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那双拳头吓怕了。王伯当鄙夷的看他们两眼,低声对雄阔海道:“阔海,小谢已经去找郎将大人了。万事有大人为你做主,莫要莽撞!”
宇文智及和虞柔也不上前,脸色阴晴不定的盯着王伯当,显然是认了出来,知道是杨戈的心腹大将。虞柔眼珠子转转,计上心来,将身边的一名小厮叫了过来,叮嘱他去洛阳令报案。哼,杨戈,让你得意嚣张,这次定要重重的扇你的脸面。
果然没过一会功夫,就看见杨戈匆匆赶来。见正主到了,宇文智及阴森森冷笑出声:“杨大郎将,你手下的人可是嚣张的很啊。非但敢掌掴我这个宇文公子,还敢当众行凶打死了人,嘿嘿,威风不小啊。”
杨戈看到这两人在此,知道这事情恐怕不好办了。也顾不上与他们理论,径直走到了那趴倒在地上的人跟前,就要伸手去探他的口鼻。
虞柔阴阳怪气的讥嘲道:“不用看了,郑家公子早就命葬黄泉了,方才一点气都没了。嘿嘿”
郑家公子?杨戈心中一沉,身后的郑言卿已是当场愣住,嘴角蠕动着:“郑,郑家公子?”扑到了那人身上,将他脸庞上的头发拂开,定睛观瞧,赫然就是他要投奔的大伯郑善果的儿子郑俨。
“啊,是我大伯家的堂兄郑俨!”见这堂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郑言卿顿时嚎啕大哭。
杨戈立即就傻了眼,这怎么打来打去反倒把自己兄弟的亲戚给打了。宇文智及和虞柔等人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眼见这个痛哭流涕的人好似是郑家的人,不知怎么和杨戈等人混在一处,看来关系还走得很近。不禁有些幸灾乐祸起来,要看看杨戈怎样收场。
雄阔海也傻了眼,万万没想到自个打死的居然是郑言卿的堂兄。心下着恼怪自己手重,直愣愣的走到了郑言卿身旁,扑通跪倒在地,冲着郑言卿道:“郑公子,都是我出手太重,错杀了令堂兄。今日之事,全是我的错。不管偿命还是如何,听凭公子处置!”
正在这时,外面喧闹声起,一般衙役已是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洛阳令下属的张捕头。进来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宇文智及,谄媚着脸上前打招呼。听宇文智及一番耳语后,那张捕头板着脸,指着雄阔海大声叫道:“来人,将这个凶徒给我拿下!”
杨戈哪里肯让,站了出来放声道:“且慢。捕头,这到底怎么回事还没弄清楚,怎么就要抓人,由你这么办差的么?”
张捕头看杨戈举止不凡,也不敢轻举妄动,做了个揖问道:“你是何人?和那个凶徒什么关系?”
待杨戈说明身份,这张捕头马上换了一副面孔,苦笑着道:“原来是郎将大人,不过这黑大个行凶,在场的人如此之多,还能冤枉他不成?大人还是不要为难小的为好。”
杨戈知道他说的也在理,自己是决计没有办法阻挡人家办案的。微叹一声,顺势走到了郑言卿身旁,将他搀扶了起来。但就在那么一刹那间,杨戈似乎瞥到了那郑俨的尸身手指头好像动了一动。不由得大声叫道:“等等!”
他这声大叫,倒是骇的其他人吓了一跳。但随即就看到杨戈走到那尸体跟前,手指伸出,竟是要探探他的口鼻。
“真是笑话,难不成还能起死回生不成?”虞柔盯着杨戈的动作,忿忿不平的嚷了两句。其余人虽然不相信会有奇迹发生,但看杨戈聚精会神目不转睛的神态,却都屏住了呼吸,一声都不敢吭。
场面顿时沉寂了下来。只见杨戈探完口鼻后,又去摸他的脉搏,但双眉紧锁,并没有半分高兴的意思。众人看杨戈忙了一阵,毫无所获,心中齐齐叹口气,直觉认为这根本就是于事无补,画蛇添足。
但杨戈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让在场的人都惊诧莫名。原因无他,杨戈居然将郑俨的上身衣服尽数扯掉,露出了他的前胸。随即双掌交叉,放在郑俨胸口,使劲的挤压胸口,然后再次放松。如此反复不停做着动作。
郑言卿见杨戈如此作践堂兄尸体,气急攻心,脱口怒喝道:“杨戈,人都死了,还要如此作践,你太过分了。”
余下几人也以为自家郎将大人犯了失心疯,做出如此不堪的举动,连忙上前就要将他拖开。杨戈突然大吼一声:“要想让人活过来,就他妈的都闭嘴!老实在旁边呆着!”
他们这才醒悟,自家郎将是在救人!虽然觉得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但杨戈一路以来机变百出,从心底却是对这些人形成了潜意识的俯首听命。于是一个个站立原地,睁大了眼睛盯着杨戈和地上的郑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