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无数的统帅被钉在了耻辱柱,那是因为他们在丢失军营的时候,消灭的敌人少于自己兵力的100倍。箭神,你不会想带着我们几个人去攻打地狱的军营。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即使那位吉利斯将军真的能将地道发掘到对方辎重营的地下位置,我们或许可以趁乱弄走他们一部分资源,但也无法对他们造成大的损伤。不信你骑着金龙到面试试,最大的可能就是你还没有进入攻击距离,成百千张罗网便将你网个结实。”
需要一百倍的兵力才只是有可能攻破一个军营?郑典摇摇头心下骇然。这个军营如同一个刺猬,一根根冒着寒光的利刺拒人于千里之外,无论是从空中还是地面,都让人无从下手。
这时,小颜的声音在队伍频道中传来:“点点哥,有玩家在尝试接近刚才我们抢钱的地方了,马克尔跟我打赌,说他一箭就能射杀他,我不信这么远的距离他能做到。”
火精灵王的下马威暂时浇灭地狱玩家参军的热情,那个积尸如山的雷区有如一个巨大的问号悬在他们的心头,各处传来的消息是大家很顺利地进入了所属军营,并没有遭到任何阻拦,为什么偏偏在这个地方出现了这么大的一个陷阱呢?终于,有不信邪的玩家开始尝试。
“小颜,我压你输。老火,如果是你,你会压他们两个那边输?”
那边传来小颜不乐意的娇嗔,火精灵王却陷入了沉思。
“如果马克尔这么厉害,他干嘛不去狙击军营的将军们?呀”小颜突然惊呼一声,然后就传来马克尔得意的呵呵声,显然“愤怒的精灵”已然建功。
“箭神,我忽然有个想法。”火精灵王盯着一旁的熔岩坑,目光灼灼。
“吉利斯是个了不起的人?”天下有血有些想不通。在他知道吉利斯是个生活职业者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问候维特家里的所有异性,不带这么坑人的,让一个生活职业者带着一群菜鸟去偷袭敌人重兵把守的大本营。
但郑典在刚才跟他私聊时,就说吉利斯是个了不起的人,还让他多观摩其一举一动。
在伟大的搬运工吉利斯的统一指挥下,四条地道同时开工,挖掘的进度很快:胳臂粗大的矮人挥锄如飞,任劳任怨的半人马有条不紊的往外运泥土;枯木战士的举动更为奇特,他们往地道两侧壁一靠,竟然马生出根系,身子与泥土结合在一起,让地道有了一种坚实的感觉。
大家似乎也渐渐明白了他的计划,从地下挖几条通道,直通对方的辎重所在,然后趁起不备,抢了走人。但这事情可以成功得有个前提,那就是看守辎重的敌军都是死人。但大家也都不会提起。箭神都说了这个吉利斯是个了不起的人,应该不会如此草草挖几条地道就完事,说不定人家有什么厉害的后招。
吉利斯似乎有什么心思,经过了刚才一番意气风发之后,此刻竟眉头紧蹙。
“可惜啊”
天下有血不时听他长叹一声,自己心脏也不时跟着猛跳一下。偷袭变成了挖地道,过家家般,这事儿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靠谱。按照起初的想法,所谓偷袭是指偷袭那些没有准备,立足未稳的对立玩家,绝非那些枕戈待旦的守城n。但人家是将军,他如果不同意,连下线都没有自由——那叫临阵脱逃。
“可惜啊”
天下有血心脏又猛地跳一下,这下实在忍不住了:
“将军大人,请问你在可惜什么?”
“你知道,当一个搬运工发现很多东西需要搬运,却无法一次性搬走,并且知道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那是什么感觉吗?无错。”
老子管你狗屁什么感觉,天下有血心下极不耐烦,口中却说:
“那应该会觉得可惜。”
“那是一种耻辱,你们这些只知道打打杀杀,做事不讲究技术含量的冒险家,永远都无法体会这种感觉。可惜啊”
天下有血有些无语了,却见他突然趴倒在地,耳朵贴着地面听了一阵,然后朝着一队矮人和枯木战士招了招手。矮人和枯木战士们便纷纷扛起木材,朝着敌军大本营的方向走出100米,然后停下,按照吉利斯的说法,这已经是敌人瞭望台的视野之内了。
天下有血正要阻止,却见枯木战士扶直了木材,矮人爬枯木战士的肩膀,甩开膀子用锤子砸了起来。
这要在那里打桩这不明显要告诉守军,我们来偷袭他们了么?天下有血急了:
“将军,这样他们就发现我们了,快下令备战啊。”
“备战,哪里有战要打?难道你会觉得这些守军要出来攻击我们吗?十年前,我曾经在一个亡灵阵营的军营前搭建了一个比城堡还高的箭塔,那些比铁还硬的骨头人连箭都没有射一根。”吉利斯一副你太没见识的表情,“对于他们来说,在没有比军营里更安全的地方了,出来死在冒险家的手,那可比丢了大本营还可耻。不过等下他们肯定坐不住,得让大家早点撤到熔岩河对岸去。”
“那这次将军大人想要建造什么?”
“什么都不建,就是打桩。”吉利斯说,“其实这是最简单的一种方法,以前跟着那些满手血腥的莽夫一起,他们直接用投石车往城墙砸石头,效果也差不多。”
天下有血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打桩和往城墙砸石头,有什么相同的效果。
“点点,现在这跑到人家眼跟前去打桩了。”天下有血很暴躁。
“这就对了,我在这边都能听到你们的声音让兄弟们准备随时撤退。”
“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怎么就对了,怎么就又要撤了。”
“撤就对了我没时间说了,唔——”然后就没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