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与徐子陵也突出了盾阵边缘,就在这时。却听见一声熟悉的炸雷怒喝。
那位消失了许久地黑脸敌将,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突然策马冲到了寇仲跟前,双手紧握那杆宣花板斧,倾身朝寇仲斩落,嘴里犹自吼道:“他爷爷的!你小子吃我一斧!”
宣花板斧从高处呼啸着斩下,怕不有千钧之力。寇仲狡猾得很。哪里肯接,晃身就滑到黑脸敌将的马侧,盾牌突开,手中长刀疾斩马腿。黑脸敌将气得又是哇哇大叫,只得横斧挡在马腿前面。寇仲得势不饶人,长刀源源的抹出,一副不断马腿誓不罢休的架势。
便在此时,偃师城墙那边,忽然传出了一声悠长的号角声。紧接着,就见到城墙正中的东门猛地洞开,从门洞处。源源不断地涌出了无数地百战精兵,当头主将正是麻常。只见麻常将令旗一番挥舞,麾下精兵顿时涌上前去,迅速地排布出一座半月弧箭阵。
“仲少,不要多做纠缠!”徐子陵从右旁杀出,朝寇仲大声说道,后者应了一声,手中一紧。长刀舞出滚滚刀花,与徐子陵左右夹攻,顿时杀得那黑脸敌将手慌脚乱。
蓦然间,寇仲窥得那黑脸敌将回气的那一瞬间,猛地跃身而起。犹如天神下凡般的,一刀劈向他的面门。后者吃了一惊,只好双手握斧,举高横架寇仲这势疾力沉的一刀。
“蓬!”黑脸敌将终是因为力竭,没能够力挡,被寇仲一刀劈下了马背,寇仲哪里还会客气,翻身上马,猛提缰绳,就奔向自己本阵,徐子陵于瞬息之间,疾劈数十刀,将刚刚翻身跳起地黑脸敌将杀退,然后足下微点,便如一阵风般的飘上寇仲的身后。
滴答滴答!蹄声骤响,两人一马,已经疾驰奔前。
似乎觉得再追亦是无益,那黑脸敌将便挥手让部下停止追击,让麻常从容地将寇仲这支骑兵接回城内,他先令赶来的副将整顿好散乱的队伍,然后回望了一下巍峨耸立地偃师城,暗忖道:反正主公也快到了,他们即使知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仲少、子陵、老跋?恩,刚才这三人定是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了。输在这三个小子的手里,倒也不冤!嘿嘿!”黑脸敌将悄悄地嘀咕了两句,随后又美滋滋地笑开了。
偃师城外这一仗,寇仲、徐子陵与跋锋寒三人敢以区区三千骑兵,向李密地十三万大军悍然冲阵,并以少量的折损,便换得了几乎等同自己编制的杀伤。此事一经传出,顿时轰动天下,自该日起,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声威更是如日中天。
却说时近中午,偃师城内,随着寇仲这支骑兵的回城,阵阵欢呼冲天而起。
但是寇仲等三人,甫一下马,便和麻常急匆匆地登上外城城楼,没来得及与喜笑颜开的杨公卿等人见礼,便疾声说道:“大帅,这十三万大军是假的。现在李密已经统帅精兵,饶路直奔洛阳了!”
寇仲此话一出,顿时犹如晴天霹雳,将杨公卿等人都炸愣了。
时光倒转回清晨时分。
微曦的晨光中,远在数十里外的洛阳城,平静如昔,繁华依旧。
因为有偃师前线以及沿河十数座小要塞地拱卫,再加上江都方面的军势愈来愈强,眼看韦云起大将军就要收复济阴郡整郡,就要与东都防线连成一片,所以,现在的洛阳城,几乎没有几个人担心这座千年古都,会再次遭受战火的波及。
皇城深处的藏春阁内,杨广与董淑妮正在香榻上共枕交股,拥被而眠。
空廓地阁室内,一阵含着清露香甜气息的晨风,从敞开地轩窗徐徐地轻拂了进来,将阁角袅袅升起的薰香吹得飞散了开来,转而,又悄悄地荡起榻边雪白的挽纱,顽皮地抚在董淑妮那张晶莹如玉,纯嫩无暇的甜美粉颊上。
董淑妮那粉嫩挺直的鼻翼轻轻地皱了皱,又长又黑的睫毛开始缓缓地呼扇,片刻之后,她慢慢地睁开了一双亮如星辰的璀璨眸子,微微嘟了嘟嘴,终于醒了过来。
刚要撑起粉白娇嫩的身躯,却忽然察觉到下身的粉腿间一阵异常,原来昨夜与杨广肆意欢爱抵死缠绵之后,杨广那事物还留在她的身体内,而眼下清晨时分,正是那事物自动展现自己的时候。想到这里,顿时间,她那玉白双颊便蓦地飞起了朵朵红晕。
悄悄地掀起被角,刚要挪身从杨广身畔坐起,却忽然感觉自己挺翘的**,正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牢牢地按住,她轻轻“呀”的一声,垂眼看时,却见身旁这位给予自己安宁与快乐的皇帝郎君,正睁着一双明澈清亮的眼眸,促狭地凝视着自己。
“陛下,你醒了?唔,人家不依了,你尽欺负人家。”董淑妮瞧见杨广那含着暧昧笑意的俊秀脸庞,一张吹弹可破的俏脸,顿时嫣红一片,羞不自胜,当下轻轻地伏下了柔软圆润的娇躯,凑在杨广耳朵边娇声痴语,就犹如小女孩在父母面前撒娇一般。
杨广也是实在爱煞这个贪玩爱闹,却没有几分心机的娇娇女,此时瞧见她那娇憨美态,差点就忍不住要将她就地正法,当下轻轻地将她搂抱住,在她的耳边说着闺房蜜语。
这种旖旎异常的闺房之趣,董淑妮自然是欢喜之极,杨广没几刻的功夫,就将她逗得欢喜个不行,时不时还吃吃的娇笑。
正在痴缠的时候,忽然听见外边传进了轮值女官的禀报:“启禀陛下,虚行之与朝中诸位上官于宫外求见,言道有十万火急之事,要向陛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