕头,话说不清楚了,需要仔细分辨,才能知道他的意思。
“朕打算饶了你。”
“这……”荣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重罪,扯一顿嘴巴就完事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还是那句话,看在你们祖上有功,你又年轻少不更事,朕打算对你网开一面。”
“皇上,臣非人哉……呜呜……”荣禄悔恨交加,竟然自己要扯自己的耳光了。
载淳赶紧制止了他,并不是载淳怜悯他,那张脸早就扯麻了,再扯下去也没什么用了。
再说了还得用他呢,如果把脑子扯坏了,那就成了废材了。关键是载淳运筹的大计就不好施展了。
竟然又被荣禄当成了皇恩浩荡的慈爱善举,如此宽厚仁爱的天子,如此器重自己,自己却这样对他,反不被咎,江湖侠义人士的以德报怨之举,能够感动恶人,何况是他荣禄?
顿觉得无地自容。
荣禄扯哭了,感动得一塌糊涂,涕泪横流。
载淳一看差不多了,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而且进行的非常顺利,对旁边的聂士成道:“刘铭传的擒王之师何时能够抵京?”
皇上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聂士成一怔,不知如何回答,皇上不是不让动用刘总督的兵马吗?刘总督现在还一无所知呢。
不只是聂士成,大刀王五,李瑞东,刘延东,张皮绠以及在场的苏家兄妹全都有点发懵了,不由得面面相觑。
载淳载淳淡然一笑,煞有介事的对聂士成道:“哦,卿但说无妨,这里皆是朕的心腹。”
就载淳这一句话,荣禄心里热乎乎的,这说明皇上没把他当外人,如果用温度计去量,他心脏的温度肯定骤然飙升好几度。
载淳这么一说,聂士成就明白了载淳的意思。
这是有意让荣禄听,瞬间觉得皇上真是谋略过人,故意用来震慑荣禄这些人,于是道:“启奏陛下,刘总督的十万兵马昼伏夜出,最迟三日后晨时就能开到京师勤王。”
载淳和聂士成君臣这一演戏,王五,李瑞东等人立马就明白了,唯独张皮绠心直性耿,不明白其中的奥妙。
一脸的懵逼,看看这个瞅瞅那个,一脸的不可思议状。他的聂士成有相同的疑惑,但是他可没有聂士成的思维,其他人的机敏。
不过突然就看到了苏雯情深情意切的目光,微微摇了摇头,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蕴含有深意。
张皮绠知道这里面有蹊跷,在皇上面前也不敢多言。
载淳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传旨下去明日晨时让兵部侍郎景廉,巳时九门提督李鸿藻到御书房见朕,朕要单独召对他们。”
“遵旨。”当值小太监答应一声退出去了。
载淳又道:“这次修园子涉及到京城百姓的民生大事,务必在圣母皇太后寿诞之日之前完工,朕已经诏告两宫太后,这是国之大事,哪个误了工期,朕唯他是问。”
载淳说这些的时候,一点也不避讳荣禄在场。
荣禄此时的心翻了几番,看来皇上要大动干戈了,刘铭传是直隶总督,一下子就来了10万擒王之师,这是城外,城内皇上也做了周密的部署,刚才提供提到的李鸿藻和景廉,现在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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