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健有感,打开抽屉里拿出一份电文推到桌前。李士群拿起电文,四句非常熟悉的句子: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诗经里的句子。”
佐藤安健手指敲打着桌面,面现一丝笑意:“这是特高课三天前截获的电文,不解其意。这是一个全新的电台,甚至不知是来自共党还是军统。李士群先生,谈谈你的理解。”
李士群暗暗咬牙,咋看佐藤安健的笑容都很诡异,这******明明是嘲笑,一定认为我是信口开河。
李士群拿着电文来回走了几步,沉思让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也许是过于深思熟虑,左膝撞在桌上才惊醒。饶是如此,也未弄懂诗句所指。
“惭愧,其义难解。”
佐藤安健点点头:“李先生的诚实让我佩服,我们请来四位专家,很快就会破解其意。”
李士群向来瞧不起所谓专家,十个专家九个自夸,还有一个叫喳喳。这些东西只能添乱,对处理问题毫无益处。
“我敢打赌,那些专家若能知其含义,我李士群一枪打爆我的头颅。”
佐藤安健没有惊讶,他也知道这些专家不可能知道四句含义。既然作为联络信息,自然不会是字面意思,否则,毫无秘密可言,岂不是自投罗网。
李士群的话虽然偏激,却也证明他思考的正确。
佐藤安健并没有解释,四位专家所起的作用是抛砖引玉。只要有一句启发灵感,那也是很有价值。
佐藤安健不接他的茬,突地问道:“李士群先生,你先前说他指点你来投靠帝国,说来听听。”
“我和他相识在军统,在帝国攻陷南京之前的那个晚上,我和他告别。当时我已看不出曙光在哪里,我彷徨无助,问他该何去何从?”
“他如何说?”
佐藤安健停止敲击桌面。
李士群摊摊手,做出一个推的动作:“他什么也没说,半个字都没讲,而是走到窗前慢慢的推开窗……”
“他既然什么也没说,李先生,他又是如何指点你的呢?”
佐藤安健当然不信,有要站起来给李士群一巴掌的冲动,想想忍住没有动手。
即使没有动手,脸上表情却透出一丝恼怒。
李士群见状暗惊,恍然明白自己说的前后矛盾,忙进行解释:“窗外城边就是帝国的炮声,自然暗示我投靠帝国才是唯一出路。”
“??”
佐藤安健两目不瞬,李士群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报告佐藤课长,门外有您的中国朋友甄稳求见。”
“什么?”佐藤安健斜视一眼李士群,“李士群先生,莫不是你二人商量好的?”
李士群两眼望向门外,闻听忙解释:“实乃巧合,也是预料之中。恭喜佐藤课长,四句话今日可解。”
佐藤安健用力搓搓手,等着甄稳说不出个一二三,先给他几十个大嘴巴子,让李士群知道多干事少吹嘘。
“把他带进来,带进来。”佐藤安健站立起来,走到窗前向下望去。
甄稳果然真稳,一只脚踏在台阶上,铁板样冰冷面孔的守卫蹲在地上,正用力的给他擦着已经锃亮的皮鞋。
佐藤安健一股火冲上天灵盖:“帝**人是来战争的,不是来擦皮鞋的。来人,把村野关起来,再把青年人抓起来郊外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