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习。
他问她:“要怎样你才能好好学习呢?”
沈念念委屈啊,她也想好好学习啊,但就是坐不住嘛。
“一想到圆圆布置的任务和目标,我就觉得很有压力,有压力就无法集中精神,然后……怎么都学不好了。”
赵子渊无奈叹气,“那以后我不再对你有任何学业上的压力,只要你不是垫底的那个,其他怎样都行。”
他已经好好想过了,要是继续施压,沈念念肯定会有彻底厌学的那天。她是山里出来的孩子,天性烂漫,不能用常规去约束。
与其弄巧成拙,不如任其发展,不要求她学成大家,只要能有正常文采,就行了。
关于这一点,他和沈老爹沈老娘也讨论过,都同意他的看法。
孩子不能逼,越逼越不成材。反正时间有的是,慢慢来呗。
再说了,沈念念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他们相信她。
沈念念听见这件事自然欢喜,但高兴没多久,她就想到一个问题。
要想不垫底,还是需要请个夫子教她,能让她跟得上学堂讲学的夫子。
“你和学堂夫子们讲的东西大同小异,但我就是无法理解,要不你从外面请个其他的夫子教我?”
做出这一决定的沈念念有种毅然决然赴死的悲壮感,此时她觉得自己伟大极了,天下再没有比她更懂事更贴心的女孩子了。
短暂的夫子生涯被掐断,赵子渊虽然有点气馁,但他并没有为此耽误给沈念念找补习夫子的事。
只要是能教好沈念念的人,无论多少银子他都给肯给。
找了一个月,终于找到一个。
没有任何功名在身,看起来疯疯癫癫,但沈念念却一眼相中,“就这个夫子了。”
赵子渊怀疑地看向这个年轻的夫子,得到对方的示好笑容。
“在下姓文。”
说来奇怪,文夫子看着不像是个博学的人,但教起书来很有一套,沈念念在他的悉心教导下,渐渐能跟上学堂的功课,并且,对学习一事,也表现得没那么排斥了。
赵子渊总算松口气。
这边沈念念的难题解决了,那边沈家父母却开始发愁。
他们住进王府已两月有余,京城各处,该玩的都玩过了,该看的风景也都看过,如今该回归日常生活了。
想要生活,第一件事就是赚钱。
他们自诩是独立之人,总不能老是白吃白喝。更何况,身为长辈,他们理应照顾赵子渊,而不是反过来让他照顾。
沈家父母盘算着如何挣银子,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个好主意。
摆摊?卖艺?
他们以前下山时的那套生计活已经不能适用于京城生活,在这个繁华都城,很多东西都要从头学起。
沈老爹想的头发都快白了,沈老娘也没有法子,夫妻两人在屋里闭门不出已达数日,硬是没想出个好办法来。
最后夫妻俩决定上街逛一圈放松放松。
“人还是得多读点书,不然容貌再怎么英俊,肚子里没二两附庸文雅的墨水,也只能是个大草包。”
沈老娘叹口气,“你别忧心,前面就是凭栏院,卖个身还是能挣银子的。”
沈老爹惊讶地看着沈老娘,“娘子,你千万别想不开,就算是要饭,我也不能让你去做那档子事啊。”
沈老娘摊开手,“我说的是卖你呀。”
沈老爹:“……”
沈老娘觉得自己的主意很不错:“我先把你卖了,等拿到银子,我再悄悄将你偷出来,保准不让你吃任何亏。”
沈老爹拒绝:“不要!”
夫妻俩正在街上走着,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前面那位道长,且等等。”
沈老爹习惯性地穿着他的道袍,身后背着木桃剑,这身行头让他有种潇洒飘逸的气质,他很是喜欢。
沈老爹停下来,看着正向自己走来的小仆,“你叫我?”
小仆点头,“嗳,道长可有空?能否去府上一坐?”
沈老娘警惕地往前一站,挡在自己夫君跟前,问:“你是何人?为何请我们去你府里?”
小仆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他家主人是城里卖丝绸的商人,年前家里死了个姬妾,自从之后府宅便不太安宁。他家主人本不信这些,无奈前日夜里闹得厉害,差点吓出病来,这才遣了人请法师。
哪想法师出门替人看墓地,正好不在,小仆怕回去挨骂,正好在街上见到沈家父母,见沈老爹身穿道袍,下意识将他当成替人做法的道士。
“只要道长愿意去,我家主人愿以黄金千两待之。”
一千两,黄金。
沈老爹和沈老娘对视,两人异口同声应下:“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