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濮州。而濮州,离汴州已经不远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晋国官服的官儿走了过来。看样子是个四五十来岁的人。
此人头发束起,双眼炯炯有神,两腮满是胡子,身材也很是高大。
李存勖仔细打量了那人一番,便策马走到那人身旁,笑吟吟道:“孟大人!”
这人却是孟知祥。说起来,两人虽然有亲戚关系,但这还是第一次说话。
“下官拜见世子殿下!”孟知祥躬身抱了抱拳,微微笑道:“在殿下面前,下官可称不上是大人。”
战机稍纵即逝。李存勖为赶时间,也不与他说些寒暄之语,只是对他笑了笑,径直道:“孟大人,后方粮草供给如何?”
孟知祥闻言抱拳道:“殿下放心。军粮、还有军械用度,下官已经安排好了,若无意外,半个时辰之后便会运来。”
李存勖点头,道:“有劳孟大人了。”
“哪里哪里,都是下官分内之事。”
孟知祥想了想,又道:“殿下,下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存勖道:“孟大人但讲无妨。”
孟知祥很小心地看着李存勖的眼光,道:“晋王殿下特命下官安抚诸地百姓,让百姓各安其职。下官虽未带兵,但也知道将士骄纵,时有滥杀无辜、抢夺掠夺之事……”
李存勖知道他的心思,只道:“孟大人放心,我会约束将士们,不给孟大人添乱……”
孟知祥闻言一拜,又道:“对了,下官已经为殿下手下兵马准备好了驻地兵营……下官这就带殿下前去。”
李存勖也不推辞,只是道:“那就有劳孟大人费心了。”
“哪里哪里……”孟知祥顿时谦虚笑道:“都是下官分内之事。”
这时,一个侦查骑兵从远处上策马飞奔而来。他一到李存勖身前,便翻身下马,单膝跪倒抱拳道:“殿下,前方来报……”
说着,骑兵将手中的奏报呈给李存勖。
李存勖接过来,翻了翻,当即笑出声来。
“孟大人,看来你为将士们准备的营地,是派不上用场了!”
说着,李存勖将奏报递给孟知祥,上面赫然写着:沧州守将已率军出城,欲与我军决战。
……
李存勖根本不知道沧州守将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出城与自己交战。
对于那守将的行为,李存勖唯一能想到的解释:晋军劳师以远、乃疲敝之师!
那守将多半是兵书读多了,以为自己率军千里奔袭,手下将士们早已疲惫不堪,而沧州的士兵们,则是以逸待劳、养精蓄锐、蓄势待发……
按理说,以养精蓄锐之士,攻疲敝之师,的确很大可能会获胜,但这也要具体而言。
李存勖的部队虽然劳师以远,但手底下仍是多精兵强将。除此之外,李存勖手底下还有好几个中天位和大天位的高手,怎么可能会输?
因此,李存勖是不会放弃这个天赐良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