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匿踪步,又偏说不会,待得看破我的步法,你是不是好再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呀?”
秋怀慈唇角一翘,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淡然一笑,沉声说道:“端木龙一,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的匿踪步虽然玄妙,但却并非天下无敌,要破了它,我有的是法子,今日我就想让你瞅瞅,我是如何破了你的匿踪步的!”
秋怀慈说罢,空着的右臂骤然平伸,五指向虚空一抓,手腕慢慢内转,张开的手指慢慢向掌心收拢,这时,天空登时出现了异常来,虚空蠕动,天空就像是一副布帛制作的半透明的图画一般,竟被秋怀慈所拽扯,所掌控着。
秋怀慈的掌心又好似会吸食一般,随着拽扯,天穹之图在秋怀慈的拽扯吸收之下,慢慢地变得越来越皱,也变得越来越变小,小到一面墙帷,一张桌布,一条手帕,最后,待得秋怀慈的手指彻底收拢,攥紧成了拳头,半透明的天穹之画就小到尤如指甲盖,尽握在了秋怀慈的手里。
“万般承恩唯雨露,
冰心玉骨铸星河;
吾辈皆是蓬莱客,
沧田桑海去自如!”
秋怀慈轻声咏哦,念罢,暴喝一声:“凝!”,那只攥紧的拳头一松,五指骤张,奇异的一幕发生了,此刻,自秋怀慈的掌心之中不停地喷射出许多的水珠来。
水珠气泡似的浮动散落于秋怀慈的身边,通体
透明,黄豆般大,浮立于天空之中,密密匝匝,排列有序,在阳光的照射中,水珠闪烁着五颜六色的耀眼的光芒。
水珠播撒开来,填充覆盖了秋怀慈四周上下左右方圆数百丈之内的空域,凝立不动,水珠阵列,尤如星辰银河一般,雄浑浩瀚,壮观美丽,玄妙之极。
咦!有趣!
云舒儿见了如此奇景,又是惊诧,又是稀奇,脸露欢笑,叫了一声,兴趣盎然,连忙伸手去抓那些水珠,但当她的手掌抓住了水珠了,摊开手掌一瞅,手中那里有水珠,连一点湿润也没有。
云舒儿愈发好奇,又抓向几颗水珠,但当手掌一触及水珠,水珠就凭空隐没消失了,化于无形,尤如无物,而等手掌扫了过去,在水珠刚才悬停的位置,依旧又填补映现出一粒水珠来,总之,水珠可观可赏,就是不可触碰,不可抓捕。
云舒儿抓了无数次,都没有触碰到水珠,愈发来了兴致,转瞬,便挥舞手臂,对水珠横竖挥扫,弹拍击打,甚至嘟起嘴巴,对水珠进行吹吸,可就是既碰不到水珠,也不能让水珠消失,更不能移动水珠的位置。
云舒儿耐着性子努力了几次,终究奈何不得水珠,于是,只得放弃了,转瞅着秋怀慈,惊诧地问道:“师父,这些水珠,明明是有的,为什么我碰不到,这是怎么回事?您究竟使了什么法术了,这么厉害!”
紫玲儿等奇心甚重,定力不足的小辈,也凑近水珠,对着水珠仔细察看,尤如照镜子一般,顿时在水珠里居然瞅见了自己的样貌来,她们奇心大作,心痒难搔,不自禁地偷偷用手指去点击触碰水珠,触到水珠,透指而过,就似幻觉一般,水珠可见不可触,不移动,不消失。
紫玲儿等人听到云舒儿的询问,她们也满眼询问地齐刷刷地瞅向秋怀慈。
秋怀慈笑着解释:“裹儿 ,这些水珠乃是空中的湿气所化,我将他们布撒在四周之后,任何人不管用何种手段,何种方法,自那个方向攻击我们,他们一旦靠近,都会扰动水珠,让我及时感应他之所在,及时地闪躲、格挡、反击,这些水珠之所以凝而不散,不可碰触,那是因为被我施展了法术所致。”
秋怀慈解释一番,右臂微甩,手掌中就多出了一柄长剑来,剑指端木龙一,沉声叫道:“端木龙一,让我看看你的手段!”
“呵呵!我以为是什么逆天的手段,不过是一座水珠阵而已,何足惧哉!”
端木龙一轻蔑地一笑,双剑一轮,激起雷电来,身子一抖,整个人就隐没在虚空之中,好像虚空之中有一道门似的,让他躲进了透明的屋内一般。
端木龙一藏匿身法,杀向秋怀慈,空中还残留着他的暴喝之声:
“秋怀慈,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