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嬴带着弟弟回到精舍,便见江厌离姐弟以及薛洋孟瑶都在院子里,看到他们立刻围上来。
“魏无羡,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虽昨日蓝曦臣亲自来说人已经找到,让人不必再找,但江氏姐弟的精舍就在魏嬴他们的精舍隔壁,如何不知魏嬴兄弟两个整晚都没有回来?
魏婴素来爱闹,但也不可能整晚都不回来歇息,魏嬴更不必提,他与魏婴性子截然相反,虽不至完全遵循蓝氏家规,但也从不违反,而昨晚,过了亥时,魏嬴也没有回来。
如此一来,他们哪儿还不知出事了?
魏婴知道阴铁事关重大,不能随意传播,纵使他与江氏姐弟关系再好,阴铁之事也不能告知。
他喝了口热茶,心思一转,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和蓝湛在冷泉疗伤的时候,误入了一个寒潭,被困在了里面,泽芜君和大哥忙了整宿,才把我们从寒潭里救出来,伤势倒是没恶化,只是难免染上寒气,休息一晚就好了。”
因言语间扯上了魏嬴和蓝曦臣,魏嬴又没有反驳魏婴的话,江氏姐弟便信了这番说辞,倒是薛洋和孟瑶对视一眼,都觉出异常。
比起江氏姐弟,他们俩要敏锐的多。
“阿婴需要休息,这里有我,你们不用担心,先回去吧。”
江厌离闻言,也没有坚持留下来,“阿羡,等你睡醒了,去我那儿喝汤。”
魏婴立刻眉开眼笑,“阿离姐姐最疼我了。”
江澄横了他一眼,“知道我阿姐对你好,你就老实些,别再作妖了!”
“好了,阿澄,别说了,”江厌离拉了弟弟一把,又对薛洋招手,“阿洋,一起走吧。”
薛洋抱着剑,道,“我有些修炼上的事问问阿瑶,师姐和师兄先回去吧。”
江厌离也没有怀疑,拉着不太情愿的江澄离开了魏嬴的精舍。
待他们姐弟一走,薛洋就凑到魏嬴身边,“云飞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魏嬴倒是不意外薛洋发现不对劲,想了想,道,“阿洋,你知道阴铁吗?”
“大哥……”
魏嬴对弟弟摇摇头,“此事早晚都是要告诉他们的。”
他怀疑薛洋是薛重亥的后人,在寻找阴铁这件事上,或许薛洋能帮上忙。
至于阿瑶,阿瑶素来聪慧,心思细腻,阿婴或许瞒得过江厌离姐弟,但绝对瞒不过阿瑶。
与其隐瞒滋生隔阂,倒不如坦白。
“阴铁?”薛洋神情怔然,“云飞哥怎么忽然问及阴铁?”
这种口吻,已是表明他知道阴铁。
魏嬴便将岐山温氏以及前前后后的事都一一道来,最后道,“我打算建门派,以备应对接下来的种种麻烦祸端。”
“建门派?”孟瑶想起曾经在山中修行时,魏嬴便与晓星尘畅谈过此事,只是当时魏嬴似乎并没有自己创建门派的想法,倒是给了晓星尘很多建议,如今……这是改变想法了?
魏嬴颔首,叹道,“我之前想着,只要实力强大,就无惧任何风险,但我近日总是心悸,我担心会出现意外,与其到时候仓促应对,倒不如早做准备,”顿了顿,他看向孟瑶,“阿瑶,你的能力我是清楚的,阿洋和阿婴一个不喜约束一个性子跳脱,倒不如让他们外出寻阴铁,你就跟在我身边,帮我一起处理建门派的前后事宜吧。”
闻言,孟瑶心间一热,眉眼弯弯的笑道,“云飞哥愿意信任我,我必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辜负我的信任。
薛洋喝了口茶,道,“为什么让我去帮忙找阴铁?”
“我相信阿洋一定能帮上忙。”魏嬴对薛洋微微一笑。
薛洋怔怔的看着魏嬴的笑容,垂下眼睑,无声的嘟囔着什么,魏嬴没看明白,却没有多问。
确定了各自接下来的行程,魏婴便放心的去歇息了。
傍晚,蓝氏子弟和学子都在做孔明灯,魏婴醒过来后听说,便也去凑热闹。
谁料没多久,便有人来请魏嬴,说是魏婴带着薛洋和金子轩打起来了。
魏嬴闻言一惊,循着玉佩的定位直接御剑,不消片刻,便到了打架的地方。
只见江厌离左手拉着愤怒的魏婴,右手拽着神情阴沉的薛洋,眼眶微红,而金子轩则被人扶着站在几步开外,脸上青紫一片。
“怎么回事?”魏嬴冷着脸喝问。
魏婴气得胸膛起伏不断,却没有回答,薛洋只低着头,也不做声。
金子轩也不知是不是心虚,只是瞪着魏婴和薛洋,也不应答。
气氛有些凝滞,便有人打着胆子道,“回青云君,据说……是金子轩看不起江小姐,要和她退婚,薛洋扬言金子轩不知好歹,配不上他师姐,还说……还说要杀了金子轩,魏公子也是为江小姐抱不平,便与薛洋一起打了金子轩。”
“哦?”魏嬴还真没想到起因居然是金子轩看不上江厌离。
魏嬴神情冷冽的看着金子轩,嗤笑,“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阿离?”
“青云君,你什么意思?”金子轩素来高傲,魏嬴语带嘲讽,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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