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是要裸裎相见的?”
无艳听他提起往事,越发害羞,恨不得捂住脸,结结巴巴道:“谁知道要……什么裸裎相见……我以为是两个人睡在床上就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人跟我说过……”
尉迟镇见她害羞之态,简直可爱之极,便故意又道:“哦?那现在你知道了么?”
无艳的脸更红,眼睫毛扑闪乱抖,过了会儿,却忽然一僵,脸色变得古怪。
尉迟镇本是逗她,见状心头一凛:“怎么了?”
无艳的手捏着衣襟,略微紧了紧,又看尉迟镇一眼:“我……我不知道……好像记起一些什么来……”
尉迟镇惊疑问道:“记起?”
无艳的脸色转为茫然,眼中却掠过一丝悚然畏惧般:“我、我不知道……”
尉迟镇眉头一皱,心念转动,便道:“是不是记不清了?不打紧,先不要竭力去想,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快些把伤养好。”
无艳的神情仍有些迷惘:“是吗?”
尉迟镇微微一笑:“当然啦,别胡思乱想了。”他说着,便想摸摸无艳的脸,忽地发觉自己手上残留许多绿色汁液,便笑道:“你瞧我,这样肮脏,往你脸上一抹,该多失礼……”
无艳听了这句,才又露出笑颜:“我才不怕呢,之前阿璃为了替我治好桃花癣,也每日给我抹药呢。”
尉迟镇回身,就着溪水把手洗干净了,那山泉奔流甚快,尉迟镇见水流清澈,不时有极小的细鱼从中滑过,尉迟镇便捧了一把水,喝了口,泉水入喉甘甜,将口干舌燥之感纾解。
尉迟镇回头看无艳:“丫头渴了么?要不要喝点水?”
无艳点点头,想要到溪边来,尉迟镇道:“你别动!”他忙又捧了一把泉水,转身过来,送到无艳唇边:“来,快喝一口。”
无艳看他一眼,果真乖乖低头,就着尉迟镇的手喝了两口水。
两人都喝了水,彼此也都安神。无艳才问道:“对了,我之前问,大人你为何会来这里?”
尉迟镇见此处没有地方遮阳,便把无艳抱着,转到一处树荫下,才道:“因之前的瘟疫,加上沈统领之事……我已被免职。”尉迟镇说的云淡风轻,其实却有许多内情他不愿跟无艳提起。
无艳也觉难过,为沈玉鸣难过,也为尉迟镇:“那……那怎么办?”
尉迟镇豁然一笑,握住她的小手,道:“无官一身轻,我反而自在,不用掺和那些……嗯,至于我为何来此,因为……一来,我不想回青州府,免得又给逼婚,二来,我知道你负气离开,以你的性子,不知又会惹出什么事来,所以跟来看看,没想到来的正是时候。”
无艳眨了眨眼,她不懂朝堂之事,潜意识地也不愿意深思细究,也没留心尉迟镇话语之中含糊带过之处,只道:“谁负气离开啦,我、我也不是惹事……”
尉迟镇笑道:“好好,是我说错了话,行么?”
无艳见他笑的一脸温柔,忍不住便又低下头去:“对了……那个、那个上官兰台呢?”不知为何,她不太愿意说出这个名字,却不得不说。
尉迟镇道:“京内要有大事发生,他回京去了。”
无艳睁大眼睛:“什么大事?”
尉迟镇摸摸她的头:“你不是要去玉关么?问这个做什么?莫非不放心东平王临江王……还有薛公子他们么?”
无艳愣了愣,先是摇摇头,却又点点头:“遇之很聪明,最会作弄人,我才不担心他……东平王么,他、他好像很厉害……我只是有点担心阿璃啦。”
尉迟镇笑道:“你也知道东平王厉害,他冒险离京也要带紫璃殿下回去,自然会好好地护着他了……毕竟,紫璃殿下也算是他从小带到大的孩子。”说到最后一句,尉迟镇眼中掠过一道极淡迟疑之色,然而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因此无艳竟没看出来。
无艳听了尉迟镇开解,果真便放心许多,又忙问:“你既然不回青州……那么……你是要去哪里?”无艳问出这句,心头又是忐忑慌乱,又是莫名期待。
尉迟镇抬眸看她:“你希望我去哪?”
无艳咽了口唾沫,目光溜向别处,吞吞吐吐道:“我?我怎么知道……我是要去玉关的,你……我又、又管不了……”
尉迟镇忍着笑,道:“如果我说你就是管得了呢?”
无艳一惊,便看尉迟镇:“说什么?”
尉迟镇握住她的双手,凝视她的眼睛,道:“我是说,我愿意被你管着,你让我去哪我就去哪……你可愿意?”
无艳张了张口,只觉得尉迟镇这话说的很简单,每个字她都懂得,可是听下来,却像是绕口令一般把她弄糊涂了,无艳小声道:“我,我不明白,我怎么能管得了你……”
尉迟镇凝视着她朦胧地明眸,笑道:“这还不明白?难道,非要我说出来么?我喜欢你这小丫头,不是朋友之间的那种喜欢,也非是兄妹之情,我喜欢你,是男女之情,是……想要跟你真真正正拜天地入洞房的那种,你可明白?”尉迟镇说罢,摸了摸无艳的小脸儿,低头于那樱唇上,轻轻吻落。
作者有话要说:kikiathena扔了一颗地雷 虎摸萌主(╯3╰)
姗姗来迟的感情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