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两银子定制的两个巴掌大的白玉盒,跟装胭脂的盒子差不多的大小,盒盖还雕了几朵精致的蔷薇花,虽然玉质一般,但铺子里师傅的雕工很不错,三两银子总算没白花。
那玉器铺的掌柜子不由多看了徐长清一眼,很少有人这么奢侈的做两个白玉胭脂盒装胭脂,肯定是要拿来讨哪家小姐的欢心,现在的大户人家公子爷,小小的年纪个个风流成性,这样长大了还得了。
徐长清倒没注意到掌柜子已经想歪了的眼神,拿了玉盒转身便走,其实他也不想这么花费,只是前些天紫紫用那株变异了的粉蔷薇花和白蔷薇花的花瓣,各自淹渍后,掀开盖子时他发现两个坛子上面都飘着厚厚的一层膏脂,不知是怎么弄出来的。
他见紫紫挖了一口吃了,又涂了些在嘴上,看着特别的粉嫩可爱,不由的想到是不是可以做成胭脂。
徐长清知道云姨喜欢粉色,而铺子里大多卖的是红色的胭脂水粉,很少有粉色的,所以,他见到后便尝试的把那层膏脂取出来,是不是可以当做胭脂水粉来用,结果拿出来风干后,颜色便变得粉中透红了,也成了厚厚的脂膏,用指甲稍取一点涂抹,颜色极好看,不会很媚,淡淡的很诱人。
而那白色蔷薇的脂膏徐长清没有风干,而是滴了两滴绿液其中,因为是白色的,洗完脸后,可以用来擦脸,擦完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徐长清很喜欢,他觉得云姨也会喜欢。
紫紫说这膏脂里面有灵气,需要用玉盒装着,否则灵气慢慢的就散掉了,徐长清这才从玉器铺定了两只白玉胭脂盒专门用来装粉,白两种脂膏。
虽然小山里随便一块石头都比定的那白玉的玉质好,但徐长清无法跟云姨解释它的来处,而他手里的钱也买不起两块上等的羊脂白玉,实在太过奢侈了,于是想想便罢了。
回到住处,他进入小山,将那粉,白两种膏脂仔细的装满了两个玉盒,然后盖上盖子,又把前些日子用带灵气的水泡过的五彩凤鸡的羽毛,取了出来,已经晾干了,因为泡了灵水,鸡毛更显得色彩艳丽,白色的内羽毛色饱满,极有亮泽,入手轻柔温暖,徐长清将鸡毛装上带着一起去找府里的老嬷,昨天老嬷已经做好了一只浅粉色垫套,现在只要把这鸡毛和一些细棉装进去就可以了,老嬷经常做活,手极巧,不消片刻,一只即蓬松又温暖的坐垫就成形了。
因里面的鸡毛已经吸收了水里的灵气,经常接触不仅能护身,而且对胎儿也很好,灵气也能够安胎,给云姨用最合适不过了。
随即他便带着垫子去了云姨的院子,云姨身边多了两个妇人伺候,此时正坐在床边做着绣活,府里的人都不让她绣了,但她坐着实在无聊,也就绣上几针打发些时间。
徐长清一来,云姨立即满面笑容的放下手里的竹撑子,招呼着清儿快过来坐,徐长清把粉垫先递过去给云垫后背,云姨笑着取过来看,只觉得入手舒服的紧,又蓬又软,拿着放到背后果然很舒服,不由称赞徐长清越来越懂事,知道疼姨娘了。
随即徐长清拿出两盒胭脂来,云姨一打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自古女人爱美爱打扮,不分长幼,一打开盖子那一股清香的蔷薇花的香味,让云姨有些欣喜。
她急忙问这是哪里买的,京城胭脂水粉大多是以大红色为主,越红越细越是贵重,粉色虽然也有,但大多调得不好,没有徐长清给的颜色这么正。
徐长清便说是书塾里认识的朋友,他家的姐姐喜欢调制胭脂水粉一类的,于是就讨要了一些,怕云姨继续询问,便凑上去解说那胭脂水粉的用法。
白色的洗完脸可以涂上一层,皮肤会很柔软很湿润,而且还有淡淡的花香味,还有那个粉红色,即可以做胭脂用又可以做水粉用,要颜色深一些的就多涂一层,浅一些就少涂一些。
果然成功的岔开了云姨的注意力,云姨不断的闻着膏脂的香味,显然是喜欢之极。
徐长清见状,知道云姨是想要试一试,但觉得自己在这里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称夫子留了课业,要回去练大字,跟云姨道了别。
云姨在房内顿了下,然后让人取来镜子,轻轻打开了那盒粉红色的膏脂,用手指小心的沾了一些,均匀的涂在唇上,顿时整个唇瓣都显得饱满粉嫩,水光亮泽,特别的漂亮,心下又是一喜,而那白色的膏脂也用了些涂在手背上,只觉得涂上膏脂的那块皮肤确实很湿润,一点也不干燥,香味也极为特别,高兴之余,不由的疑心了下,她用胭脂水粉也不是一日两日,好坏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可这两瓶显然不是她用过的任何一种,也不是铺子里买的那些干粉,难道……这是皇宫里用的东西?
云姨想到这个可能性,心下不由的一惊,清儿年纪还小,这么贵重的东西怎可跟人随意讨要,此时想退回去却是不妥了,思来想去,只能买些贵重东西让清儿带给人家回个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