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一个奄冲便去跟他们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的!”
奄冲目光深邃,意志坚毅,思忖一下,面淡如水,问道:
“嘿嘿!云舒儿,你又想在历史上留下好名声,又想赢得天守诸人的情谊,那么,我现在很是好奇,你接下来将要如何地报复我,让我付出代价的?”
云舒儿眉头一挑,逼视着奄冲,目露凶光,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道:
“奄冲,我要你当着天下诸豪的面,跪在我南郊哥哥的墓前磕头,向我南郊哥哥谢罪,向我道歉!”
奄冲听了云舒儿之言,心头一震,脸色数变,念头闪烁,思潮翻涌。
其实,毕竟南郊师侄是奄冲间接害死的,让他跪在南郊的墓前磕头谢罪,未尝不可,这样既可以让自己的良心得到安宁,也可以消除掌门师弟心中的芥蒂,彻底地修复兄弟的关系。
但是,让他当着天下人的面向云舒儿道歉,那可就有些强人所难,岂有此理。
因为当年奄冲袭击云舒儿,那可是出于一片公心,是为了维护天守派,乃至整个仙门的利益与安全的,其行为也是得到整个仙道玄门的认可的。
现在,让奄冲为当年的袭击事件向云舒儿赔礼道歉,就是否定了仙道玄门的价值与立场,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打天守的脸,打整个仙道玄门的脸吗?
云舒儿是掌门师弟,是天守派的弟子不假,但同时,对方还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身份摆在那里,想抹都抹不了。
因此,让他这个仙道玄门的大师兄去向一个魔门公主赔礼道歉,他奄冲的尊严何在?天守的尊严何在?仙道玄门的尊严何在?
向他奄冲南郊师侄磕头谢罪,那是同门之间的私人恩怨,而向云舒儿赔礼道歉,那可是牵扯到仙魔两派之间的立场与是非。
同门之间的恩怨,那是私人问题,但是
,仙魔之间的是非,那可是原则问题,私人恩怨是可以让步的,但是,对于仙道玄门的利益原则,又怎么能够轻易地放弃呢?
唉!向南郊师侄磕头谢罪,可以考虑,但是,要我一个堂堂的仙道玄门的代掌门,代盟主去向一个魔门公主赔礼道歉,此事荒唐,却是不能。
不能,万万不能啊!
云舒儿心里多少带着一丝期待,眼睛一直斜睨着奄冲,见对方先是眉头紧皱,一脸犹豫,过了片刻,神色舒缓,目光渐渐变得坚毅起来。
云舒儿目光如炬,捕捉着奄冲脸上那细微的变化,自结果来看,按照她对奄冲倔犟冷硬的了解,他知道对方十有八九,这是决不投降,选择要跟她刀兵相见,死磕到底了。
云舒儿咳嗽两声,沉声问道:
“奄冲,你害死了我的南郊哥哥,是你欠我的,让你给我赔礼道歉,已经是我顾念旧情,网开一面了,对此,难道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奄冲神色冷凝,哼了一声,淡淡地道:
“云舒儿,我承认,对于南郊师侄之死,我的确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当年你袭击你,乃是为了整个仙道玄门的利益,对此,我问心无愧,所以,让我私自跪在南郊的墓前,向他磕头谢罪,我没有异议,但是,若是让你赔礼道歉,绝无可能!”
云舒儿见奄冲做错了事,居然语气冷硬,态度这般坚决,眼睛圆睁,心头火起,眉头拧起,神色转冷,沉声问道:
“奄冲,这么说来,你是不肯向我低头认错了啰?”
奄冲见云舒儿态度蛮横,咄咄逼人,也有些恼了,眉头一竖,断然回答:
“对!”
云舒儿怒气反笑,呵呵一声,重重地点点头,咬牙切齿,恨恨地道:
“奄冲,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死不悔改,届时可就别怪我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了!”
奄冲知道云舒儿心性坚毅,为人狡黠,手段阴险,亦正亦邪,见对方说了狠话,念头一闪,脸色凝重,沉声问道:
“云舒儿,你、难道你还真的敢对我天守派动手不成?”
云舒儿眉头倒竖,一脸愤恨,哼了一声,冷冷地道:
“奄冲,是你逼我的!”
奄冲心头一颤,惊悚的同时,更是有些愤怒,攥起了拳头,沉声大喝:
“你敢!”
云舒儿目光凌厉,露出噬人的凶光,杀气腾腾,沉声叫道:
“奄冲,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天守峰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畜的,但是,届时我会把参都太爷爷、天心师叔祖,元师伯,还有折翎师兄等人统统请出天守峰,让天守峰成为一座香火断绝,人烟罕至的空山!”
奄冲一愣,讶然问道:
“什么!云舒儿,你、你居然要劫持我天守派的人?”
云舒儿见奄冲一脸忧急,知道击中了对方的软肋,瞬间冷静了下来,神色变得淡定,瘪瘪嘴巴,淡淡地道:
“奄冲,其实,我这么做,也算不得劫持,严格的来说,我只是请他们去我尊王阁做客罢了,你放心,玉沚山是一个风景雅致,四季如春的地方,只要我好好地招待他们,他们一定会乐不思蜀,不肯回来的。”
奄冲听了云舒儿的盘算,心想对方要是被激怒了真的不管不顾的,万一真的这么做了,无异于宗门的奇耻大辱,真是后果严重,不堪设想,想想都让人害怕。
奄冲想起云舒儿的阴险歹毒,肺都快要气炸了,脸色刷的变得苍白,额头见汗,声音微微发颤,沉声问道:
“云舒儿,你、你这么做,难道一点都不顾及你师父秋怀慈师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