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周婆子连胡家老太太的面都没见到。雅*文*言*情*首*发
确切地说,这回是连胡家的门槛都没能迈进去。
胡老太太面上被怠慢了,自然是心里面不痛快。
那胡家老太太是什么人啊那可是连安乐侯见了都给三分脸面的人呢!
可林氏一家和胡家离得远、没来往不说,一穷二白的也确实没啥可拿捏的。偏偏胡老太太本就厌恶周婆子,这回更是全部迁怒到了周婆子的头上,而且是越想越觉得全是周婆子没事找事儿,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就上赶着插手福哥儿的婚事,反而让胡家跟着她没脸,怎么羞辱她都是她活该。
周婆子在胡家门外被胡家得了嘱咐的粗使婆子毛刺了一番,而钱氏惧怕于胡老太太的威势也不敢出门搭话。
就算周婆子在贵人面前一向的皮糙肉厚脸皮堪比鞋底子厚,这回也被臊得老脸红中带紫,憋着粗气,要不是身负重任她早就夺路而逃了。这京城里的人骂人不带脏字,却句句往死穴上刺呢!
偏偏那个婆子“哐当”一声合上大门的时候,还趾高气扬地喊叫,“我们家老太太仁慈,那些阿猫阿狗的来打惯了秋风,就真当自己是个能上台面的玩意儿了不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胡家的门儿可不是那犄角旮旯的乡下野婆子能登的起的,更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就跑来攀亲戚的。你也不撒泼尿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以后有胆再敢上门说三道四坑蒙拐骗偷,打死打残的可怪不上我们胡家不通人情了!”
胸闷气短差点晕厥的周婆子在大儿子大儿媳那里住了下去,偏偏林金柱那个没成算的,先是嫌她上赶着的去自找没趣,“娘,被人堵在门外头指着鼻子骂,多磕碜啊!这要是让熟人知道了,儿子我的脸都被您给丢尽了!反正胡家有表姨在,就是您不去巴结胡老太太也耽误不了啥事……”还满不在乎地劝说她,“行了,娘您老至于这样求爷爷告奶奶的嘛!算了就算了呗,二丫就是嫁进了胡家又能顶啥事?少不得,还要靠我在胡家的脸面给她撑腰,这不是明摆着的出力不讨好,还要继续倒贴嘛!早知这样,当初我就该拦着您去胡家说亲。现在就算二丫上赶着哭着求着要进胡家的门,我还不乐意给她当枪使呢!从现在起,可不许再提这不着边的想法了!”
周婆子听了林金柱这没心没肺的混账话,又不能挑明了说自己私底下的计较,只能更加难受,连心口都疼起来了。想着最有出息的大儿子不体贴她,二儿子远在庄子上更是个没成算的,小儿子只知道玩乐,周婆子颇感后继无人,眼前一阵发黑。
又气又急,加上连日的颠簸操劳,当下周婆子就病了,浑身虚软无力地躺在床上,这也不舒服那也难受的,哼哼的林金柱夫妻赶紧的去请了郎中。
好在没有什么大事,郎中说只是“虚火上升,心肺郁结”所致,开了几副去燥安神的汤药。
林金柱媳妇在给周婆子熬药的时候,趁人不被,连着往药罐子里吐了几口吐沫又放了一撮子土,“你个黑心肝的老虔婆,怎么不直接死了算了?那样才干净呢!”
她想到当年自家男刚得了胡家的体面,周婆子可就不顾亲孙子孙女,一心想着要休了她再娶个嫁妆丰厚的城里媳妇呢!好在,自家男人是个有良心的。
直到第二天下午,钱氏才偷偷赶来和周婆子见上面。
万般无奈的周婆子熬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想出好法子,这可真是李家堵死后路,胡家老太太拦断前路。
她只能抱着侥幸的念头告诉钱氏,眼下只能先仗着胡大乾的宠爱,把二丫不明不白地塞到福哥儿身边伺候着,等以后有了机会慢慢地再图名分了。早晚的,那个老妖婆都会死的,哪能一直占着茅坑不拉屎?
其实,周婆子哪里知道,这件事成与不成的,钱氏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她自以为手里面握着林大可就是一种最大的保障了。而且,周婆子的小姑子能让死老太婆面子上下不来台,她可是心里正偷着乐呢。
更何况,刚开始钱氏不反对这门亲事,是信了周氏说的,那个二丫可是个逆来顺受,没主意的人。
可如今,钱氏可不相信周婆子能把那个二丫服服帖帖地送过来,那二丫头都不露一下,她娘更不是个省油的灯。
现在,钱氏是一点不想接个烫手的山芋,简直是惹火烧身嘛。
万一闹出岔子,家里的死老太婆还不生生活剥了自己。别看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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