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
心,莫名地柔软起来。
小白低头看看睡衣,扯着他的袖子小声道:“我这样,好像不能进酒店的吧。”
颜夙昂转头望了眼正朝这里张望的大堂副理和礼宾生,一把搂住他的肩膀道:“放心,有我在。”
小白怔了怔,马上挤到他的身前,“对哦,你帮我遮住。”
……好吧,虽然理由很奇怪,但是结果很好。
颜夙昂单手搭着小白的腰时,欣慰地想道。
进了房间,颜夙昂急忙推小白进洗手间洗澡。
小白虽然一头雾水,但仍是照做了。
颜夙昂拿起电话,正要找化妆师过来,却听洗手间里的水刷拉拉的响起。
于是,某大神很可耻的春心荡漾了。
直到水声消失,颜夙昂手里的电话话筒依然和耳朵相距甚远。
“好了。”小白从洗手间里出来,依旧是那身老大爷式的睡衣。
颜夙昂回过神,“你怎么还穿这身?”
“???”小白皱眉道,“因为我不想裸奔啊。”
裸奔?!!!
那是多么旖旎的画面……
颜夙昂突然抓过床头的枕头,抱在怀里,干咳一声道:“你,你先回洗手间,我拿衣服给你。”
小白“哦”了一声,乖乖回去。
等门关上,颜夙昂使劲喘了口气,又过了会,才将枕头拿掉,确定帐篷夷为平地之后,才起身从柜子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衣裤。
他走到洗手间前,门却猛地从里移开。
小白穿着条裤衩大咧咧站在他面前。
颜夙昂目瞪口呆,“你脱得太快了吧?”然后,目光又移到他全身上下唯一的布料上,“就是不太彻底。”
小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要脱吗?”
颜夙昂狠狠地咽了口口水,期待道:“可以吗?”
“可以啊。”小白点点头,然后从他手里接过衣裤,关上门。
……
洗手间门上的磨砂玻璃是那样那样的碍眼。
颜夙昂郁闷地捶着墙,“你明明说可以的!”
“是啊。我脱了。”洗手间里面,小白光着身子翻着衣裤,“可是没有内裤啊。”
……
也就是说,现在小白是……□□的?
颜夙昂倏地抬起头,目光炯炯地望着那道门,似乎想将它烧出两个洞来。
门终究没有烧出洞,门直接被拉开了。
小白穿着一身洁白如雪的西装,里面衬着件粉红的花边衬衫,整个人犹如童话中走出来的白雪……呃,王子一般,纯净中又透露着高贵,高贵中又包含着纯净。明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颜夙昂怔了怔,才道:“我想,我不用找化妆师了。”
他的小白的皮肤好得根本不需要任何粉底,而且眼睛天生水灵,画眼线只会让他俗艳。
——他的小白。
嗯,他喜欢这个词。
正在越看越满意,越满意越喜欢的时候,小白突然冒出一句,“你是找我做伴郎吗?”
……
颜夙昂的笑容立刻冻结,声音也好像在冷冻箱冻了三天三夜才拿出来的,“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然为什么穿西装?”
“也许你当新郎呢?!”为什么是伴郎,不能是新郎吗?
——他的小新郎。
嗯,这个词他也喜欢。
小白眨眨眼,“那新娘是谁?”
新娘?
颜夙昂更加郁闷,“为什么要新娘,新郎和新郎不可以吗?”
……
小白无声地看着他半晌,突然道:“你的新娘是不是跟别人跑了,所以你心情不好?”
自那句话之后,颜夙昂只是拉着他朝楼下走,以无言的方式。
小白不安地跟在后面,忍不住问了好几次去哪里,但回答他的始终只有一张臭得不能再臭的脸。
走到二楼会议室,高勤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后面闭目养神。
颜夙昂踩着地毯无声无息地走到他面前,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杯子都齐齐跳了跳。
高勤双肩一震,施施然地睁开眼,似嘲非嘲地望了眼他的手,“手疼别忍着。”
颜夙昂迅速把拍得通红的手掌放到身后,冷冷地撇头道:“还有半个小时,别迟到。”说罢,酷酷地往外走。
高勤看着他疾步离去的背影,好奇地问伫在一边的小白道:“他怎么了?”
小白先是迷茫地摇摇头,随即又猜测到:“不知道。可能结婚太紧张吧。”
……
高勤摸了摸下巴,幸灾乐祸道:“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了。”