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到他的嘴角时听见她含混低笑着说:“不用这么乖的,你也是我的甜品。”
这本是超会撩的一句台词。
然而顾渊被她吻得走神了一一
啊,说出这种话的段舒好适合演游戏人生的黑道夫人,想让她穿黑底金纹的旗袍,脑海有画面,还有配乐了。
段舒咬他鼻尖:“专心一点。”
“你下部演什么,接了吗?手上有多少剧本,我也想递……”
这下子段舒是真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她推开顾渊,将剩下的甜品吃光,冰冰凉凉的豆腐滑过喉咙,多少消了火气。她又笑了:“你不好总用我拍戏,观众要看腻了。”
“我都没拍腻,”
顾渊动听的声音里蒙上一层哑意,也是被撩动得不轻:“我会拍出不一样的你,观众不会厌烦的。”
好大的囗气,哪个导演敢说自己不会被观众厌烦?
段舒倒是知道他可以。
在原书中,顾渊就是这么一位惊才绝艳得不讲道理,不需要向市场低头的天才导演。
段舒不接腔:“有剧本给我经纪人看,我要尊重他。”
顾渊颔首。
乍一眼望过去特别温顺,可是段舒能在他脸上轻易看到游刃有余的自信一一这个男人完全有把握自己能搞来一个绝对会打动她经纪人的剧本,段舒忍不住伸手提住他的后颈,他不明就里的任她乱来,她的指尖便顺着脊椎一路勾。
好像在摸一个艺术家的傲骨。
“好痒。”
顾渊皱眉忍耐。
许是刚刚吃饱的关系,段舒此刻并不特别想办了他,只平生出一种懒洋洋的写意。
段舒提醒他:“我今天来是给你之前的事一个答案……”
刚才自信满满的天才导演立刻蔫了。
他将头往她的手臂蹭,显然是无师自通了卖萌技巧:“不着急。”
段舒莞尔:“我又没说会拒绝你。=”
顾渊:“那你快说。”
“认识这么久,我竟不知道你还精通我国国粹,是位变脸大师,”段舒拧他的脸,可惜他太瘦了,脸颊没几两肉,拧得很没手感,只好转而揪他的耳朵,这不揪则矣,一揪发现他的耳朵也生得很好看,她向来不吝啬对男伴的夸奖,便道:“你的耳朵真好看,很适合打耳钉……”
“我下次就去打。”
“我抽空帮你打吧,别随便去街边的店。”
用枪打洞太简单,技艺不精的员工也能胜任,不是专业的穿孔师一不小心就会歪得很难看。段舒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学会的,总之有这门手艺在。
顾渊无可不可地点了点头。
在浪费自己的美貌上,他向来是很大方的。
“别动,过来点,让我找找在哪个位置打洞好。”
闻言,顾渊乖巧地任她摆弄,争取一点印象分。
“我很忙……以后只会更忙,在我的职业规划里,起码十年后才会开始考虑闲下来。当然,我也会有假期和休息时间,但不能全部给你,让你一昧迁就我的档期也不现实,你想和我谈恋爱,但我未必能给你想要的,而且我也不会对此感到半分歉意。”
段舒低低曼曼的嗓音说着毫不动人的内容。
段舒靠得很近,他的耳朵能感觉到她说话时撩动的气息。
这种魅力,拍她时要怎么用镜头语言告诉观众呢?
顾渊能从这种纠结里获得快乐,他摇摇头:“挺好的,我想你的时候自然会挤出时间来点缀你的假期,你愿意见我就见,不想见我我就在家里搞分镜,或者去采风找灵感。”
段舒失笑:“这么乖?”
“不是乖,我的生活方式本来就是这样的,只是多了一个你,”
他偏了偏头,冲心上人露出难得的愉快笑容:“喜欢你对我来说全是正面的影响,你让我充满灵感,除了拍电影以外还有其他让我期盼的事……”他把另一句话在脑海里荡了荡,没说出来。
段舒把和她在一起的坏处列得这么清晰,太坏了。
毕竟即使知道了,他也不能不喜欢她。
换言之,受苦受难也是他该的。
顾渊没有半点不服气,心平气和地接受了这个客观事实。
爱情不分胜负,都说心动即死刑,他更觉得能够沉迷于她的自己占了大便宜。
他能感觉到段舒对他并没有热烈的感情一一对其他人也没有,他敏锐地察觉到,这是彷佛完美精英的段舒一个可能存在的心理缺陷,不影响正常生活,但是没有真正地坠入爱河的能力。
想到这一点,顾渊更想拥抱她了。
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跟我试试,”顾渊知道这时是他的最好机会:“你随时可以分手,发短信通知我一下什么时候下岗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