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独孤卿家无须担心,”杨广颔首微笑道,“朕已为老夫人寻到了两位好大夫,相信他们必然能够医治好老夫人的病痛。”
独孤峰侍奉老母亲极孝,这十数年来,他最为上心的便是医治老母亲地哮喘病,但他已不知遣出了多少拨人,寻访了多少当世名医,最终都惜乎无一人诊治得效,故而心中常自吁叹急闷,这下乍闻皇帝说道竟已为己找到了能够帮助自己母亲脱离病痛的良医,大喜过望之下,禁不住地脱口颤声问道:“当真?”
话甫出口,独孤峰便意识到此言极其不敬,刚待请罪,对他的孝顺极为赞赏的杨广却已摆了摆手,不以为仵,温言说道:“独孤卿家但请宽心,两位名医也有一人在皇城之内,只须待到处置王玄应之事完毕,朕便命他前去为老夫人诊治。”
独孤峰更是喜动颜开,连忙谢过杨广,正说话间,忽听亭外的小径疾步奔来了一名麒麟卫,施礼道:“启禀陛下,宇文统领已到。”
“宣他进来吧。”杨广招了招手,那名麒麟卫应诺一声,又飞步奔去,不一刻,碎石小径那边传来了一阵轻微地脚步声,又过半刻的工夫,花木隐荫处便闪出了宇文伤那高大威猛的身形,他地身后,两名麒麟卫押着精神萎靡的王玄应,正紧随其飞扬的步伐。
瞧见杨广望来,宇文伤不慌不忙地趋前入亭,再唤那两名麒麟卫推上了惊疑不定的王玄应,施礼道:“陛下,逆犯王玄应已押到。”
“很好,宇文卿家请暂退休息吧。”杨广微笑地挥手道,待见宇文伤领旨退到旁边,他适才微微地一笑,那神光湛然的目光悠悠地朝着给摁下了地去、面色苍白若雪的王玄应看去。
王玄应早已知晓杨广的身份,偷觑着上座这位身披龙袍的年轻男子,感受到他那有如实质般地凌威目光,他心知荣华富贵已化流水,讲不定今日受审之后,便要身受极刑,不由得既惊且惧,伏在地上的身躯更是犹如骤遭彻骨寒风冷冻一般,不住地颤栗战抖。
杨广冷眼下望,心若明镜,知晓王玄应这等贪生怕死之辈,当此时刻已临崩溃的边缘,他含劲倏然喝道:“王玄应!你可知罪!”
王玄应武功低微,耳鼓猝然受劲,禁不住地嗡嗡地作响,双眼一黑,直冒金星,胸口更是烦闷欲呕,难受得泣涕喷涌,跪伏在地的身躯几乎是贴在地面上,口中不自禁地喊出声来:“皇上饶命!”
杨广冷哼一声,微微俯身,霎时间,一种无形的威压顿时斜斜地笼罩住王玄应战栗不休地身躯,将他压迫得不能动弹分毫。
王玄应喊出那句话后,只听皇帝闷雷般的轻哼一声,便不闻声息,但那种无形地威压有增无减,眼前突然出现的微微成旋的气劲更是刮面生痛,这种默寂的气氛比之皇帝方才的厉声喝斥更令他心神俱丧,他有心抬头看看皇帝的脸色,只是不知怎的,他全身竟疲软无力,仿佛一滩软泥般的,欲动一根手指亦不可得。
“你要教朕饶你一命?”沉默中,正当王玄应就快要窒息的时候,恍惚间,他似乎听到皇帝轻柔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而且,随着这仿如春风般的声音,他身周的威压突然奇迹地消失了。考试归来,只码出了一半,找回感觉再说!谢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