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离开。
边走边掏着耳朵,经过张捕快身旁时,抬起的手肘和张捕快的肩膀撞了一下。
由于门口狭小,张捕快看见有人过来,微微侧身避让,可是还是撞上了。
被撞之人,哎呦一声,捂住耳朵,随即拿出掏耳朵的草棒,看到草棒的一端沾有鲜血,抓住张捕快的手臂,大喊:
“哎呦,疼死我了!”
“你把我耳朵撞坏了!”
张捕快看到草棒上的鲜血,也吓了一跳,急忙解释:
“我已经避让了,是你自己撞过来的。”
那人拿着带血的草棒在张捕快眼前晃了晃:
“这都出血了,你没撞,会怎么这么严重?”
张捕快被说得有些懵,心想:
“难道真的是我撞的?耳朵出这么多血,会不会致聋啊?”
不知如何是好的张捕快,傻傻的站在原地,自知这下麻烦大了。
章阳询问男子:“你想怎么办?”
男子高声喊:“要么找大夫给我看伤,要么赔钱!”
“这么晚了,去哪里给你找大夫?”章阳问。
“那就赔钱!”
你要多少?
最少5两!
张捕头跳起来,指着男子:“你特么想钱想疯了?这点伤要5两银子?”
“以为老子好惹是吗?”说着就去摸腰间的刀。
张捕头在县里对百姓们骄横惯了,处事风格一向是简单粗暴。
他想抽刀吓一吓这名男子。这招在他多年的捕快生涯中屡试不爽。
可是一摸,却摸空了,“哎?”张捕头纳闷道。
第一次摸空之后,他又尝试摸了几次。就这样在原地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摸到腰刀。
这下张捕头有点害怕了,丢了腰刀可是要受处分的。
他忘了腰刀就背在他的后背上。
男子看着张捕头一连串怪异动作,说:“你装疯也没有用,必须赔钱!”
章阳上前拍了拍张捕快的后背,张捕快才意识到腰刀在后背的包袱里。
于是从身上解下包袱,就要打开拿刀。
这时一只大手按住包袱,张捕快抬头一看,原来是章阳。
就见章阳对他摇摇头,说:“不要动怒,让我解决。”
章阳悠悠然走到矮个儿男子身边,突然冲他受伤的耳朵喊:“呔!”
男子被吓一跳:“你想干什么?”
章阳不理他,轻声对张捕快说:“这孙子没聋,不用担心。”说着,拉上张捕快的手臂就往里走。
男子拦住二人说:
“你们怎么知道没聋?”
“你要是聋了,又是怎么能听到我们说的话?”
“那你们骂我?又怎么算?”
张捕头已经忍了半天了,现在知道被冤枉后,上去就是一耳光:“骂你怎么了?老子还要打你呢!”
男子连续被打几下之后,抱头就跑,临出门还瞟了一眼,桌上没打开的包袱,嘴却丝毫不怂:
“你们等着!我和你们没完!回头让你们知道爷爷的厉害!”
客栈掌柜看到男子走远,这才走过来对章阳二人施礼,道:“二位客官,请原谅我们刚才没有出言相助。这人是本地的一个无赖叫做郑二,坑蒙拐骗,无恶不作,谁招惹上就得掉层皮啊。”
“我们实在是招惹不起。”
“你们为什么不报官?”
开始我们也报官,可是报官之后程序繁琐,消耗时间,影响营生,我们不像郑二一样光棍一条,无所顾忌。我们拖家带口,还要生活,耗不起,后来也就懒得报官了。
这岂不是更增长他的嚣张气焰?
可不是嘛,如今这郑二纠结四五个臭味相投的泼皮,更加没人敢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