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数一数二的豪门巨派,我家少主即便有得罪天守的地方,但罪不至此,夜疏城断我定坤阁少主之腿,就是伤我定坤阁之根本,您怎么也得给个说法吧!”
奄冲脸色一沉,冷冷地反问道:“老头,你在威胁天守吗?”
秋怀慈摆摆手,阻止了奄冲,指了指唐挽梦的显影石,对定坤阁的老者,和颜悦色地道:“老先生,温长安该不该遭此刑法,还是继续看看显影石里所发生的一切再说吧!”
老人见秋怀慈态度甚好,况且,他又打不过天守中人,他刚才的硬气,只不过是壮壮门面而已,回去好跟家主有一个交代罢了,哪里真的敢跟秋怀慈较真,于是,便只得老老实实地继续瞅着显影石。
显影石上的影像没有结束,事情继续:
…… …… …… ……
“”端木成竹杀了兄长端木成溪,气昂昂地走出小庙之后。
一会。
“哎!任何坚固的堡垒,都无不是自内部给攻破的,想不到端木五虎之间的矛盾这么深,仇恨这么深,照此下去,看来这端木世家是要玩完了哟!”
一声慨叹,声音之中满是调侃,一腔的幸灾乐祸,得意洋洋。
自庙内的武穆岳飞的神像后面走出一个人来,此人皮肤白皙,模样俊雅,手摇折扇,风度翩翩。”
…… …… …… ……
“温长安!”
端木龙一忍一怔,不住惊呼出声,瞥了一眼躺在同门的怀中已经苏醒过来的温长安,他的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心里直冒寒气。
…… …… …… ……
显影石内:
“温长安向月媚儿拱拱手,眼睛在月媚儿与冯黛黛二人曲线玲珑的身上流连着,嘻嘻一笑,声音软糯地道:“二位姐姐,几日不见,玉容丰姿,灿若明霞,愈发地美貌动人了!”
言语轻浮,态度孟浪。
冯黛黛呵呵轻笑,酥胸微颤,斜睨了温长安一眼,娇媚地道:“温长安,几日不见,你的嘴巴就像抹了蜜似的,也越来越甜了!”
温长安笑道:“长安可没有溢美,不过是的实话实说,实话实说!”
月媚儿瞥了温长安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厌恶,但脸上却挂着迷人的笑容,笑眯眯地问道:“温长安,
端木成溪乃是你的好朋友,他现在死了,你怎么反倒很开心呀?”
温长安神色一敛,叹息一声,瞅着地上的血迹,一脸悲伤,声音低沉地说道:“唉!月宗主,如果我说我现在心情很悲痛,你相信吗?”
月媚儿摇摇头,断然道:“不相信!”
温长安眉头一舒,脸上露出喜色来,大声叫道:“是吗!别说你不信,就是我也不信!”
说罢,哈哈大笑,声音之中,说不出的欢快。
“如今我帮你栽赃陷害夜疏城与天守的计划已经顺利实施了,接下来是不是该你前去端木世家,煽风点火,挑起二派之战了!”
月媚儿喃喃说着,即儿,一脸好奇地问道:“温长安,定坤阁与端木世家二家联手,你们有把握干得过天守吗?”
“没有可能!”
温长安神色一敛,摇摇头,断然说道:“只要有秋怀慈这尊大神守着,放眼天下,还有何人何派能够憾动的了天守的地位,无论是谁,贸然攻打天守,那无异于蚍蜉撼树,自取灭亡!”
冯黛黛一脸讶色:“既然如此,明知不敌,那你为何还要去对付天守,你这不是找抽吗?”
温长安说道:“谁说我要对付的是天守派了,难道我就不能对付端木世家吗?”
月媚儿一怔,思忖一下,撇撇嘴,淡然道:“弱者想要抗衡强者,就应该合纵,可你怎样做,岂不是杀盟弱己,愈发让天守做大吗?”
温长安阴险地一笑,侃侃而谈:“天守乃是狮子,定坤阁在其面前只能算作豺狼,豺狼打不过狮子,就暂时不要动狮子,而是应该去吃豹子,然后,自身实力强盛了,等狮子分心,或者衰弱的时候,再去对付狮子,方才十拿九稳,一击必中!”
冯黛黛点点头,笑着感慨道:“温长安,你真是老谋深算,卑鄙狡猾,好谋算,好谋算呀!”
温长安哈哈一笑,恬不知耻,依旧得意洋洋地解释道:“论实力,天守第一,当之无愧,端木世家可当第二,而我定坤阁只能暂列第三,老三不干倒老二,怎么能成为老二,只要定坤阁成了老二,那么,我们离老大的位子还远吗?”
月媚儿道:“端木龙一一代人杰,聪明睿智,他自有盘算,未必会听你的,随你长袖而舞!”
温长安嘿嘿一笑,自信地说道:“月宗主,这个你尽管放心,端木龙一只要听说是天守的人残害人兄弟与端木军,一定会跳起来,不管不顾地攻打天守派!”
冯黛黛蹙眉问道:“为什么?”
温长安笑道:“一、端木龙一最心爱的女人北墨止颜马上就要成为死敌秋怀慈的新娘了;二,端木龙一曾经屡败于秋怀慈,他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岂会甘心,岂会认输;三、无论是端木龙一还是端木世家,都有问鼎天下之心,而天守派乃是他前行路上的阻碍,有此三点,端木龙一一旦听说兄弟与族人遭到天守的戕害,他还能坐的住吗?”
月媚儿那瞅向温长安的眼眸之中,终于露出了一丝尊重与欣赏来:“温长安,平日里只见你只知吃喝嫖赌,不似人样,没想到你心思这么缜密深沉,不简单呀!”
温长安嘿嘿一笑,眼眸之中闪烁着狐狸一样狡诈的精光。”
…… …… …… ……
端木龙一看完显影石之中的内容,脸冷如铁,双眼冒火地瞪向温长安,眼眸之中,闪烁着浓浓的愤怒与杀意来。
温长安听着显影石上自己与月媚儿的谈话,心惊肉跳,亦自胆寒,不由得向端木龙一的方向瞥了一眼,却见端木龙一正咬牙切齿,一脸杀气地瞅向他,他一时吓得打了一个寒颤,身子哆嗦起来,惊悚恐惧,连忙别过脸去,用密语传音对属下说道:“咱们得找机会开溜,否则都会死在这里!”
属下便暗自点头。
定坤阁的那位老人见到影像中与月媚儿说笑的温长安,心头大震,脸色数变,稍顿,突地呵呵一声,即儿,仰天大笑,笑的纵情恣意,笑的泪流满面,心中悲愤与哀伤,无以复加。
转瞬,
老人笑声骤至,一脸羞愧,向秋怀慈躬身一礼,朗声说道:“秋盟主,岳某有眼无珠,冲撞尊主,还望恕罪!”
老人说罢,右手抬起,中指如刺,噗的一声,居然插进了自己右眼中,将一只眼睛戳瞎了,一脸的鲜血,然后,转身下山,头也不回。
“你们回去告诉端木傲,岳某大好男儿,绝不为宵小效命,他若是再敢前来烦我,我就杀了他!”
声音昂昂,声震于野。
云舒儿指着远去的老人背影,惊诧地问道:“师父,那人好奇怪,又没有人打他逼他,他为何又哭又笑的,还戳瞎自己的眼睛呀?”
秋怀慈微作思忖,暗叹一声,感慨地道:“因为他是义士。”
云舒儿问:“什么是义士呀?”
秋怀慈道:“现在师父说了你也不懂,等你长大了,你自然就会明白的。”
哦!
云舒儿应了一声,不说话了。
夜疏城嘿嘿一声,瞪着温长安,沉声喝道:“姓温的,原来是你这个狗贼在背后搞鬼,你才是藏兵谷惨案的元凶巨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