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心里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才对她小声说道,“咱俩要是走着的话,恐怕要走很久,他们有马。”
岳黄衫想了想两只大眼睛左右转了转狡黠的一笑,回身对白衣少年说道,“好啊,但不知你妹妹在什么地方?你们又要几时才能出发呢?”
那大汉刚要说什么却被彭阳使了个眼色,生生地咽下去了,自己的话,只听彭阳摇着折扇笑道,“此时眼看就要中午了,不如你们二人与我们一同用过,便饭之后,下午天气凉爽了一些在赶路,保证大家傍晚之前能够赶到桐州城,不知这位姑娘意下如何?”
岳黄衫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好,既然彭少掌门都已经这么安排了,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女子黄衫在此谢过公子了。”
“黄姑娘客气了,这边请吧。”说着转身带他们往自己住的小院子走去。
那大汉始终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直到二人都跟着进了小院儿才一路小跑回到了院中。
那间茅草房外面看上去像一间农舍,但里面收拾的很干净,也很凉爽。
彭阳在堂屋里放了一张大桌,然后又命几个随从泡了一壶好茶,招待他们二人。
岳黄衫是个坐不住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从东边的房间走到西边的房间转了一圈又回到堂屋,坐在了原慕岩身边,“对了,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妹妹呢?”
彭阳抬手为她斟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在我们这小屋的后面小山上有一个风华寺,这一带的百姓说风华寺的签文很灵验,她便起
了一个大早,去了风华寺许愿,想来应该也快回来了。她若是回来的话,想必能跟黄姑娘做很好的朋友。”
岳黄衫轻轻地点了点头,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茶,眼睛挡在茶杯后面,却一直在暗暗地观察着房中的几个人,那个三十多岁的大汉现在正站在门口处,似乎一脸的戒备。
原慕岩也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栈道,“不知道彭少主这茶是什么茶,喝起来似乎有些与众不同的香气。”
彭阳淡淡一笑,“这是我衡越门最好的茶叶,他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一支蓝,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一片茶叶在泡了一个时辰之后,就会变作蓝色的叶子但茶水还是棕黄色。”
“哦,你们衡越门还种茶叶?”原慕岩有点新奇,原来这江湖上的各门各派也都有自己的经济范畴,俗话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那是自然了,否则我们衡越门这么多兄弟吃什么呢?几年前我父亲曾与朝廷达成共识,将我们衡越门的茶叶全部贩卖于朝廷,没想到几年下来,不仅咱们国家的皇宫里都是我们的茶叶,就连周边的一些小国也都有我们衡越门的茶叶。”说起自己门派产生的茶叶,彭阳倒是很得意。
“一个堂堂的江湖四大名派之一,不好好的弄自己的武功,门派,光大门没专门捡一些旁门左道抢人家小商小贩的生意,你们还好意思到处炫耀?”岳黄衫起身小声地嘟囔了几句,不知道彭阳到底有没有听到,反正原慕岩是将她这些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不禁轻轻一笑。
原慕岩暗暗的观察着彭阳的脸色,但见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便知道岳黄衫刚刚那些话他并没有听到,或许他听到了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毕竟出自大门大户,不能小家子气不是?
此刻的气氛有一点小小的尴尬,原慕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将自己碗中的茶一口喝干了,然后又抓起茶壶来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岳黄衫轻轻一笑,“彭少主我想四处转转,你没什么意见吧?”
彭阳挥了挥手,脸上依然带着温和的笑容,仿佛他脸上的笑容是被雕刻刀雕刻上去的。“黄姑娘请随意,不过不要跑远了,还有一刻钟的功夫,咱们就要吃饭了。”
“好的,多谢少主,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一会儿便回来。”岳黄衫说着便大步走出了房门。
原慕岩看着他的背影,有点歉意地对彭阳说道,“舍妹有点调皮,在家被家父家母惯坏了,还望少主不要多心。”
彭阳很大度地笑道,“没什么,做哥哥的还不都是要惯着妹妹,我家的那个小丫头也是如此这般。但不知,黄公子,今年年方几何?”
你问我几岁了,我能实话告诉你?二十八岁的大小伙子在这个时代估计要被化作中年大叔的行列了,原慕岩嘿嘿一笑,伸出两根手指来,没有说话。
彭阳微微一笑,“在下十八岁,看来我应该称你一声大哥,黄大哥,此去桐州可有何事?”
原慕岩一下子想到了他刚刚所说的那个莲花节,便挠了挠后脑勺,笑道,“舍妹一直想来看莲花节,作为大哥便护送着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