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钦容被礼部的事绊住,所以晚了天过来。
随着晓黛上前,钦容放手将莺莺推给了她。他原本干净整洁的衣袍因为莺莺湿了大片,衣襟上全是莺莺的洗澡水。
拿帕子擦拭干净脖上的血渍,钦容边整理敞开的衣领边回复顾凌霄:“莺莺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我自然要管她。”
莺莺被晓黛塞入薄被蜷缩着身体,闻言忍不住看了他眼。
不知是不是莺莺变得敏感了,她总觉得钦容这番话疏离意味十足,像是在回应那日她在华亭说的话。
帮莺莺解完毒,钦容没有多留很快离开,在这里看了场戏的裘安安内心复杂,既然她人都跟进来了就这样直接走也不好,见莺莺蜷缩在榻上披头散发,她看了眼旁的顾凌霄,上前假惺惺抚慰:“顾小姐还好吗?”
“需不需要找个大夫过来看看?”
裘安安性子直不不善于伪装,是看在顾凌霄的面子上才主动同莺莺说话。
二人几次交锋,裘安安几乎可以想象顾莺莺当着她哥哥的面会有多猖狂不给她脸面,结果莺莺听到裘安安的抚慰愣,接着她扭头对着裘安安笑了。
“多谢裘姐姐关心,莺莺没事了。”
裘安安被莺莺那句‘裘姐姐’渗得脊背发麻,她认认真真看了莺莺好几眼,才确定这丫头不是在恶意嘲讽她。
干咳了声,她找了个理由迅速离开,顾凌霄见莺莺脸的疲惫也没再多问,留下几句嘱咐准备明天再来看她。
“……”
因莺莺的房门被撞坏了,所以那夜她去了晓黛的房间休息。
莺莺休息了晚疲惫感不减反增,到了第二日天蒙蒙亮,晓黛起榻发现莺莺浑身滚烫意识不清醒,赶紧去找顾凌霄。
招宣太后来时,身边带了随行女医。顾凌霄本想去找太后借人,奈何他来的不是时候,昨晚太后头疼了夜,这会儿女医正在屋内照顾。也幸好钦容从太后屋里出来,得知了莺莺的情况他沉吟道:“我先过去看看吧。”
钦容的生母会医,这宫里很少有人知道钦容也懂医术。
病莺莺不知道都发生了何事,她只感觉自己会儿发冷会发热,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鼻间有淡淡幽幽的雅香袭来。
房内安静,当钦容覆手贴在莺莺额上时,昏睡的人忽然喃喃说了什么。
很低微的声音,但钦容和顾凌霄靠的近还是听清了两个字——
太、子。
顾凌霄是第二日上山的。
那时已经是夜晚,莺莺窝在房手捧医书,正寻找解情人喃的法子。
阵敲门声传来,莺莺听到房门外传来晓黛的声音,她打了个哈欠懒懒道:“门没锁,你直接推门进来吧。”
晓黛顿了顿还是继续拍门,“姑娘,奴婢推不动。”
莺莺将手的书又翻了页,眼也不抬道:“使劲推。”
“使劲推也推不动。”
“姑娘,你快来帮帮奴婢。”
莺莺因大力的拍门声静不下心,生怕晓黛吵到临近的住客,她放下书跑过去开门,结果门轻轻拉就开了。
“这好好的门,你怎么就……”莺莺正纳闷晓黛怎么就推不开门,结果门开抬头没看到晓黛,倒是看到位拿着折扇的锦衣公子。
男人长眉桃花眼嘴角勾着笑容,莺莺看到他的脸瞬间愣住。
这、这不是顾凌霄吗!!
晓黛自顾凌霄身后跳出来,笑着问自家姑娘;“姑娘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莺莺大脑片空白哪听得到晓黛说话,顾凌霄见莺莺傻站在原地不动,嗤笑声拿扇子轻敲她的脑袋,“莺莺这是不认识哥哥了?”
砰——
回应顾凌霄的是迅速的关门声。
顾凌霄笑容僵在脸上,他收回折扇疑惑喊了声:“莺莺?”
莺莺阖上房门背抵在门上,喘息加重眼眶发烫。
顾凌霄回来了,真的是顾凌霄回来了……
莺莺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看到顾凌霄对她笑了,前世她对顾凌霄最后的记忆是他拿剑指着她,还有无数次冷冰冰警告她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直到顾凌霄死后许久,莺莺才懂顾凌霄不只是恨她,他恨的还有他自己。
他恨自己没有教好妹妹,也恨自己无法替妻儿报仇,更恨莺莺做了那么多错事却还是舍不得杀她。
“莺莺?”
“你这丫头怎么了?”
顾凌霄本以为会得到自家妹妹的拥抱,没想到会吃到闭门羹。知道这丫头素来任性,他上前拍了拍莺莺的房门,笑着问:“你这是气哥哥离开的太久,还是气哥哥没告诉你具体回来的时间?”
“陛下已经给哥哥准假,不管你说想去哪儿玩,哥哥都陪你去怎么样?”
听着门外顾凌霄的细哄,莺莺恍惚似回到了最开始的前世。嘴角不由露出笑容,莺莺搅着衣裙调解着情绪,她喊:“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姐妹们真是被莺莺蠢怕了,看到大事出现就担心她犯蠢拖后腿。
关于心头血我想解释点,它的出现只是为了填早前埋下的坑,而且你们担心的也不成立啊,莺莺是傻了还是疯了在宫变的时候取心头血,而且钦容是吃素的吗,莺莺不仅不敢动他,也没那个必要动。这只是条支线尾巴笔墨不多,放在前世才是正剧。
大家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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