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一前一后前行。
很快,上到任公住的二楼小屋内,见到了有些焦虑的任公。
吴敏之上前去安抚他,“任老,武先生来了。”
任公脸上皱纹纵横。这两天被拘到这里,他想得特别多,他有些失眠,仿佛这一两天就老了许多。
“武先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任公谈笑风生,脸上笑容依旧,“没想到我这老头子,还得请求你来支援咯。”
“老先生此话折煞我了。”
老先生不畏强权敢说敢做,在此境地依然不屈,武山赟瞬间为之动容,
“先生被拘于此,犹如明珠蒙尘,山赟效力于前,慕老先生高义也。”
“好,好呀!”
任公由衷地说道:“在重庆,交到你这位朋友,还能救人于危难。这世间的人,林林总总,……呵呵,当是上海一遭,不虚此行啊!”
“任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武山赟笑道:“等到天亮,这里的警卫起来,咱就不好离开了。”
吴敏之低头,“任公,事不宜迟,咱们必须得马上走。”
“好,我听你们安排!”
老先生点头,拿着随身简易的小藤箱跟他们走。
他们暗夜里行走,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们很快来到水塘边围墙下。武山赟轻轻嘘了一声,墙头上露出两个人头。
不一会,从墙头绳索吊下一个竹编的座椅来。老人行动不便,武山赟特意准备的。
吴敏之一愣,心里很感动,“这个,多谢了!”
“快点,帮任老坐上去吧!”
武山赟不说,任老已经坐在座椅上了。
墙上的人看到,用绳子嗦嗦往上拽,到了墙头,再将任老放下去。
武山赟帮吴敏之系上绳索往上拉,……他一个箭步,蹭蹭两下就窜到墙头,飞身落在墙外的地面。
这边,已经有人搀扶着任老进了汽车。吴敏之下来,几人并在一处,穿过小树林,上汽车然后离开。
……
莫令坤今晚很不高兴。
他本以为在这能见到任公,从宴会开始,到现在,任公都没出现。
宴会大厅的每一处角落他都看过,就是没见到人。
莫令坤很不解。
他脸色铁青,神态不好看,“去问一下,任公为什么没有出席晚宴?是不是身体有恙?”
莫立坤对几位国民党大员都不太感冒,但,对任公是个意外。不单是他与戴老板交厚,是军统这系的人,还因他们相识多年,惺惺相惜,算是忘年交。
“我们去打听了,任公今天根本就没来。”军统特工附在他耳畔,“大概是,特别行动队的司令,以及市政府的人都没请他。”
“胡闹!怎么可以这样?”莫令坤呼的一声站起,“谁这么对任老先生,我跟他没完!”
“不仅仅如此,”
特工手里拿着一张报纸,递到莫令坤眼前,“这张是今天的晚报,有记者在锦翠苑别墅拍到的。有人见到,任公想要出来走走,被警卫拦住不让他出来!”
“你怎么现在才打听到,都是吃干饭的吗?”
莫令坤眉头一蹙,心里气轰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