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这样的漂亮的姑娘,他们这些小虾米是没有机会的。
再然后,里边一声重响,然后便是少女的惊叫和挣扎呼救,然后又是一个很重的耳光声,便没有声音。
接着便传来杜曾低重的吼声,带着不耐烦和怒意:“你们都滚到芦苇滩去,等下让我看到了,就把你们杀干净。”
士卒们对视一眼,应了一声。皆心领神会地退走了,周围都看不到人。
而那早就荒废的房间里,却远不是他们想的样子。
肖姑娘优雅地坐在摆好的桌案上,对着镜子整理乱发,而旁边,一名脸上带着巴掌印的悍将正怒视着他,瘫倒在的墙角——就在他关上门的一瞬间,这女人便悍然出手,锁住他的咽喉,在后颈的重击让他失去抵抗力,那种身经百战的熟练程度,就让他瞬间知道中计了。
皆下来数息更模仿着自己口音,让士卒退下,更让他知道这女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色字头一把刀,杜曾一时间毁青肝窍,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这女人堵了他的嘴,在数息内,就地取材,用衣服把他捆成了一个棕子。
“杜将军,船准备好了,随我做个客吧。”肖姑娘微笑着道。
虽然原意是找备胎,但她想了想,觉得还是都要好了。
杜曾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可是用来钓陶侃,应该是很好用的。
……
半日后,石阳峒外的小客房里,自封南中郎将的杜曾阴沉着脸,看着这名好看的姑娘,终是低下头,接过了对方递的来的茶水。
“在下肖晓晓,添为渤海公坐下,初次相逢,有些无礼,还请南中将军莫要见怪。”肖姑娘笑容甜美,一派温柔好客的模样。
杜曾磨了磨牙,终于是愤然道:“能让名满天下的护鲜卑校尉屈身□□,还真是瞧得起杜某。”
肖姑娘险些笑出声来:“谢过夸奖,将军一战得胜,英姿勃发,看得小女心动,这才贸贸然请来一见,至于其中些许细节,吾不传出去便是。”
杜曾这才面色好了些,冷着脸将茶水喝下去,道:“若是让吾投奔渤海公,只要有财有物,亦无不可。”
人在屋檐下,他也不是傻子,渤海公治下以富庶丰饶名闻天下,再说这年头,投奔个势力和吃饭一样简单——只要不满意待遇,他们随时可以再投奔另外的势力。
“渤海公名满天下,想要投奔者不知何几,但我北方又岂是轻易可入之处,”肖晓晓说到这时,才目露峥嵘,傲然道,“君等乱天下,所杀无辜不知凡几,若无寸功,待我一统荆州时,必将这等乱匪尽数斩了,以平民怨,”
这话太打脸了,杜曾刚刚好一点的脸色,又阴沉下去,几乎就要把杯子捏碎:“某家头颅在此,那肖校尉何不现在动手?”
“当然是因为怜悯荆州无辜,”肖晓晓凝视着杜曾,淡然道,“将军有征伐之才,却无治世之能,陶侃两者皆有,奈何身受朝廷所治,若无主上恩,平息荆州之乱不知何年。”
杜曾想反驳,但又说不出来,如今天个公认,在治世一道上,把当朝所有才能之士加起来,也比不上渤海公一片衣角。
不过,想凭嘴炮就让他归顺,这是想多了。
“你以阴私得吾,要杀便杀,何必多言。”杜曾表现的威武不屈。
肖晓晓只是笑笑:“今日约见,只为交个朋友,说打杀之语太伤情了些,将军是要留饭,还是自便?”
“为友?”话都是你在说,杜曾心中复杂:“你放吾走,是想行七擒七纵之事么?”
肖晓晓掩唇一笑:“将军说了,有那空闲,吾去寻陶龙襄(陶侃)不可么?”
杜曾一边冷哼,一边又有点小遗憾,他神色复杂地看了这绝色女子一眼,骤然起身:“这饭,还是下次相见时,杜某来请吧。”
说罢,开门出走,又回头看了肖晓晓一眼,见她没有阻拦,大步走了出去。
但才走一步,就和一位老将打了个照面。
陶侃和杜曾于是有了第二次见面。
气氛极为尴尬。
只有陶侃身边的徐策面不改色道:“陶将军,这边请。”
肖妃还在等你呢。
陶侃怒视了杜曾一眼,又愤然甩袖而去,进了杜曾刚刚出来的屋子,徐策也跟了过去。
徒留杜曾一人,在人来人往的市集里静立,居然有些凄风苦雨的委屈之感。
骤然,杜曾怒道:“这女人,简直是、简直是……”
他终是没有口出恶言,只是愤愤地在陶侃还没时间来追杀他时,飞快地放下狠语,走了。
“此次吾认,莫要得意!”他一边走一边道,“等某家回来,必给你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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