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皇帝尊上,岷山吾既已承诺过信物之事,决无二话。为表冉駹国对大汉之忠心,岷山吾愿……岷山吾愿将良人柯木泽留于大汉。”
“啊……”众臣皆大惊,皇上放着现成的大将军不囚,却拐弯抹角地去囚禁对方的漂亮老婆,这也太荒唐,太不着边际了!
刘彻如愿以偿,藐视群臣后畅声大笑不已,“如此甚好!宴席之后,将军阁下即可离宫回冉駹国。”
一位年届古稀的老文臣壮胆出列请愿:“皇上,微臣有事请奏。”
“讲”
“纵虎归山之事,还望皇上深思!”
“放肆!”
刘彻怒而击椅道:“身为国之重臣,大殿之上竟恶言辱来使,大汉威信何在?朕之面目何在?岷山吾将军既能将良人留于大汉,足以见其忠心,尔等不得多言!”
“喏,微臣知错。”
这位发言之老臣黯然神伤,伏地请罪后低着头回到列位。
岷山吾道:“谢皇帝尊上明见岷山吾肺腑之心,临行前岷山吾欲求见良人一面,不知皇帝尊上可否开恩?”
“告别乃人之常情,即便将军阁下不请愿,朕也必定安排此事。”
刘彻转颜对身边的宦臣苏文道:“苏文,领岷山吾将军至椒房殿会晤其良人,然……片刻之后即需赴宴,不可误时。”
“喏”苏文卑身笑应,他走下高台遐眼飘语道:“岷山吾将军,请随行。”
“谢皇帝尊上善意成全!”
岷山吾对刘彻行过大礼后,当即跟随着宦臣苏文前去皇后所在的椒房殿。
[椒房殿……]
孟赢溪因为挂念卫皇后的安危,她干脆大大方方地走出暗角寻人而去。凭着过人的听觉,她越墙直取近道,来到了小皇子所在别苑的房阁。
“皇后姐姐”
卫子夫惊讶地回过头,只见这个冉駹国的使者已在身后,正对自己行礼,而那些负责客人的侍女全都没了踪影。
太子所在的别苑和房阁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不是谁都可以随便进入的,就算是宫内的嫔妃想看看太子,也要经过皇后的允许,并且要有椒房殿的数人时刻陪护着才行。孟赢溪无意中绕过了在外院看守的侍女,这让卫子夫很是纳闷,不过她并非明显表现出不悦。
“柯木泽妹妹怎地来此?花园无趣乎?”
“不是的,皇后姐姐,我就是想来看看小皇子而已,呵呵……”
孟赢溪迅速用昆明话回她,卫子夫又是一头雾水,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然后苦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看着可爱的孩子,孟赢溪依照常理,过去就准备要抱起逗他玩,奶娘见状大惊,一个横身便拦住了她。
奶娘不认识她,怒目道:“大胆女子,不得对太子无礼!”
孟赢溪惊得把手一缩,看了看卫子夫,只见她也透出不满的神色,于是赶紧施礼道歉。
“皇后姐姐对不起,我这个冉駹人不懂大汉朝皇宫的规矩。”
这句话卫子夫基本听懂了,她回容抬手道:“无事无事,无知者无罪,妹妹且随本宫回花园。”
原谅归原谅,卫子夫仍然没有让孟赢溪去碰孩子,而是带着她离开了别苑。
出门的时候孟赢溪难过了一下,因为通过卫子夫责怪看门侍女的眼神,她知道了这个别苑原来是有看守的,而自己越墙的举动实在是冒失之极,她暗暗自责,这下可害着无关的人了。
刚走了不远,还未回到花园,一位侍女快步来禀:“皇后娘娘,岷山吾将军前来探望其良人柯木泽。”
卫子夫看着孟赢溪笑了笑,言道:“既是良人来访,外人不便打搅。妹妹且先到花园亭阁歇息,本宫命侍女去引岷山吾将军。”
于是孟赢溪又回到了后花园,那些刚才在假山附近汗颜地寻找客人的侍女们则被卫皇后呵退下去,诺大的花园中只留下她独自孤芳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