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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却非《摩登画报》所愿。
在布仁德办公室,皮实正在请示:“老师,花上花上了那小帅胡的当了,我找个理由把小帅胡请出来,让穆蓝去吩咐花上花,赶紧闹起来!”
“不妥,不妥也!”布仁德抽一口烟,吐出一串烟圈,烟圈飘过眼前,让他那深邃的眼睛更深邃了,“小帅胡是有意为之,你去请他,他也会猜出你的用意。他肯定不会中计!”
“穆蓝也不能直接去找花上花。本来,此事是我们暗中进行的,即便特务们心知肚明是我们唆使的花上花,但他们没证据,只能发干火。如果穆蓝与花上花的对话被对方听到,岂不是把我们从幕后推到台前?”
“再者,如果穆蓝与花上花相见的场面被特务们拍下来,或者说被别家记者拍下来,特务们捏造我们是幕后主使,岂不得不偿失?”
“不妥,不妥也!需要慎重思考!”
布仁德做事很稳,不想冒风险。
然而,穆蓝却急不可耐:“我去找那小帅胡,他不是使美男计吗?本小姐就使美人计,我去会会他。”
但布仁德依然认为不妥,他坚持自己的意见。
他们在研究对策,伏地陌也在密切关注着事态走向。
他对东方三里的策略很满意,并深入挖掘了一把,又挑选了十来个长相不算糙的特务,携带麻将,把万乐门的人聚在一起。
“赢了是你们的,输了算我们的!”领头的是元牌九,他豪爽的承诺。
元牌九现在身份是妇科大夫,似乎很懂老娘们儿的病情,不就是缺钱的病吗?
万乐门的老娘们儿,没得到花上花下一步行动的指令,闲来无事,便与特务们打麻将。
结果,圣母慈善医院,无论是门诊室,还是病房,都是欢乐四溢的笑声。
“一条龙,糊了,哈哈……”一个赢钱的老娘们儿张狂的笑,还一把搂过那桌上的钱。
“自摸,我也糊了,呜呀呀……”又一个赢钱的老娘们儿,咧着大嘴巴笑。
打麻将的老娘们儿,没有一个输钱,因而,医院内的欢乐,不亚于百乐门。
“今儿老娘手气真好,打一圈,赢的钱,顶得上老娘我扎一百个花圈了!”
“老娘我那天扎了十来个大洋楼,还扎破手,也没这一把来钱来的多啊!”
“呜哈哈……”
“咦嘻嘻……”
医院变成麻将窝,你你我我都自摸,银元法币赶紧来,老娘我是很欢乐!
欢乐的气氛,并没让伏地陌得意忘形,他依然提高警惕,命令沙心心时刻关注布仁德和皮实的动静。
沙心心带着索·白尔德,就在三层大厅。大厅一桌两椅两人。
索·白尔德弹吉他,这次,不是空弹。因为在此待的时间有些长,他便让手下返回76号,把吉他带来。他依然弹唱那首“Scarbh Fair”,声音优美,曲调悠扬。
而沙心心,则是观众。她时而痴痴凝望,时而闭目沉醉在音乐之中。
这场景,任谁都不会想到是在暗暗监控,更不会想到潜藏的杀机。
豪不夸张说,只要《摩登画报》有丁点儿不轨之心,沙心心便可弹跳而起,拔枪相向。
好在布仁德做事谨慎,再三研究后,他委派皮实去拜访伏地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