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慕岩伸手探了探鼻息,气若游丝,似有若无。看来是深度昏迷了,此症状与李晓梵当年一样。只是这夫人的样貌倒是像在哪里见过,熟悉的很,他却一时之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当真能医治内人的病情?”大汉看着他的举动不再排斥他们,反倒有些相信他了。
原慕岩思索了良久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办法。”
“那你们进来做什么,看热闹吗?”大汉瞬间变了脸。
原慕岩摆手笑道,“我话还没说完,您莫要生气,我的意思是此刻我腹内空空即便有着通天的法术,也没有力气施展,若是您肯赏口饭吃,我定会竭尽全力为您效犬马之劳,阁下意下如何?”
大汉心想:原来是骗吃骗喝来了,若是吃饱喝足没有能耐了我再将他们打一顿撵出去,倘若是能治好夫人岂不是一件好事,左右也不会吃亏。于是说道,“好,一言为定,我这就吩咐下去为二位准备酒菜。”说罢抬脚出门去了。
云苍尔急忙凑到原慕岩面前,“师兄果然能医好那位夫人吗?”云苍尔见他刚才的样子颇有一份自信,不由将他视作了本门中人,也多了几分信任。
原慕岩不慌不忙道,“医不医得好不一定,但是她这个情况我从前见过,实不相瞒我一位故人与这位夫人的症状颇为相似。”想到李晓梵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啊,原来师兄也是心里没有底的呀,那我们……”云苍尔吃了一惊,原以为他是有真本事的,却没想到他不过是虚张声势。
原慕岩却格外淡定,“最起码我还能稳住他,你放心,他也不会将我们怎么样的,最多撵出去,或者扭送官府打一顿板子而已。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再说咱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吃饱饭。”
云苍尔听了这话也不再紧张,不知为何此时分外相信他。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饭菜已经准备妥当了,几个下人将二人唤进大厅,大汉将二人请上上席,又为二人斟上酒,“今日能遇到二位也算有缘,我俞怀洲敬二位一杯。”说罢举杯一饮而尽。
原慕岩和云苍尔也相继敬了他一杯,俞怀洲因吃过午饭了,怕自己在此拘束了他俩便放下酒杯出去了,二人见他走了,便撒开了一顿胡吃海塞,像是饿了几天的狼,将整桌的菜肴吃得干干净净,就连干粮都没剩下。酒足饭饱之后,云苍尔又将桌上所剩的几个大白馒头都装进了自己的褡裢内。
丫鬟倒是很有眼色,看他二人吃完了饭又休息了片刻,忙扯了桌子换上了温热的茶水。
二人正在惬意地吃着茶水时,忽听外面有小厮来报说前几日的那个道士又来了。
俞怀洲此时也在厅内,听了小厮的话气地撸了撸袖子就要找东西打出去,口中骂道:“好个恬不知耻的东西,竟然还敢来。看我这次不打死他。”说着拎了一根棍子跟着小厮出门去了。
原慕岩很是好奇,也跟了出去。
出了门只见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白胡子黑头发的老道笑盈盈地站在门外,老道见了拎着棍子的俞怀洲挥了挥手中的拂尘,“无量天尊,施主切勿动怒。”
俞怀洲哪里不动怒,看见他恨不得吃
了他,挥棍子就要当头一棒,却被老道的拂尘挡住了。“你这老贼,今日还敢来,我……我定要与你……”话未说完便被老道点了穴道瞬间动弹不得,气得只能咬牙切齿。
原慕岩见那老道格外眼熟,又见他的点穴手法似乎在哪里见过,于是上前施礼问道,“敢问前辈可是青云观修行?”
老道斜着眼看了他一眼摇头笑道,“非也非也,贫道四海为家,四处修行。”
原慕岩笑道,“那么尊驾道号为何?”
“贫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唐宗炫。”老道不紧不慢地说。
然而他这话一出口却令原慕岩和云苍尔皆是大吃一惊,不禁异口同声脱口叫道:“唐师父!”
原慕岩这话一出口几个人顿时都呆住了,唐宗炫笑道,“你门这俩这娃娃怎可胡乱认人,贫道从不收徒。”
俞怀洲则脱口骂道:“原来是一伙的,你们这些无耻之徒,还不快给我解开穴道。”
云苍尔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又围着他转了一圈,兴奋地像个得到了玩具的小孩,他伸手扯了扯老道的衣服,“原来您就是青云观大名鼎鼎的唐师父,家师常常提起您,说您道行高,为人耿直,他老人家都没有见过您,想不到小道我竟在这里遇见了您。”
唐宗炫笑道,“你这小娃娃,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贫道还不是就这般与世人无异。”
原慕岩忽然想到,这个人的气场跟爷爷好像,虽然长得差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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