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接着装,看谁会相信你。”
渭宁苦笑着叫道:“怜儿,我没装,我所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跟你说,你不知道,最近几天,不知怎么搞的,这一到了晚上,我一入眠,就会做着同一个梦,我梦见了一个山洞,洞里面有一个女子,她一直冲着我喊救命,喊得可凄惨了,吓得我直冒冷汗!”
上官怜儿忍住笑,很认真很认真地问:“宁哥哥,我问你,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你现在是头脑清醒,还是尚在梦中?”
“现在当然是白天,我也没有……!”
渭宁一愣,知道自己一时说不清,只得闭嘴,只是一脸的苦逼与无奈。
“嘿嘿!没话说了吧!唉!连故事也编不圆满,还想骗人,真是笨到家了。”
上官怜儿指着渭宁,摇头讥笑:“好了!我不跟你鬼扯了,刚才跟你闹腾,弄得一身的汗,本姑娘要回去沐浴了。”说罢,便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渭宁见上官怜儿走人,连忙追了上去,跟在身侧
,兀自辩解道:“怜儿,怜儿,你要相信我,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骗你,我所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这几夜,我的确老是梦见一个山洞,洞里有一个女子,一直冲着我喊救命,只是那梦境有些模糊,我瞅不清那个女子的模样……!”
能瞅清楚,那才真的奇了怪了呢!
上官怜儿笑着,无奈地摇摇头。
一下午,渭宁都在跟上官怜儿述说梦境之事。
但是,上官怜儿就是:
不相信,不相信,就是不相信!
白昼过去,夜晚来临。
渭宁吃过晚饭,便悻悻地早早回到住所,坐在床上,就着摇曳的烛火,背咏一下《通心诀》。
一会,倦意来袭。
渭宁有些支持不住了,吹熄了烛灯,和衣躺下,闭上眼脸,小憩一下,转瞬,亦就在他将眠未眠之际,他突地双眼一睁,一骨碌坐了起来。
救命!救命!救命啊!……
呼救声!
又是呼救声!
虽然声音微弱,犹如蚊鸣,但字字可辨,句句清晰。
这一次,渭宁可以确定的是,他的意识是清醒的,绝对不是坠入梦噩中的幻觉。
渭宁眉头一竖,凝神屏息,侧耳聆听,思忖一下,便下了床,自墙上取了一把佩剑,走出屋子,就着朦胧的月色,在习习的夜风中,循着一声连着一声,间隔有序的呼救声。
渭宁一路走着,如此地被声音牵引着,七拐八拐的,竟来到了后山,路尽之处,乃是一片绝壁,绝壁之下,乃是深谷,深谷之中,夜雾蒸腾,幽暗阴森,有些瘆人。
渭宁瞅着深谷,有些犹豫,起了折返之心,但随即又被那有些魅惑的呼救之声吸引,一时奇心大盛。
渭宁本想将上官怜儿找来壮胆,一转念,亦觉夜里打扰对方实在不妥,就放弃了那个想法。
渭宁便在附近的一株参天古树的身上扯来了一根几十来丈的藤蔓,先将滕蔓的一头拴上一块巨石头,再将滕蔓扔下了绝壁,他再抓着滕蔓,脚踏崖壁,不急不燥,一步一步,稳健地顺下了绝壁,一会,身子便没入了浓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