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天见了秋怀慈摆出了阵仗,冷笑一声,纵身一跃,飞至空中,身子极速一旋,化成一团黑影,待得停止旋转,居然变成了三个脑袋,六条长腿,以及无数的手臂来。
云牧天的每一条手臂都捉着一把墨云刀,只是那些手臂与砍刀呈半透明之状,手臂层层叠叠地包裹着自己的周身,而他只要稍稍地动一下身子,或者任何一条手臂,犹如盆中的止水被人轻轻摇晃了一下一般,所有手臂,以及云牧天本人就会微微晃荡起来,隐隐卓卓,似实似虚,真假难辨。
三头六臂!
不对,虽有三头,手臂却有无数,这是什么手段?
秋怀慈见了云牧天的变化,见所未见,微微诧讶,定定地盯着云牧天,点头笑道;“云教主,恕秋某眼拙,能跟我说说你这是什么手段吗?”
“秋怀慈,告诉你也无妨,我这叫六足磨腿、千手墨刀!”
云牧天的那个面朝着秋怀慈的脑袋便唇角一撇,脸上露出一丝傲然的笑意来,朗声咏哦道;
“一心多眼窥天地,
六根清净如磐石,
周身使得千万刀,
披荆斩棘驱魅邪!”
秋怀慈听了云牧天的解语,大有禅意,点点头,感慨地淡笑道:“云教主,你一心多眼倒是真的,六根清净却也未必,能使出千手观音的手段的确不简单,至于我秋某,虽不是圣人,却也不是什么魅邪!”
云牧天冷傲地叫道:“秋怀慈,你少废话,你是不是魅邪不要紧,但是你若要挡我的道,我便杀之,你有什么手段就施展出来吧!”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好!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星辰瀚海,万般剑魂!”
秋怀慈说罢,手中的昊天剑冲着云牧天一指,祭出了十支剑魂,杀向云牧天。
云牧天淡淡一笑,身子不动,万般手臂之中几条的数条手臂微微一动,刀光一闪,当当当的,就斩碎了秋怀慈的剑魂。
秋怀慈一愣,这世上能挡住他剑魂的人本就很少,而能斩碎他剑魂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想不到云牧天一挥刀,轻轻松松地斩碎了他的十条剑魂,实属罕有,可见手段之了得,不愧是魔门圣君,一代枭雄啊!
秋怀慈昊天剑又是一指,一百支剑魂射向了云牧天。
云牧天唇角一撇,眼中露出一丝不屑,又是手臂微动,刀光闪烁,当当当当的,又斩碎了秋怀慈的剑魂。
秋怀慈的眉头微蹙,稍顿,昊天剑一指,又放出了五百只剑魂,射向云牧天。
云牧天冷哼一声,似实亦虚的身子移动起来,六条长腿登时转动的犹如磨盘,移出数个步法,墨云刀横竖旋剜,几十个亦真亦幻的手臂一齐挥斩,当当当当当当当,一阵火光四溅之后,五百条剑魂依旧转瞬被斩碎了。
秋怀慈早知云牧天手段了得,可待得放出五百剑魂都伤不了云牧天的分毫,微微吃惊,而更让他震动的事,云牧天虽然终于移动了身子,但只见云牧天下身足影幢幢,却让人看不清其步法,此刻,他方知云牧天为何幻化出六足的妙处来。
足若磨盘,似足非足,不见其足,何辩其步!
云牧天破了五百剑魂,见秋怀慈暂时没有出手,而是凝视着他,神色凝重,陷入沉思,他眉头一挑,傲然一笑,大声叫道:“秋怀慈,你有千种手段,我有万般术法;你可以清涓砥石,聚沙填海,而我也可以凝土铸峰,中流砥柱;你有无边剑魂,我有浩瀚墨刀,今日,你休想攻破我的六足盘腿,千手墨刀!”
秋怀慈淡然一笑,点点头,说道;“云教主,果然好手段,不过,咱们胜负未分,你这话莫免说得太早了些!”
云牧天呵呵一
声,叫道:“秋怀慈,我知道你功夫了得,不是等闲之辈,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来,我接着便是,咱们今日不分出一个胜负来,决不罢休!”
“好!”
秋怀慈听了云牧天张狂之言,也激起他的豪气来,眼中流光溢彩,脸有喜色,大叫一声;“输赢不定,绝不休战!”
是啊!对于一个独孤求败的绝世高手来说,他就是站在那巅峰之上的人,身边亦无一人可与其比肩,真是高处不胜寒,这份孤独与寂寥,亦非常人可比,如今能够碰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真是何其幸哉,何其幸哉啊!
秋怀慈默念咒语,昊天剑连挥,用剑气打出了一道金光,金光一散,碎成星点,星点分别侵入所有的剑魂之中,所有剑魂登时齐声呜鸣起来,既而,所有的剑魂就围着云牧天呼啸旋转着,剑光闪烁,杀气逼人。
云牧天见到秋怀慈的漫天剑魂都游动了起来,神色微凛,知晓厉害,默念咒语,移动步法,只见一团黑影陀螺一样在原地一阵旋转着,万般刀影,也跟着旋转着,真是周全严密,无懈可击。
转瞬,
一把墨刀就脱离了黑影飞射了出去,主动选择了一只游龙剑魂,攻杀过去,登时与那只剑魂在天空之中互相砍剁,火光飞溅,自动斗在了一起。
云牧天释放了出第一把墨云刀之后,随即,又释放出第二把,接着又释放了第三把,再接着又是第四把。
如此这般,
一把接着一把,连续地放射了出去,最后,秋怀慈有多少条金龙剑魂,就放出了多少把墨云刀。
那些墨云刀待得分离了云牧天的真身就与金龙剑魂捉对着攻杀起来,一时遮天蔽日,天上地下,云端沟壑,东西南北,处处都是昊天剑魂与墨云刀自动互相攻杀着,处处剑光刀光闪烁,火光四溅,打得甚是玄妙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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