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绝不休息,冲锋!”
上千日军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冲锋,立见尚文喝道:“炮兵,不要吝惜炮弹,给我瞄准清军最后两道防线,炮击!”
子男山上瞬间又被炮弹所笼罩,左宝贵知道最后决战的时刻到了,对面的日军将领,绝对是一个劲敌,自己一千五百人竟然在这里连一天一夜都难以支撑下来,张毅,功亭,老夫只怕难以完成你们的重托了。
左宝贵扯掉外氅,持刀站立在战壕之上,喝道:“弟兄们,老夫就站在这里看着,只要老夫没有倒下,你们就要给老夫死死的钉在这里!还击!”
四个大营的奉军都是左宝贵带出来的子弟兵,对于老将军万分尊重,如今老将军就巍然站立在炮火之中,众人的眼睛早就打红了,将剩余的格林炮架起来,不要命的发射着子弹,一个机枪手死了,另外一个清兵冲过来继续抱着格林炮射击,格林炮的枪管已经被子弹的火焰烧的通红,清军士兵的手指已经被烫得跟重机枪扳手焦连在一起,依然毫不动摇。
最后这一战,清军再也不跳出战壕向着日军反冲锋,他们知道,自己就这么点人了,留着有用之身,在最后再进行拼死的肉搏,现在,还是给东洋鬼子喂子弹吧。
左宝贵也已经抛掉了战刀,双手拎着左轮手枪,一齐开火,拼命地射击,他身上也已经受了三四处枪伤,也顾不得包扎,继续坚持着指挥战斗。
战事胶着的时刻,一枚炮弹从远方飞来,正落在了左宝贵的一侧,左宝贵身边的一名亲卫看到不好,直接合身向着左宝贵扑去,口中大叫着:“大人,小心啊!”只是此时却是有些晚了,炮弹产生巨大的冲击波,将亲卫与左宝贵一起掀飞了出去,咕噜着滚到了战壕里。
周围的清军连滚再爬的来到左宝贵面前,将左宝贵抱了起来,只见左宝贵浑身满是创口,口中连连咳出鲜血,只怕是不成了。
管带官李旻抱着左宝贵哭喊道:“大人,大人!”
左宝贵勉强睁开双眼,看着李旻,含混道:“李旻,我怕是不行了,但是只要我还没死,就绝不离开子男山!你立刻带领五名弟兄赶回开城,面前聂功亭,就跟他说,老夫身后事就拜托他了,求他为我重建奉军!”
李旻哭道:“大人,我这就带着你退回开城,大人,您一定没事的!”
左宝贵怒道:“混账,没有功亭的军令,老子就是死都不离开子男山,你如果不想让我死不瞑目的话,即刻给我滚下子男山,请功亭重建奉军,奉军以后就靠你了!滚!”
李旻哭道:“大人”
左宝贵怒目圆睁,喝道:“滚!”
李旻擦把眼泪,答应道:“是!”说着,转身离去!
左宝贵低声喝道:“来人,把我扶到战壕上去,老夫要站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