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队长,也得是副大队吧。
就在他目光发滞的想着时,阚亮正瞪着他,那张脏乎乎的胡子渣正向他这里凑来,等他意识到了,猛的抬头,差点和阚亮的脸撞上了。
“小子,你有尿啊,不说是吧?小子,你先等会,我先看看谁这么无能,任杰……”阚亮咬牙说着,然后慢慢的抬起头来,任杰吓得脸色骤变,红彤彤的一片,往他这里看来。
“就他?你弄不了吗?还得让我动手,不行你告诉我啊,我教你,我教你,你听着了吗?”阚亮恨铁不成钢的低声说着,然后猛的抬手,对着任杰脸上就是一巴掌。
“哎吆,队长啊……”任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一下子失语的求饶起来。
丁凡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干民警时间长了,动手都是有技巧的,这种打大嘴.巴子用力不大,关键的用空心掌,抽到对方脸上时快点扬起来,声音清脆,可疼痛感却小多了。
可这也需要对方配合的,比方说任杰要是一下子捂着嘴.巴喊起来,再蹲下就更逼真了。
“你还有脸躲啊,过来。”阚亮巴掌落下时只觉得任杰的脸是迎着上去的,邦邦硬的,嘴里叫着,一下子攥成了拳头。
丁凡知道这家伙急眼了,肯定就忘了刚才说好的雷声大雨点小了,那样任杰就惨了,他上去扒拉开阚亮,抓住任杰的肩膀,猛的一拽,膝盖顶了上去,然后抡起胳膊,一个肘击砸了下去。
按说到了这时候,任杰应该一下子趴在地上,可这家伙平时训练养成了习惯动作,本能的往上一挺后背,差点把丁凡掀了起来。
“师傅,这家伙忒操.蛋了!”丁凡一下子被他弄的火气上来了,对着他后背咣咣的打了几个肘击,最后那下时,猛的用力压下去,一下子把任杰打的爬在了地上。
他潇洒的甩了甩手,嚣张的教训任杰说:“老任,你记着点,我是阚大队的徒弟,早知道你们预审真么娘们,当时我跳楼时,直接把这家伙干死不就得了。”
任杰爬在地上,欲言又止的样子,看样子是很委屈,可碰到了魔王般的这师徒俩,只能满脸气氛和恼火,张了几次嘴,始终没说出话来。
“师傅,咱俩谁先来?你那玩意……”丁凡踢了任杰一脚,看着他暗暗的爬起来,目光转向了阚亮手里的东西,问他这玩意还用吗?
阚亮叹了口气,看了眼手里的油笔,迟疑的说:“马赖子,张铁,当时也不说啊,当时不是这玩意,我用的筷子啊,桦木的,那玩意从嗓子里进去,啧啧……”
他说到马赖子和张铁时,浑身狼狈的任杰蹲在旁边,惊讶的说:“那俩人.贩子啊,贵云省抓回来的,说是延期审讯了两星期,收容了半年,一直没拿下口供,后来,后来,阚大队,是你啊……”
“马赖子?去年上刑场时,听说死活不吃烧鸡,那家伙认了罪,天天做噩梦,是这家伙啊……”张志新脑子想着,心里不知不觉间有些感觉害怕,舌.头不由的动了动,往肚子里咽了几次口水。
丁凡背着手,面无表情的对着任杰教训说:“听到了吗?我师傅喜欢用筷子,那玩意别在嗓子里,喊都喊不出生来,你特么的学着点,我今天试试这个……”
一听他还有别的东西,任杰还有张志新斜眼看去,只见丁凡手里举着一个火钳子,正往上面倒什么粉末。
……
十分钟后,审讯正式开始,丁凡坐在中间主审,旁边是叼着烟,基本不说话的阚亮,再旁边是负责记录的任杰。
“姓名?”丁凡公事公办的冷声问。
“我叫什么你们不知道啊,扯淡呢,兴隆矿谁不知道?”张志新被丁凡问的一怔,胸口急剧欺负,吵吵嚷嚷的喊着,似乎人格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师傅,不,阚大队,他说不知道?咋办?”丁凡正想说什么,一下子想起来阚亮,转头请示他说。
“接着问,不用他说,我记着了,第一次!”阚亮不耐烦的把嘴里的烟慢慢的拿出来,举着一个手指头,冷漠无情的说。
“姓阚的,你大爷的,你还敢弄死我啊,你来啊,来啊,打我这,老大等着你呢,弄死我,你也消停不了。”突然,张志新换了个思路,指着自己的脑袋,手铐晃得哗哗响,叫号的喊了起来。
“噗,我打你?丁子,你把你那玩意给他,绳子送了,看看他敢动手不?他要是动手,我阚亮要是还手,我特么的孙子。”阚亮和张志新对视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指着地上的铁钳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