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贴切。
何母隐晦提议过想要让赵青山做上门女婿,由何家掏钱换置一套别墅然后一家人住在一起,赵青山虽然拒绝了,但声称可以让将来出生的第一个孩子姓何。
何家人不太理解赵青山的想法,既然不肯做上门女婿,为什么又同意让孩子姓何呢?
纯粹出于照顾何家人传宗接代的想法?这也太大气了吧。
赵青山笑着说以后生两个男孩就行了,姓什么不都是他的孩子,当然这些话都是背着何晴说的,否则以何晴的心性肯定会觉得赵青山遭到父母的欺负了。
何父咋一出现,赵青山连忙起身喊人递烟,赵青青也有样学样。
至于许沉鱼,以她的家世不可能连这点礼貌都不懂,只是很少需要用上这样的礼貌。
给岳父大人点上烟后,赵青山自己也点上了一根,派给许沉鱼时,这女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让赵青山觉得挺莫名其妙,多大个人了,抽烟就抽烟呗又不是你去男方家见家长还躲躲藏藏的。
“你是青青,喊起来和晴晴差不多,方言就更像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张门,你是许沉鱼对吧?确实有沉鱼落雁之姿,晴晴在读大学时打电话说的最多的就是你,叔叔还有点事,就不叨扰你们年轻人了。”
简单和两个女孩打过招呼后,何父又叮嘱道:“青山,该办的事情尽快办好,别到时候忙手忙脚。”
这句话分明有敲打的意思了,赵青山没装作听不懂,苦笑着应承道:“有什么
没做好的地方,还得劳烦叔叔多提醒。”
想到赵青山父母早逝,婚姻大事也没个人帮忙筹办,何父觉得刚才那话似乎说的有些重了,也难怪女儿闷闷不乐的瞪着他。
表情不由缓和了几分,笑着说道:“没那个意思,你怎么做都没问题,只要别委屈了晴晴就行。”
何晴瞪了一眼何父,和稀泥道:“好了好了,早说了不办婚礼,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能省不就省了嘛,麻麻烦烦不说还得听你们唠叨。”
何父何母对视一眼,嘴角皆是泛起苦笑,这个女儿还真是一根筋,好在这个女婿别的方面兴许不怎么样,对他们的女儿是打心底里珍惜,明知道女儿非他不嫁可还是愿意一退再退,否则以女儿的性子,还不得被欺负死。
赵青山兄妹在何家待了有大概两个小时,盛情难却光水果就吃了好几种。
赵青山不是讲客气的人,吹着空调吃着冰冻水果甭提多惬意了,就连许沉鱼的各种鄙夷眼神也变得风情万种。
在医院里呆了半个月,现在吃嘛嘛香看啥啥靓。
妹妹赵青青倒也没有无法无天,正襟危坐甘当哥哥的陪衬。
经过赵青山的教育,以及赵青山和许寒冬兄弟的谈话。
赵青青已经在无形之中学会不动声色的察言观色了,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兄妹两人之间很多话都用不着明说,就好比赵青山教给她的学习方法一样,在赵青青领悟之后往往能举一反三。
譬如哥哥虽然表面上看着吊儿郎当,还敢和丈母娘开玩笑。
时不时会在丈母娘视线所及内对何晴来几个亲密的小动作,实际上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不算出格,整个客厅的气氛都在跟着哥哥的节奏在走。
这肯定不是偶然,而是哥哥刻意营造的,何晴确实是个简单到极致的人,但如果谁觉得她不聪明那就是大错特错,有一个词叫大智若愚。
这一点何晴应该和以前的哥哥很像,做什么说什么力求简单绝对不会滔滔不绝讲一大堆来获取存在感,他们或许很容易被人忽视,但往往能在关键时刻起到决定性作用。
其乐融融的气氛少不了何晴的一份功劳,而许沉鱼几乎是魂不附体,心境极其糟糕。
如果她是赵青青的仇家,赵青青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无论是言语上的进攻还是身体上的进攻,这个时候的许沉鱼都是不堪一击的。
至于何母,则是一个不怎么擅长给未来女婿出难题的丈母娘,又迫切的想要让女儿得到幸福的母亲,这样的人其实不好相处,但只要别冲击她的命门——何晴,那就一切都好说。
不像何父,言辞动作看着挺风轻云淡,实则锐气逼人,这样的人绝对不容小觑。
临走前赵青山被何父喊到了办公房小聊了一会。
两兄妹打车回家时,赵青青不禁问道:“刚才叔叔把你喊过去说什么了?”
赵青山没有回答,只是叹气道:“父爱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