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梁山风云三十六义的好事?”
“都梁山风云三十六义?我靠!我还梁山一百零八将呢?”杨广回头问宇文伤,“你知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吗?”
宇文伤微笑着说道:“无名小辈,实在有污公子清耳。”
“哦,我明白了,”杨广负手傲立,嘿然笑道,“原来只是些跑龙套的小蟹小虾啊。”
那看似蒙面大汉的首领的人大怒,指着杨广叫道:“大家伙们并肩子上,把这小白脸和那死老头一块做掉。”
“竟对公子无礼,死罪!”宇文伤眼眸中厉色一闪,身形一晃,已闪到那人的眼前,右掌抵着他的胸膛,玄冰劲倏然山洪般的爆发。
那人眼中骇色乍然大闪。刚欲抽身飞退,突觉胸膛间突遭万斤冰山猛地砸中一般,喀嚓一声,胸口已经塌陷下去,身形亦如烂泥般的委顿在地,不发一声,却已声息全无。
那些蒙面大汉眼见大首领顷刻间便横死于对方手下。而对方又是身如鬼魅,武功强横得世间罕见,心知遇到扎手人物,今日之事更是辣手之极,他们对望一眼。突然颇有默契地潮水般的涌至甲板边缘。
“这位公子,”那当头执刀之人听出宇文伤似乎不是主事之人,他横刀凝神戒备,朝着杨广沉声说道,“我们依足江湖规矩在此做买卖。并无干涉到公子一丝半毫,有道是,井水不犯河水。大路通天,咱们各走半边,公子却为何强自为他人出头,横架梁子?”
已退至杨广身后地宇文伤冷哼道:“你们这些都梁山的草寇算甚么东西,我家公子何等身份,你岂能与之相提并论、平起平坐?”
那人眼中异光一闪:“未知这位公子的名号是?”
杨广玩心大起,他眉眼一转,哈哈一笑:“杨花过处。寸草不生!我,江湖上人称杨花公子的便是!”
那人心中一阵思想,但仍然想不出江湖上何时出现了这么一位武功强绝的甚么“杨花公子”,但口中却说道:“久仰!久仰!”
宇文伤心忖道:久仰个屁!但他乃是一阀之主,又是大隋朝廷的宫廷麒麟卫大统领。自然不便将粗话宣之于口。
被杨广与宇文伤两人卫护住的四人自然也没听说过杨广这个杜撰出来地名号,他们费神一想。亦是心中摇头,但此时为他们两人相救,又骇异于杨广那句“杨花过处,寸草不生”的话,均自默然。
“既是杨花公子出手,”那人亦被杨广那句“杨花过处,寸草不生”吓着了,他抱拳施礼道,“我们都梁山三十六义哪能不给公子一个面子,今日之事,冲着公子金面,就此做罢。”
杨广心中暗骂:我靠,这小子倒是个见风转舵的高手,心知不妙,硬是能抛下仇恨自找台阶,叫我拉不脸面下死手,赶尽杀绝!
“你小子不错啊!”杨广背起双手斜睇着那人,眼中异芒闪烁。
那人一接触到杨广高深莫测的眼神,心中莫名地惊栗,又施了一礼,说道:“今日得遇公子,一睹公子风采,实乃我都梁山众人之大幸,然则天色渐晚,我们就此告辞了。”
宇文伤上前一步,冷瞥了一眼缩到船舷处的那些蒙面大汉,微俯下了身躯,低声问道:“公子,要不要……”
杨广转眼看去,只见那当头地大汉眼露惧色,正打着眼色,引着余下的那帮蒙面大汉缓缓后退,颇知进退,他心中一动,朝着那人扬声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那人一愣,回道:“在下仲风。”
“中风?好奇异的名字!”杨广一怔,转即哈哈一笑,挥手道,“好了,你带着他们走吧,嗯,是了,以后有什么事不方便,可到洛阳的天然居找我。”
“天然居”是洛阳南大街的一家客栈,客栈地老板乃是杨广当日实施“无间计划”的时候,安排到洛阳的耳目。
那人略略一呆,又施了一礼,然后率着剩下地蒙面大汉,徐徐退至船缘,飞身跃上岸边,呼哨一声,便隐入黑暗中去了。
“姐夫----”突然间,寇仲的喊声传了过来,“发生甚么事?”
杨广循声望去,只见江心那边,***辉煌的紫气号正快速的驶来,船首处,被十数名东溟弟子簇拥着的寇仲、徐子陵、跋锋寒衣带翩翩,气宇轩昂,英气勃勃。
“我靠!这三个怎么这么像警察,总等别人打完架了才赶到!”
“我们的船来了,”杨广转头望了望脚下这艘躺满尸体、快要被大火吞噬船舱的帆船,再回看甲板上的四人,对着身后劫后余生地五人微微一笑,和声说道,“四位,不,五位先跟我先到那边驻脚歇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